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三石来说,他也不想看言路出事,何况言路此时正在做的,是为了拖住敌人,给他们其他人营造逃离的机会。
虽然存在竞争关系,但说起来他和言路关系不错,更不会做那种背后阴人、落井下石的下流事。
他也很想帮忙,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这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干着急……
“第一魂技:炽羽皇焱。”
火海之中,言路低喝一声,朱雀之翼带着他不断上升,无数火焰幻化而成的羽毛如拥有了生命般脱落,于苍穹之上不断飞舞。
被南明离火加持过的极致烈焰,瞬间将视线内能看到的所有物质炙为齑粉,天地被照耀得极为刺目,恍惚间宛如白昼。
无论那两个家伙再怎么享受,再怎么诡异,极致的烈焰与光明属性,终究是他们的克星。
在这种宛若领域的火海之中,对方各种行动似乎都受到了极大限制,双方实力差距更是最大程度地缩小。
言路目光凝重,魂圣又如何……只要是邪魂师,我照样杀给你看!
他没有托大,更不会寄希望于对方留手,还有第三魂技没用过,那个来自万年魂环的逆天魂技,是他真正能够保命底牌。
趁着学院之人赶到之前,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第二魂技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第二魂环再次亮起,言路取出一柄三级近战魂导剑,那缓缓蔓延而上的南明离火,照亮了他目光中的坚决。
火焰划破夜空,言路望着远方逐渐清的土黄色流光,微微一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名邪魂师,挥出了几乎浓缩了他全部魂力的一剑。
“噗呲~”
“额啊~”
剑光划过对方前伸的手臂,带起一股腥臭的血迹,没有受到丝毫阻隔,又划过那宽大的黑袍,露出一张惊骇地面庞……
“哼!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来我史莱克撒野了!”
随着天边传来一道如老牛低吼般的震怒声,饕餮神牛庞大的虚影在云端一闪而逝,无穷的魂力威压仿佛锁定了这片区域。
两名魂圣级别邪魂师身体再也难以维持在半空,顷刻间被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恐怖重力裹挟着,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唉~还是失败了吗……”言路望着那名承受了他全力一击的邪魂师,有些失望的说道。
那人一条手臂齐根而断,原本的黑袍早已被烈焰焚烧殆尽,一道贯穿整个前胸的恐怖伤势下,南明离火依旧在“滋滋作响”,焚烧着对方的血肉。
只可惜,那一剑并未斩断对方的生命。
伤势虽然恐怖,南明离火留下的伤痕更是更难痊愈,可只要逃走,终究是能活下去的。
“可惜了……”
言路摇头一叹,望向不远处悄然出现的臃肿身影。
“邋遢爷爷,您来得也太‘及时’了,再晚一点,说不定我自己都能干掉一个……”
“哈哈哈哈,好好好,小言真是长大了,身为魂尊,都能手刃魂圣级别邪魂师了~”
玄老像是没听出言路话中的戏谑似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欣慰。
对于躺在一边的两名邪魂师,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此等杀鸡屠狗之辈,在他老眼中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玄老心中跟明镜似的,言路虽然拼尽全力也只是重创了那个邪魂师,但跨越了四十多级的修为差距,能做到这种程度已是逆天!
他印象中,斗罗大陆万年历史上从未有过此等战绩,哪怕是当年打破魂师极限的那位唐门先祖,在不动用暗器的情况下也不曾做到过。
“对了,上次跟您老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言路甩了甩手上承受不住极致之火附着,已经被侵蚀地分辨不出原本面貌的三级魂导器,满是期待地问道。
“您看这东西,根本就不经用,还承受不住我发动一击的……”
玄老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臭小子,你说的那些顶级材料哪有那么好找,即便找全了,现在大陆上能打造顶级神器的神匠也几乎销声匿迹,根本就没人能够锻造。”
他所说的神匠和神器,是指万年前神匠楼高那样的存在,以及经神匠之手所打造的武器,并非魂导器。
魂导器虽然逐渐取代了传统兵器的地位,但那是对普通人来说的,言路真正需要的不是这种。
高阶魂导器虽然能起到同样效果,但同样也需要对应的魂力等级才能催动,否则哪怕拿到手中,也只能干看着。
言路倒是知道,如今的斗罗大陆上多了不说,某个已经隐世的大陆第一宗门中,肯定还是有两个人拥有锻造“神器”之能的。
只是人家为什么要帮他?
难道就因为自己和王冬是室友?
若是让那两个家伙知道自己还欺负过人家的小公主,不揍他就谢天谢地了……
与此同时,日月大陆上某个常人难以企及的禁地中,一道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骤然睁开猩红的眼眸。
“试探失败了吗,也好……”
“这种感觉……如此极致的神圣火焰啊……”
“传令下去,计划变更~”
……
史莱克城外,言路通过朱雀之翼将空间内的极致之火回收,总算缓解了一下魂力耗尽的虚弱。
先前那身可怜的校服已经英勇就义,好在他第一时间换上了一身新的,没有出现什么尴尬场面。
江楠楠倾城绝代地面容上布满紧张之色,凑到言路身边嘘寒问暖,眼中的担忧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楠楠姐,我没事,别太紧张了,这不是玄老及时赶到了嘛……”
言路没有炫耀什么,把一切归功在玄老身上,倒不是刻意隐藏,只是觉得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不行,那两个人那么诡异,万一留下什么暗伤怎么办,等回到学院,还是让治疗系的老师给你检查一下吧……”
江楠楠才不关心什么玄老、李老的,满眼都是言路的影子,像是心里除了他谁也装不下了似的。
‘言路到底是怎么承受住那种魂环配置的呀~’
‘他这身体素质该强大到什么程度……将来我要是……’
‘哎呀江楠楠,你想什么呢,难道也想学那些妖艳贱货不成?’
想着想着,这丫头不禁自己羞红了脸,看得言路微微一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这种母胎单身,怕是再过几年也搞不清女生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
另一边,徐三石哭丧着脸坐在玄老身边,正提着一根玄老给的大肘子黯然神伤。
想要化悲愤为食欲,奈何眼神总是止不住地飘向前方那对“郎情妾意”的身影。
“小子,至于吗,不就一个女人吗?”
“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丫头显然是看上我家小言了,你还是换个目标吧。”玄老猛灌了一口烈酒,望着那对璧人露出了和蔼的姨母笑。
“呜呜~玄老您不懂,我感觉我的青春结束了~”
徐三石越说越伤心,不禁将手里的肘子幻想成言路,恶狠狠的啃了一口:“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