只见压在血渊身上的百里空青,那张娇美的面庞已是一片潮红之色,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羞涩与难为情,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倔强地不肯挪动分毫,仿佛生怕一旦离开了身下之人,便会失去某种珍贵之物。
血渊则竭力想要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微微眯起双眸,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寂静:
“好了,如今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为何要出手相助于我,并一同前来对付这些所谓的黑袍人呢?”
面对血渊如此直白的质问,百里空青不禁一怔,心中暗自思忖:
自己方才已经倾诉了诸多肺腑之言,可对方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始终只关心自己帮忙的缘由。
想到此处,百里空青那双原本明亮动人的美眸之中,瞬间闪过了一抹难以掩饰的伤心之色。
她轻启朱唇,贝齿微微用力地咬住那如樱桃般娇嫩的红唇,眉头微蹙,似是心中有着万般无奈与纠结。
随着一声轻叹溢出,她缓缓抬起头,美眸凝视着眼前血渊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终于还是决定不再隐瞒,如实回答道:
“助你此事,实乃机缘巧合所致。关于这神秘的黑袍人,其实我早已知晓其藏身于禅隐山秘境之内。
此事实则由禅隐山那位德高望重的寂寥法师所主导。他与我家族素有几分情谊,故而将此事托付给了我。
至于为何选中我来执行这项任务,说来也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
这黑袍人体内蕴含的黑暗能量颇为特殊,寻常手段难以应对。
唯有我家族祖传的那件法器,方有收服它的可能。
起初,我本已料到以你的心性和定力,定然不会轻易受到心魔执念的侵扰,想必会早早踏入冥想之所。
然而,我最初的想法仅仅是寻得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共同应对此番局面,未曾想到你竟会在冥想之所尝试突破元婴期时遭遇这黑袍人的干扰。
当时情况危急万分,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身陷险境而不顾呢?所以才出手相助。
以上便是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今皆已告知于你。”
听闻此言之后,血渊那张绝美的脸庞之上,仅仅只是流露出一丝冷冷淡淡的神情,随后便以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给出了她那简单而又犀利的回答:“你撒谎了。”
百里空青听到这话后,娇躯不禁微微一顿。
显然,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血渊给识破了。
就在这一瞬间,她那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其实,血渊之所以能够容忍百里空青一直压在自己身上这么长时间,并非是因为她对这个女子有着什么特殊的感情或者想法。
实际上,她不过是在等待着疏影和清梦所带来的情报罢了。
要说起疏影,他常常都会外出四处打探各种消息,所以大多数时候并不会待在血渊的身旁。
然而,尽管两人身处异地,但他们之间却始终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够沟通交流的能力,或许正是那份神秘契约所赋予的独特便利之一吧。
至于清梦,则宛如一本活脱脱的百科全书般存在于血渊的身边。
这整个修真界中的大部分事情,似乎都难逃清梦那双慧眼以及那颗聪慧无比的头脑。
只要是血渊想要了解的信息,清梦往往都能够迅速且准确地提供出来。
而根据疏影和清梦共同传递回来的情报显示,在那天行道宗的附近的确存在着一个名为百里的家族。
只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这个家族之中,根本就不存在一个叫做百里空青的人物。
不仅如此,经过一番详细调查发现,这一代的百里家族当中,若论天赋能够算得上较高的话,恐怕也就唯有百里家主的儿子——百里听澜一人而已。
并且,这位百里听澜自始至终都一直留在家族内部潜心修炼,从未有过加入任何宗门的举动。
除了百里听澜之外,百里家族还有一位被家主收养的女儿。此女与那血渊面前之人年纪相差无几。
且说这外界众人所知晓关于这位养女的信息,仅仅只有她名为百里清娥,正值青春年华,约摸十七岁左右。
除此之外,便再也无法探知到更多有关她的情况了。
然而,这世间却早已有传闻流出,声称这位百里小姐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对劲。
据说她时常会说出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话语,其脾气亦是十分古怪,让人难以与之相处。
虽说绝大多数人对于这样的传言都只是付诸一笑,认为其中真实成分着实有限,但仍有那么一小部分好事之徒对这件事津津乐道、议论纷纷。
更有甚者,那些阴谋论者更是信口胡诌道:
“这其实乃是百里家有意放出的风声,目的便是要巩固百里听澜那坚如磐石、不可撼动的未来家主之位!”
不过呢,像这般毫无根据的臆测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毕竟这百里清娥不过是个养女罢了,又怎能对身为嫡子的百里听澜的地位产生丝毫影响呢?
当然啦,上述那些情况其实都无足轻重,真正至关重要的是此刻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向血渊撒了谎!
就在血渊准备伸手将那沉甸甸地压在她娇躯之上的百里空青(难道真是此人吗?)用力扯开之时。
百里空青却像是早已有所预料一般,迫不及待地开口解释起自己为何要说谎的前因后果来,其神情之紧张简直难以言表。
只瞧见她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哆哆嗦嗦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喉咙里挤出那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的话语来:
“那个……我……我真的从来都没有产生过哪怕一丝一毫想要欺骗您的念头啊!”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让自己稍微镇定一些,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慌乱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