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蒋文众在一群训练有素、身材魁梧的保镖严密护卫之下,昂首阔步地踏入了这家专卖店后,店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位气场强大的人物所吸引。
然而,自始至终,肖剑始终保持着背对蒋文众的姿势,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到来。
但在他的心里却如明镜一般清楚,这个正朝着他背影看的人正是蒋老爷子——蒋火旺的二儿子,也就是在蒋家排行第二的二爷,同时也是蒋俊的二叔蒋文众。
说起这蒋老爷子,膝下共有三个儿子,长子名叫蒋文和,次子便是眼前的蒋文众,而三子则叫蒋文标。
这三兄弟在商界各自有着一番作为,声名远扬。
这时,只听得肖剑语气坚定且带着一丝愤怒说道:“问我为什么打女人?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从未动手打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今日,只因这两个女人满口污言秽语,肆意辱骂我的母亲,那个姓李的女人更是过分,不仅出言不逊,还对一名在工作上毫无过错的手下女服务生大打出手。所以,对于这样的行为,她们挨打纯属咎由自取!”
紧接着,肖剑又补充道:“倘若日后再次听闻她们对我身边之人恶语相向、侮辱谩骂,那就绝非只是扇耳光或者踹一脚这么轻易就能了事的了。到那时,必定要让她们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要么断其双手,要么折其双脚!”
说这番话的时候,肖剑依旧没有转过身来面对蒋文众,然而,尽管他只是背对着对方发声,但蒋文众在聆听的过程中,却莫名觉得这声音异常熟悉。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疑惑的蒋文众开口问道:“请问先生,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我觉得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蒋文众是个思维异常活跃的人,说话做事也非常谨慎小心,在没知道对方的底细之前,从不做没把握的决定。
“今天,我只是陪父母来购物中心买些衣服及玉器类的东西,我母亲喜欢上这套旗袍,这位美女服务生正要带她去试衣室试穿时,却不料半路杀出个姓王的女人,她说她也喜欢这套旗袍。”
“就因为这套旗袍,才出现这么些事,至于其中的隐情,购物中心应该有监控摄像,可以去查看。”
肖剑没直接回答蒋文众的要求,而是把这件事的起因讲了出来。
“先生,凭我的直觉,你不是一个惹事生非,蛮不讲理的人,肯定其中有许多因素,才出现这些不应该出现的事。为了这件事能水落石出,不冤枉一个人,刚刚先生说的去查看监控摄像就知道了!”
蒋文众心里已经对肖剑有了猜测,只是还没看到肖剑的正面,不敢肯定而已。
“我非常相信蒋总一定会查清今天这件事情的真相,给我一个公平的说明。绝不会像那姓冯的、姓薛的之流一般,毫无根据地偏听偏信,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还没弄清楚呢,就不问青红皂白地一口咬定是我的过错,非要说成是我动手打人!这简直就是荒唐至极啊!”
肖剑说得义愤填膺。
他那原本温和的面容此刻也因愤怒而微微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示出内心极度的不满与委屈。
待将这番话语说完之后,肖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随后,他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直直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蒋文众说道:“蒋总,实在不好意思,想不到我们在这样的场合下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因为这种破事,给您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呀!”
“肖神医,果然是您!从您的背影和声音,我就猜到是您,只是您不转过身来,我不敢肯定而已!”
蒋文众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走上前来,紧紧握住肖剑的手,满脸愧疚之色地继续说道:“肖神医,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倒是我该跟您说一声抱歉才是,竟然让您和您的双亲在咱们这购物中心里遭遇如此令人不快之事,实在是惭愧啊!”
说着,蒋文众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微皱,似乎对于发生这样的状况感到十分自责。
“什么?肖神医?这小子与蒋总竟然熟悉,而且蒋总还对他非常尊敬,这下该怎么办?”
见蒋文众竟然认识肖剑,还称呼肖剑为肖神医,冯副总第一时间就着急忙慌了起来。
“冯总,看蒋总和这小子关系可不简单呐,绝对不是普通的熟悉程度。这下糟了,为了与王姐打理好关系,我刚刚竟然把这小子给得罪死了,您说说,我接下来该咋办呀?我……”
李店长此刻彻底乱了阵脚,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脚步踉跄地朝着冯副总凑近过去。
那张原本还算精致的面容,如今已变得毫无血色,犹如灰土一般。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向冯副总诉苦道。
“唉!李霞啊李霞,这次真是被你给坑苦了。本来一切都按照咱们预先设计好的计划稳步推进,哪曾想中途杀出蒋总这么个程咬金来,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我不叫蒋总过来就好了!”
“眼下,这局势已经完全失控,完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至于最终这件事究竟会发展到何种地步,蒋总会如何处理,我心里也是一点儿底都没有啊!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还是提前做好被公司辞退的心理准备吧!”
冯副总的这番话虽然听上去像是在责备李霞,但语气还算平和,并未像火山喷发般恼羞成怒。
然而即便如此,对于早已惊惶失措的李霞来说,这样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冯总啊,要是我真的就这么被开除了,那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哟?难道要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去喝西北风吗?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哇?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此时此刻的李霞,已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几句重复的话语。
就在冯副总和李霞在一旁轻声交头接耳的时候,薛仁和夫妇二人自然也没有闲着。只见那王姓女子满脸忧虑地扯了扯丈夫薛仁和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老公,眼下这可如何是好呀?你瞧蒋文众对待那小子毕恭毕敬的模样,待会儿他会不会借机对付咱们薛家呢?”
听到妻子如此担忧,薛仁和连忙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然后沉稳地回应道:“老婆莫急,咱们薛家与蒋家可是唇亡齿寒、荣辱与共的亲密关系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相互扶持,共同进退。所以我坚信,即便面对咱们薛家与这个姓肖的年轻人之间可能产生的矛盾冲突,蒋文众心里肯定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做出明智且正确的抉择!”
说罢,薛仁和眼神坚定地望向正在交谈着的蒋文众和肖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