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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沉闷压抑一扫而空,变得趣味横生。眼瞅着父皇那严肃中透着几分委屈的脸,兄弟俩对视一眼。

默契十足地在心底轻叹:能这般毫无顾忌地吐槽皇帝,还毫发无损的,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清韵一人了。

说到底,人家没把这话宣之于口,只是悄咪咪搁在心里嘀咕,父皇就算听得真切,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认栽了事。

再瞧瞧此刻朝堂上众臣那副大气都不敢出、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模样。

兄弟俩愈发觉得好笑,又不敢真笑出来,只能憋得眼眶泛红,脖子上青筋都隐隐凸起。

上首的皇帝目光如炬,将台下自家两个儿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此时,两个皇子正站在殿下,次子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兄长,嘴角拼命下压,极力憋住笑意,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

太子轻咳一声,佯装镇定,眼角余光却不住瞥向对方,抿紧的唇角时不时地抽一下,显然也在强忍笑意。

皇帝瞧着他俩这副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用多费脑筋去猜,就知道这二人准在肚子里编排自己的笑话。

皇帝暗暗咬了咬牙,龙袍下的手不自觉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冷哼:平日里夫子悉心教导,倒养出两个闲散公子哥。

整日无所事事,净有闲心看朕的笑话了。看来是课业太轻,精力过剩。

得吩咐他们的夫子,往后每日多添些经史子集、诗词策论,非得把这多余的精力给消磨干净不可。

殿外,御花园的湖面结了一层厚实冰面,在日光映照下熠熠生辉,仿若一面巨型银镜。

湖边枯瘦柳枝随风轻摆,抖落枝上残雪,簌簌飘向冰湖。

浑然不知即将大祸临头的兄弟俩,还沉浸在偷笑的快意当中,嘴角噙着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俩万万没料到,就因为这会儿没忍住,往后的悠闲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

往后的每一天,都得从晨曦微露一直学到月上梢头,再没了偷溜出去骑马射箭的空闲时光。

与此同时,001正在翻看着三人的资料,越看越觉得这三人真的太喜欢自由了,实在是不像皇室之人。

倒像是普通富商家的公子小姐,只想出去游玩,不愿归家继承家业。

待看到战王宁钧的世子宁辰瑾的资料时,001震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嘴巴微张,凤凰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凑近资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认自己绝对没看错后,才出声唤回正瞧着前方三人出神的覃芊落。

『落宝,战王的世子宁辰瑾马上就要被骗了,好惨一世子,不仅被骗光了私财,还搭上了整个战王府,真是坑呀。』

覃芊落闻言,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发生了什么,战王世子怎么就被骗了?』

战王宁钧原本还噙着一抹温和笑意的脸,仿若乌云过境,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身形高大挺拔,浓眉倒竖,眼中怒火翻腾,双手握拳,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编排自家世子?

他暗衬:我那长子自幼聪慧过人,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怎会轻易上当受骗,还闹到要赔上战王府基业的地步?

简直荒谬至极、滑天下之大稽!他周身散发的凌厉气场仿若实质化的刀刃。

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一般,迅速扫向四周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揪出那个大放厥词之人。

然而找了一圈,殿中哪里有小孩子的半分身影。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握拳,指节泛白,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雷霆震怒、兴师问罪的架势。

皇帝听闻这道心声,紧绷的脸倒是缓和下来,嘴角微微上扬,浮上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

见大皇兄就要发作,他忙给身旁的刘公公递了个眼色,微微歪了歪头示意他赶紧去灭火。

刘公公心领神会,弓着身子,小碎步快走,几步就到了三人跟前,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压着嗓子悄声解释着。

说明了这是清韵郡主的心声,以及不可让清韵郡主知道此事和只要是清韵郡主说的,那就都是真的。

三人听完皆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暗叹:竟是心声,还是清韵郡主的!

世间竟有如此稀奇古怪、闻所未闻之事?战王呆立当场,满心疑惑,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刘公公的话。

暗自思忖:都是真的?那大儿子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能惹出这般大祸?难不成是遭人算计,中了奸人的圈套?

