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则是让血海老魔大跌眼界。
毕竟刚刚在许槐没来之前,这妖月可是没少奚落他现在的处境。
如今没想到直接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竟然自己直接求着要进人皇幡了。
而想到对方刚刚奚落自己的话语和模样,血海老魔则是露出嘲讽的笑容。
“妖月!”
“堂堂的妖月至尊?!!”
“想不到还能看见你这副模样?!”
“还有,你自己都想要进人皇幡,那你刚刚还如此奚落老魔我?!”
“你怕是有那个大病吧!”
面对血海老魔的笑骂,妖月也不恼火。
“那怎么了,人皇幡该求着进,还得求着进,并不影响我刚刚奚落你!”
“大不了,就是等进了人皇幡之后,你在奚落回来嘛!”
这话落下,顿时让血海老魔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想到最后让不让妖月进人皇幡,还得是许槐说了算,血海老魔当即又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嘿嘿,那你可得好好求求神子了,毕竟啊,神子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只是血海老魔这话还没落下,就听见许槐的声音响起。
“本神子允了!”
听见许槐这么快就答应了,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血海老魔则是面色一苦。
不是啊!
神子,虽然你是老魔我主子。
但你也多少给点面子吧!
许槐也理会此时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血海老魔,而是看向了妖月,继续开口。
“但是你要给我一个要进人皇幡的理由。”
“而且进了人皇幡,就得按照我的规则走,要不随时都可以让你神魂俱灭!”
“当然,不要说什么你也怕死,毕竟按照状态来说,你要比这老魔好上不少,就算是不进人皇幡,你也还能活上许多的岁月!”
“并且,你也不像是一个这么怕死的人!”
许槐并不介意用人皇幡在收一个老魔头。
但相比较于血海老魔这个单纯怕死的家伙来说,妖月则是让许槐有些琢磨不透的感觉。
所以可以收,但绝对不能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状况下收。
面对许槐的质疑,妖月则是收起了可怜兮兮的表情,然后一脸坦然的说道:“因为我想离开这古战场,但若是没有人皇幡,我的消亡必然会加速!”
古战场是他们这些人的墓场,同时也是让他们可以苟活下去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作为同样在那场大战中已经消亡的妖月,如今的状况却是要比当年坠落到紫都界中的血海老魔还要强了不少。
而出去古战场之后,他的消亡必然会加速。
但若是有了人皇幡就不同了,只要许槐不想让他逝去,那他就算是达成了一种另类的永生。
只有这样,他才有大量的时间,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而听见对方这么说,许槐自然也没有被他这么三两句话糊弄过去。
“为何?”
“毕竟肯定不止你一人知晓人皇幡的存在,而如今人皇幡出现,别的存在却都没有你这种想法。”
“所以,你想出去,必然是有着你的目的。”
而这个时候,听见两人的对话,血海老魔则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另一边的妖月,对于许槐的再次发问,妖月坦然说道:“因为有一件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我有血脉留存于世,只不过当年被我封印在了某处,所以我必须去找到他!”
听见妖月这么说,即便是早有预料的血海老魔,此时也不由睁大了双眼,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难道是你和那位……”
后面的话语并未说出血海老魔就停了下来,但显然血海老魔是知道实情,而且这个实情貌似还非常的炸裂!
而对于血海老魔没说完的话语,妖月却则是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嗯,就是和那位剑墟剑主的血脉。”
这话一出,别说是许槐了,他们甚至感受到一股极其狂暴的波动自虚空传来,差点快要忍不住了!
只见此刻在虚空之内,隐藏的几道身影,疯狂阻拦这那位持剑女子。
“那个,淡定,淡定,毕竟都是上古的事情了,谁知道这魔头说的是不是实话呢!”十八祖虽然此时内心十分想笑,但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他也只能是憋着。
毕竟他倒是没有想到,时至今日,还能吃到来自于上古时期,来自于剑墟剑主的瓜!
“老娘要宰了这个魔头!!!”剑墟的这位女至尊,仍旧火爆异常。
搞得剩下几位,皆是不由头疼。
……
而这个时候,许槐也慢慢缓过神来。
不过就算是缓过神来了,但他还是不由被这个大瓜给吓的有点懵。
虽然自己现在好像也在走这么一条路,但毕竟自己再怎么说,也能算是个正道的人啊!
而这妖月作为一位上古时期的魔道巨擘竟然真的和剑墟当时的剑主搞到了一起。
这简直是太过于让人惊讶了。
面对许槐此刻的惊讶,妖月则是耸了耸肩。
“那婆娘,当初可没少追着我砍,当时就告诉她不要乱追,果不其然,追来追去的,追出感情来了!”
“不过,那时候已经是那场大战的前夕了。”
“而我们两个隶属于各自双方,大势所趋,只能将刚刚诞下的血脉封印起来。”
“如今人皇幡在这里,我自然要趁这个机会,将我们两个的女儿接回来!”
作为他和剑墟剑主的女儿,不管是妖月,还是那位剑主,都是丝毫不敢交给旁人托付。
毕竟无论是在正道手中,还是在魔道手中,或许都会成为筹码一样的存在。
他们信不过任何人!
所以,他们只能是将女儿独自封印在了一处绝对安全,绝对隐秘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无尽的岁月之中,自然也不会有人将他们的女儿解救出来。
正常情况是如此。
可……在数百年前,他们共同留下的印记,却突然消失了。
当时妖月便想要冲出这古战场。
但不知为何,不光是印记,就算是血脉感应,他都感知不到了。
再加上如今他自己的状况,并没有充足的时间去耗费寻找。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有人能将他带出去的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