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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墨和擎胜这日在外头相会后,回到吴少府中。进去休息了一阵,又去寻找吴少,准备和他聊聊。

还没走到厅堂门口,就见吴少从里面缓步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二人忙走上前去,问他可好。吴少看他们一眼,没说话,顺着石径往他们练武的围墙那边走去。

待到了那边的长椅处,吴少坐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堵围墙。

他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开口询问。擎胜稍加思忖,走过去蹲到吴少面前,眼睛注视着他。那姿势有点像个家长蹲在孩子面前。

他轻声问道:“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吴少眼珠转转,呆呆地看了看他。半晌发出声来说:“他们不让胡玲进这个家门。”

两人闻听,顿时明白了吴少所说为何事。虽然对这种结果都有心理准备,仍不免心疼起他二人来。

擎胜站起身来,坐到吴少旁边,把手搭在他背上,轻轻地抚拍几下,给他一点安慰。

染墨在擎胜身旁坐下,问吴少究竟是什么情况,可否还有转机?

吴少抬头看看对面,说道:“今日我给父母明说了我和胡玲的事,我娘倒没说太多,可我爹却勃然大怒,骂是我个逆子,还说若是敢把胡玲迎进门,他就打断我的腿。”

他二人一阵揪心。若是吴少父母反应不是太激烈,或许还可慢慢做做工作,可冲这架势,怕是难啊。

擎胜本想安慰他一句“没事,大不了……”,又觉不妥,也不知该说什么,便看向染墨。他相信染墨肯定会有更合适的言语乃至想法。

染墨舒了口气,问道:“胡姐姐知道你和家里说这件事么?”

吴少回道:“我跟她说了,她原本是想再等段时日提的,可我按捺不住,就跟父母提了。眼下来看,确是不遂人愿。”

“你暂且不必焦虑,这事有的是时间琢磨法子。胡姐姐冰雪聪明,她的书里也不乏男女相恋被父母阻拦的桥段。

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好的思路办法可以拿来运用到实际生活中呢。”染墨尽量想法儿安慰吴少。

吴少闻听眼前一亮,是该和玲儿好好商量一下对策。擎胜在一旁看着染墨,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这小妮子果然厉害,看来他和她以后的事儿可以高枕无忧了。

吴少这就要去找胡玲商量。染墨本想跟着去,擎胜拉拉她衣袖,意思是还是让他二人先自己谈谈比较好。

染墨想想也对。不由多看了擎胜一眼,心想这小子现在怎么对情爱之事的处理也有点开窍了呢。

擎胜站到染墨身后,把手搭在她肩上,然后让吴少快去快回,有什么情况大家一起商量。

吴少瞅了他两个一眼,道了声别,便匆匆往府外走去。

见他身影消失,擎胜轻轻将染墨从后面环抱住,低语道:“你说他俩能成么?”

染墨心说,他俩成不成我不知道,你能先把胳膊拿开吗?这让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擎胜看出她心思,坦然道:“两个男孩子偶尔抱一下,有什么问题吗?我和阿赞……”说到这,又立马停下来。

染墨也懒得跟他计较他和阿赞怎么了,只是轻轻甩开他的胳膊,说道:“吴少和胡姐姐的事不可小觑,待他二人回信儿后,我们一定要帮他们多拿拿主意。”

染墨此言非虚。她此前看过不少爱情悲剧的故事名着,如《梁祝》《罗密欧与朱丽叶》等。

深知如果热恋男女感情得不到认可时可能引发的可怕结果。他二人是他们的朋友,必须要认真对待起来。擎胜点点头道:

“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其实我也早有想法,如果吴少他爹不同意的话,我就请我爹出面说道说道。凭我爹的面子,吴伯父肯定得多权衡一下的。”

染墨心想还真是,虽然感情的事不能以势相压,但若真有一位同等甚至更高地位的人出来说和做做工作,肯定会有些效果的。

她对擎胜露出赞许的微笑。擎胜一瞅又上劲儿了,过来握着她的手说:“怎么样,是不是该奖赏我一下啊?”

染墨正想点头,忽又想起他方才之语,轻描淡写问道:“你方才说和阿赞也怎么着来着,且细说与我听听呀。”而后目光逼视着他。

擎胜略显尴尬,挠挠头道:“你别乱想,我们就是在一起瞎胡闹一下,哪比得上我和你之间。

哦,对了,几日没见阿赞了,不知这小子,还有那个宾果怎么样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染墨思忖,是该去看看阿赞了。他的身体应该早已康复了,可就是不知他的精神状况怎么样。她心里老是隐隐觉得有种说不上的劲儿。不知是替阿赞担心什么。

擎胜见她未拒绝,便拉着她走出府门,往阿赞家过去。

路上碰巧遇到了芯儿。芯儿开心地和染墨唠起话来。若不是碍于擎胜在旁边,她都要拉着染墨的手叙话呢。

擎胜转着脑袋往旁边浏览风景。由着那二人说点小儿女的琐事。到后来不想再等,便催促染墨快点去阿赞家的啦。

芯儿忙说,她也想去看看阿赞。好久没见他了,还记得他上次诗文会讲过的精彩故事哩。

染墨点点头,要芯儿和他们一起去,芯儿站在染墨身边,一路上不停地和她叙着话。

攀胜眼瞅着她把自己的专享优待抢跑了,也只能略显憋屈地在一旁陪着她们偶尔搭搭话。

不一刻,到了阿赞家。只见门虚掩着,留了道缝儿。染墨轻轻推开门,喊了一声。接着,就见阿赞娘从厨房那边出来,见是染墨他们来了,高兴地招呼他们进屋坐。

染墨问她几时回来的。阿赞娘说昨日才从城里回来,接着又感谢起染墨他们。

说她原本担心阿赞独自在家无法照顾好自己,而她又不得不去城里办点急事,没想到这几日他们把阿赞照顾得这么好,身体气色都恢复如初了呢。

染墨和擎胜相互看看,略有点尴尬地应了几句,又朝房间那边看了看。阿赞娘说,阿赞刚才吃完饭,躺床上小憩呢。估计是这会儿打盹睡着了。大家进屋说话吧。

几人进得堂屋。朝阿赞小屋看去,门帘挂着,从缝隙中能瞥见阿赞正斜躺在床上没动。估计当真是睡着了。

染墨轻摆摆手,示意不必叫醒他。阿赞娘去给他们准备茶水。擎胜轻手轻脚站起来,朝小屋里张望了一番,然后朝染墨摇摇头。

他俩心照不宣,都在琢磨着那宾果去哪儿了。也许是回家了吧。

阿赞娘端上茶水来。几人忙自己动手倒茶,边喝边和阿赞娘聊了起来。

阿赞娘看着芯儿,露出慈善的笑容。染墨跟她介绍了一下芯儿,并未提及她娘是谁。芯儿倒主动说起,她是红毛的妹妹。

阿赞娘稍有一顿,转瞬又神色如常。说没想到芯儿这几年都长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记得小时候见她,脸上还常因为玩耍沾着泥灰呢。

芯儿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跟阿赞娘夸了夸阿赞这段时间在诗文习武方面取得的成绩,真是令人佩服呢。

阿赞娘听得喜滋滋的,连说都是因为有他们这班好友同学,阿赞才会比以前开朗和上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