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碎瓦断桓飞入空中,丧魂失魄的乐声直震云外。
霎那间风云突变,皎皎清辉变得黯淡无光。
镇北王府内实力较弱的一个个七窍流血,下一秒瞳孔渐渐变成了灰色。
向戈和吴疏鸿不再恋战,纷纷回落迫切将夫人带离。
“哪里走!”贺从俭凶性大发,高高扬起手中的铁扇朝着四人方向旋飞而去。贺驼铃和王仁美见状足方沾地再次飞身而上长剑齐轰,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
吴疏鸿一手护着妻子心脉,一手还要格挡迅如闪电的攻势,举步维艰。
“不要管我,快去帮爹!”向婉蓉咽下喉间血气,焦急地看向命悬一线的母亲和摇摇欲坠的父亲。
而东边的俩孩子亦不乐观。媳妇没有武学根基,儿子把大半的内力全给了她,自己也快支撑不住了。
面对如此强敌,吴疏鸿进退维谷,狂暴的真气从周身泄出,将向婉蓉和岳丈岳母推向玄天宗老祖方向,赴死硬挡这股骇人扇气。
关键时刻,宴山亭凌空而起打偏了铁扇一寸,助这股狂暴真气回敬它的主人。
“什么?”贺从俭不可思议地看向突然出现的玄衣小子,鬼面下五官狠狞连轰致命两掌,大喝:“找死!老朽成全你!”
玄天宗弟子惊得肝胆俱震。刚才那一掌怕是已耗尽宗主全部余力,根本抵挡不住鬼面老者的二次攻击,顿时不要命地震开鬼面弟子欲突出重围。
陈大士救人心切,毅然抽身闪到宴山亭身前目眦欲裂推掌而出。
“尔敢伤吾宗主,纳命来!”
疾风怒吼,残瓦断桓在空中卷起两条龙旋朝着那两道掌风狠狠碾去。
贺从俭没料到他们之中还有人能腾出余力,想要使出更强的招式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被迫脚跟抵地连退百丈,飞出镇北王府。
向云驰、吴疏鸿和镇北王瞅准时机,提起三位夫人朝着那道来之不易的生门疾身闪去。
“嗯?想走?”话音未落,白珩已经震开纪知涯,移形换影闪到六人身前。
一只巨掌高高扬起,撕裂虚空朝着阮初音和向云驰头顶压下。
吴疏鸿面色遽变,一掌将夫人和岳丈岳母送离王府,决绝挡在儿子身前。
锐不可当的力量瞬间将他割成了血人。好在白珩只是对向云驰动了杀机,并不想杀阮初音,让纪知涯得了机会将人从巨掌下及时救出。
一枚高阶还阳丹从指尖弹入吴疏鸿口中护住他重伤的心脉。
向云驰一手抱着小白兔,一手托住不醒人世的父亲,被逼无奈再次返回原地。
“云驰,我跟他们走,你们别打了。”阮初音挣开夫君的怀抱,跪在公爹身前哭成了一个泪人。
鬼域的人太强了,再打下去,这里所有人都会死的!
高空中,葛映寒望见脚下的惨景,不由怒火填胸,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掌震开鬼域两大长老落到纪知涯身边,急道:“小友,你不是白珩的对手,这里交给我。那两人你随便拖住一人即可,不可硬拼。”
“师父!”阮初音撕心裂肺地唤了一声。
“为师强者呢,死不了。倒是你祖父说的那些人到底什么时候到啊!”葛映寒越打火气越盛。宗主不是捎信给曼陀山了吗?怎么那七个也没到?鬼域强者全特么让他一人单挑了,等他们来了还打什么?
就在这时,南边的生门方向落回三道狼狈至极人影。
“就凭你们几只弱鸡也想从老朽手里逃命?下辈子吧!”贺从俭从暗处起身,将刚逃出生天的四人全部轰回禁锢之地。因为其中有两个女人,犹豫了一瞬未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