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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心声泄露,携系统同闯架空王朝 > 第109章 长公主的过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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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长公主的过往(完)

不仅如此,江凌还公然漠视天玄律法,那白纸黑字、板上钉钉的律法,在他眼里形同虚设。

他毫无忌惮地一次次挑战皇室威严,将堂堂长公主的尊贵与尊严狠狠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仿若那不过是脚下的蝼蚁,毫无一丝敬畏之心。

皇上与两位亲王原本紧绷得仿若拉满弓弦的神色,稍稍有了缓和,同时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那浊气悠长而沉重,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已久的愤懑、惋惜、自责一并吐出。

皇上的脸上却依旧难掩懊悔之色,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一下又一下叩击着龙椅扶手,平缓他此刻杂乱而愤怒的心境。

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彼时的一时心软与疏忽大意,怎么就轻易被江凌的伪装蒙蔽了双眼?

彼时江凌辞官,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黯然神伤的模样,言辞恳切,句句都似饱含无奈与苦衷。

皇上想着皇妹今后看不到他。心情会好一些,便允诺了他的请求,任由此人潇潇洒洒地离开京城。

又想到以往皇妹对他的情意,担心皇妹不忍看他就此穷困潦倒,还默许他卷走不少细软,满载而归。

如今事情明了,单是触犯律法这一条铁证如山的罪状,便足以依照国法,将他发配到那荒无人烟、苦寒萧瑟的边陲之地。

让他置身冰天雪地,尝尝饥寒交迫、生不如死的滋味,凭他对皇妹的伤害,哪能这般轻易放过?

皇上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仿若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

江凌昔日恶行,桩桩件件皆天理难容,桩桩件件都够得上诛三族的重罪。

可皇上不愿直接取他性命,叫他一了百了。在皇上看来,一刀杀了他,实在是太过便宜,难解心头之恨。

宁舒窈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眼前的光幕,看着那个曾与她有过夫妻名分的男人。

往昔,他一袭月白长衫,手持书卷,眉眼温润、儒雅万分,周身散发的书卷气总能引得旁人侧目。

如今的他全然没了昔日风采,满脸杂乱的胡子肆意疯长,像是丛生的杂草,眼眸深陷,透着一股子落魄与邋遢劲儿。

仅是这一眼,宁舒窈心底便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汹涌的反感,犹如吞了一只苍蝇般膈应。

覃芊落的话适时在耳边回响,字字句句仿若重锤,敲醒了她混沌许久的神志。

是啊,是自己太重情义,满心满眼装的都是与江凌的情分,以至于被所谓的爱意迷了心窍,生生蒙蔽了双眼。

对平日里那些明晃晃的端倪佯装看不见、猜不透。

新婚那会儿,甜蜜还未咂摸出滋味,她便有所察觉,那些聘礼,一件件精美的物件,本该是他诚意的象征。

却不想,江凌总能巧立名目,今儿说朋友周转,明儿讲急需救急,陆陆续续将聘礼“借”走大半。

就连她带来的丰厚嫁妆,也没能逃脱江凌的算计,被他用各种离谱的理由一点点蚕食鲸吞。

如今静下心来回想,诸多细节拼凑出一个惊人的真相:那些聘礼,来路恐怕本就不正,指不定沾染着多少腌臜事儿。

再加上他平日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贪婪、心虚的神情,桩桩件件串联起来,皆是他虚伪面目的铁证。

宁舒窈自嘲一笑,可笑自己当初猪油蒙了心,被他随口而出的几句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将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任他拿捏。

忆起前些年京城漫天纷飞、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宁舒窈的笑意愈发苦涩。

彼时,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她的休夫一事、编排她嚣张跋扈,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她怎会不知是江凌在背后蓄意捣鬼?

说到底,都是自己犯傻,被情感裹挟得丢了分寸,怪不得旁人。

好在历经这番波折,她已然彻底释怀,斩断了情思的枷锁,重新找回了自我,依旧是那尊贵无双、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宁舒窈微微抬眸,视线投向一旁正襟危坐的皇上,嘴角轻勾,绽出一抹释然、洒脱的笑意。

有三皇兄兜底,朝堂局势安稳,诸事皆能无忧,何况如今,还有覃芊落这般通透伶俐、知晓一切隐秘之人。

往后,她自是不必再担惊受怕,重蹈遇人不淑的覆辙。

于情于理,她都该好好感谢覃芊落一番,毕竟此番覃芊落可是间接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将江凌的丑恶嘴脸和恶劣行为揭露无遗,为自己正了名声。

覃芊落自是不知道长公主的这番心思,她紧盯着光幕上定格的最后画面,一直沉甸甸压在心头的阴霾,总算散了些许。

出声道『让江凌就这么在故土安安稳稳待着,也太便宜他了。

这般虚伪狡诈、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哪配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

就该把他那些腌臜事公之于众,叫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再押去挖矿,既能惩治恶人,也算物尽其用,省一份工钱、一份劳力,给国库添点进项』

001翻着江凌的资料,安慰道『落宝,别气啦。江凌这是恶有恶报,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他的资料显示,他已是癌症晚期,患的还是疼起来要命的骨癌。

每日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纯属罪有应得。』

覃芊落满意了『既然如此,倒也不用给爹爹递纸条了,就让他在病痛里熬过这最后几个月,也算偿还了他犯下的孽。

虽说不算十恶不赦,可所作所为也够招人厌的,算计枕边人、挪用财物,桩桩件件,哪一件能见得了光?