长公主站在一旁,仪态优雅,风姿绰约,身上的凤纹霞帔衬得她明艳动人。

此刻,她眸光闪烁,饶有兴致地瞥向覃芊落的方向。

只见小姑娘低垂着头,乖巧得像只小兔子,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

她微微侧身,单手轻掩嘴角,像是怕人瞧见自己的笑意,未施粉黛的脸颊透着股子天然去雕饰的灵气,瞧着便觉着赏心悦目。

再看看周围官员的神情,见众臣都在偷偷看着战王,显然是都能听见清韵郡主的心声。

长公主心底暗忖:京城里何时冒出这么个妙人,自己竟才知晓,实在是桩憾事。

她眼里的欣赏与好奇愈发浓烈,迫不及待想听覃芊落接着说,等待着这件事的原委。

苏锦韵站在覃芊落前方,身姿挺拔,目光坚定,一贯淡然的脸上此刻透着几分担忧。

见战王情绪有些失控,大有爆发之势,她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脚步,侧身将覃芊落稳稳护在身后。

眼睛警惕地盯着战王,生怕他做出过激举动,害得小姑娘受了委屈。

众臣们皆在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偷偷观察着战王,一颗心高高地悬到了嗓子眼。

他们的脑袋微微转动,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警惕,生怕战王会突然暴起对清韵郡主不利。

一边佯装镇定地抛出一个个看似郑重其事的观点,一边耳朵竖得老高,全神贯注听清韵郡主的心声,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一时间,这些平日里只钻研国策、熟读经史的大臣们,都被逼成了分心多用的“高手”。

既要斟酌言辞应对朝堂之事,又得留意郡主那边的动静,忙得不可开交,那专注的神情仿佛生怕错过哪怕一个细微的音节。

覃相和覃迹渊更是满心忧虑,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着战王,目光中满是戒备。

覃相双手紧紧握拳置于身前,覃迹渊则在原地动了动脚腕,时刻提防着战王会伤害自家的落儿。

他们内心急切得恨不能瞬间就化作一阵风冲到落儿身边,将其紧紧护在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但所幸二人终究还存有一丝理智,清楚这般冲动行事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否则真有可能不管不顾地做出此等鲁莽之举。

而此时正全神贯注地与001热烈八卦的覃芊落,对此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001说的话语里。

并催促着001继续说下去,001积极配合,打开光幕后,绘声绘色地向覃芊落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落宝,战王世子宁辰瑾今年二十一,是皇室中小辈里年纪最长的一位,模样也是生得俊朗不凡。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若点朱,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风范。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他一直都没有迎娶世子妃,身边就连一个暖床的丫鬟都未曾出现过。

战王为此忧心忡忡,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甚至一度怀疑自家这个大儿子是断袖,喜欢男子。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宁辰瑾的心中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只不过他钟情的那个女子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而且早就嫁为人妇。』

覃芊落看着光幕中的两人,不由得有些赞叹,宁辰瑾的颜值的确出类拔萃,那如雕刻般精致的五官。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无一不让人赞叹。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出众的人怎就偏偏喜欢上有夫之妇了呢?

她两条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问道『这宁辰瑾该不会与闲王世子一样吧?是个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之人?只对别人的妻子情有独钟?』

战王、信王和长公主看到覃芊落头上突然出现的光幕,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

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了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神奇的光幕究竟是何种神秘莫测的法术?当仔细看清光幕中的人物后,战王的脸色阴沉如墨,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气得他双手握拳,在身侧不停地颤抖。

只见光幕里两人拉拉扯扯,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仿佛能拉出丝来。

女子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一只手紧紧揪着衣角,男子则一脸深情,紧紧地握住女子的手,最后将她拥入怀中。

若不是对方已嫁作人妇,战王此刻或许还会暗自欣喜,毕竟这好歹能证明自己的长子并非断袖之身。

自己也不必再为后代的问题忧心忡忡了。可谁能想到会是这般情形呢?

要知道,他其余的两个子嗣,一个如同当初的自己一般,随心所欲地满世界逍遥快活去了。

那潇洒不羁的身影仿佛一阵不羁的风,让人难以捉摸,跟自己当初如出一辙。

另一个才仅仅十三岁,由于是家中最年幼的孩子,所以哪怕身为男儿,也养得有些娇气和天真无邪。

那稚嫩的脸庞总是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在战王看来,唯有长子最为成熟稳重,是担任世子的不二人选。

可如今,长子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已成婚的女子呢?而且这人还是个骗子!

战王满心的疑惑犹如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