根本不值得同情,还要找机会将他做的事让京城中人知道,给长公主正名。』

001对此深表赞同,打从心底厌恶江凌这类阴险小人,在它眼里,江凌就是人品低劣的典型。

朝堂众臣却面面相觑,满脸茫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癌症”“骨癌”到底是什么新奇病症。

此刻,江凌的死活已然不重要,众人的关注点全被清韵郡主口中陌生的词汇牢牢吸引。

隐隐觉着这些新词背后藏着关乎生死的大学问,却又一知半解、满头雾水。

许太医原本就对新奇病症兴趣浓厚,身为太医院的院首,钻研医术是他毕生所求。

先前001提及弱精症时,他便留了心,此刻又冒出个癌症,更是两眼放光,求知欲爆棚。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知晓这病症的来龙去脉、诊疗之法,却又碍于诏令,不敢贸然上前询问。

这一年来,太医院靠着清韵郡主给的医书,一众太医医术突飞猛进,不少疑难杂症都有了攻克的头绪。

他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吃透这两样病症,自己的医术定能更上一层楼。

苏锦韵似有所感,回头瞥了一眼许太医的方向,正巧对上他炽热又急切的目光。

她心领神会,微微颔首,示意许太医稍安勿躁。

毕竟满朝文武,唯有她能自由出入芊落的空间,那空间里藏书浩如烟海,不愁找不到相关记载。

看来,趁着休沐,是该去找芊落叙叙旧了,这些日子朝堂诸事繁忙,她与芊落也许久未曾促膝长谈。

正好趁着休沐的机会,多和芊落待几天,顺道解开太医们心头的疑惑。

许太医看懂了苏相眼神中的暗示,强压下心头的激动,暗暗打定主意,耐心等苏相的消息。

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满心都是对新知识的憧憬与期待。

皇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身姿笔挺,端坐在那龙椅之上,此刻像是被一记重锤击中。

神色先是一凝,旋即微微怔愣,深邃的眸中快速闪过一丝错愕与不甘,犹如平静湖面陡然被投入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就在方才,怒火在他胸腔熊熊燃烧,烧红了双眼,灼烫了理智。

江凌的斑斑劣迹桩桩件件摊开在朝堂之上,仿若一道道刺目又丑陋的伤疤,令他这个做兄长的怒发冲冠。

他决意要将那江凌发配到偏远苦寒之地,任其在冰天雪地、荒芜贫瘠中磋磨、忏悔。

那地方终年积雪不化,朔风如刀,饿殍遍野,唯有如此残酷的环境,方能稍稍消解他心头之恨。

也能给受尽委屈、暗自垂泪的皇妹一个迟来的交代。

谁曾想,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仿若晴空霹雳。

转眼间,便听闻江凌只剩寥寥数月的性命,好似兜头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哗啦”一声,瞬间浇灭了他满心的盘算。

几个月?这如何能够!皇上双手猛地攥紧了龙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面上满是愤懑与不甘,仿佛一头被挑衅却又无法全力回击的雄狮,憋屈至极。

江凌昔日里那副虚伪嘴脸在脑海中愈发清晰,他巧舌如簧哄骗皇妹,人前装模作样,人后恶行不断。

那般处心积虑地算计、折辱皇妹,害得宁舒窈深陷痛苦泥沼,被流言蜚语裹挟侵蚀,尊严扫地。

这般恶行,最轻也该在苦寒之地熬上几年,方能抵消一二,叫他知晓皇家威严不容侵犯。

可眼下,听着那些众人闻所未闻的病症名,看着小姑娘笃定决绝的模样,皇上纵有不甘,满腔怒火也只剩满心无奈。

他缓缓闭上双眸,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重重叹出一口浊气,罢了罢了,终究是天不遂人愿,老天爷都插手这事儿了,他还能怎样?

但皇上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眼底寒光一闪,仿若寒星乍现,暗衬着:虽说他大限将至,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自己即刻派人将江凌押往苦寒之地,要让他在病痛的煎熬中,再尝尝彻骨寒冷的滋味,生不如死才好。

后面要严加看管,挑几个手脚麻利、心思机灵的御前侍卫,寸步不离盯着,绝不能让他寻了短见。

不能便宜了这混账东西!务必保证他受尽折磨,把该遭的罪一个不落全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