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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是力神傀儡的甲片被道法邪君的五雷道法轰落。

“嘭!”

是力神傀儡倒飞数十里跌落在地的呜咽悲鸣。

“啊!”

是黔虚子被吓的尿裤子喊出来的求救讯号!

打不过,谁都看出来,在没有黔虚子法器法宝等手段帮助下,力神傀儡并不是道法邪君的对手,只有被其胖揍的份。

这也怪不得力神傀儡。

首先,它不是全盛状态,一是之前跟苏青傀儡纠缠,它能量损耗小半,且身受重创,二是黔虚子老弱无力,无法支撑它全功率输出,否则它作为东王宗的得意傀儡,怎也不至于被这道法邪君压着打。

其次,这道法邪君,化作邪祟很邪门,不但有其身为傀儡的本事,可利用黔虚子镶嵌在其胸口的五阶火种源提供能量,无所顾虑的瞬发道法,还有五阶邪祟的诸般邪术魔能可用,应付起来不比同时应付一方五阶邪祟跟一方五阶傀儡联手来的轻松,二打一,输了不丢人!

败亡只在一瞬间,黔虚子心惊肉跳,不敢继续战斗,将希望寄托在一旁观战的苏青身上,试图祸水东引。

你不是不想比赛结束吗!

那你就尝尝这道法邪君的利害!

逼到绝路,没了办法的黔虚子,示意力神傀儡,朝着苏青的方向全速奔逃。

但苏青对此,也不是没有准备。

就在刚刚。

他本人在看戏,傀儡们可都在忙活。

驱邪军团,以集团军的形势,做好了战斗准备。

数百万小小黄人,按照平时训练的队形,铺展开来,直若在擂台上铺设了一方黄色地毯,人均一杆短枪,或趴或跪,枪口对准道法邪君跟力神傀儡的方向,做好了随时开火的准备。

小小黄人周围,混杂有中小黄人,它们各个约有小儿手臂长短粗细,手上拿着的也不是驱邪短枪,而是苏青为它们量身打造单兵火箭筒,瞬发崩雷蛇,间或有几个基因突变,体型比同伴大一圈,有三阶威风的中小黄人,更是在地面上安装起窜天猴的击发装置,拍着小胸脯,激动兴奋的准备开一炮。

再后面的大小黄人,其体型已跟人族无异,各个都是八尺来高的魁梧汉子,它们却是装甲兵种,开着一具具百变金刚傀变成的装甲战车,竖起一个个圆柱驱邪飞弹傀,不断校准目标方位,力求一发入魂,送其上天。

天空中,又有轰隆隆的响声传出,台下诸修抬头一看,发现来的却是一具具不过人手大小,螺旋动力的直升机傀,此傀儡亦是百变金刚的削弱版,乃是苏青抱着废物利用的心理,将一些卖不上价的零碎矿石炼制成傀,抠搜的连造化符文(仿生,智能)都舍不得上,让小黄人充当驾驶员,为驱邪集团军弥补了空中打击力量的不足,当然,也甭指望这些直升机傀的打击强度,上面只安装了一架一阶灵爆焱火炮,由一小黄人机炮手转职操控。

直升机傀数量奇多,如同蝗虫过境,看着骇人,但伤害也就那样,苏青真正的空中部队,还在万丈高空处盘旋。

那里是五阶鹏天甲傀组成的空中母舰战斗群。

有天鹏真人充当模特,并无偿奉献天鹏精血跟天鹏翎羽作为炼傀材料,苏青不负所望,炼制出两具五阶鹏天甲傀。

其中一具,自是被劳苦功高,在开元仙国做了百年劳力,还贴材料贴灵石的天鹏真人带回了万妖国,随之一起带走的,还有数十具四阶鹏天甲傀跟不计其数的低阶鹏天甲傀,反正为了这些货,天鹏真人的精血被榨干,翎羽被拔尽,天鹏一族积累多年的好物,也是消耗一空,但苏青也算对的起它,给他的鹏天甲傀足以武装整个鹏族,让鹏族在万妖国中地位陡升一截,再也不用看翼虎一族的眼色,青狮一族的颜色还是要看的,因为那白面青狮王这些年一直没有断了跟苏青的交易,金毛狮兄被他成批往开元仙国送,青狮一族积累的虚无狮子傀,都快要成团建军了。

不谈天鹏真人是赚是亏,只看苏青留给自己的鹏天甲傀。

众所周知,外销款都是阉割款,留给自己用的才是好家伙。

他这具鹏天甲傀对比天鹏真人拿走的那具,不但新添了百多架四阶灵爆炎火炮,安装了数具可高空投送,精准打击的空天暴君傀,更在其内部平台上,搭载有二十四具四阶鹏天傀,数十具四阶飞龙傀,除此之外,在其周围游巡的四阶星轨盾舰,亦是不同凡响,全部搭载有他从蓬莱偷师来的星轨法炮,可以每秒百万发的速度激发星光炮火,组成密集火力网,将来袭的任何道法攻击抹消在舰前万丈之外,作为鹏天甲傀的护卫舰,以保母舰不被人直捣黄龙。

不谦虚的说,他这支最新打造的空天舰队,有着毁灭一方元婴宗门的能力,任何一位化神真君遇到也得头疼,只眼下因战局需要,鹏天母舰利用隐匿符文遮掩住了一整个舰队的气息,以让地面上的诸界诸修无从察觉。

可即便空天舰队未曾暴露,光是他现在展示出来的驱邪集团军,就已经让诸天诸修开了眼了。

“老天爷,你可开开眼吧,为何如此偏爱苏青这畜生,我也未尝不是五讲四美,惩恶扬善的青年才俊,我也想要老天给我开个后门啊!”

“这狗日的矿主是真挣钱啊,这他娘的一个傀儡兵团,比我弄过的娘们还多!”

“这些驱邪诡娃不值钱的,当然这么多数量,再不值钱也值钱了,不过,更应该惊讶的不是苏青的神识吗!”

“不,这不是真的,一个四阶元婴,神识能操控一方五阶傀儡跟数具四阶傀儡,就已经超乎常理了,他哪来的神识余量操控这一集团军的傀儡!”

“次噢!这还比什么,不说其创新傀儡之能,光是他这恐怖的神识,这诸天万界,就没一个六阶以下傀师能跟他比的!”

限制一个傀师战力的,一是财富资源,二是个人神识。

资源足,方才能积累出足够多的傀儡,这一点,对苏青以往掣肘颇大,毕竟谁都知道他手速快,出了名的能炼傀,只叹灵石材料限制了他的实力,否则他早搞出一二三四五,好多个集团军了。

直到坐上开元国主之位,坐拥天元界,甚至可以说诸天万界最好的矿产资源,再有开元仙国蒸蒸日上不断挣取外汇的百艺贸易配合,他总算可以全力开工,迸发他炼傀小能手的全部能量。

个人神识强,方才能操控得了更多的傀儡,正常而言,傀师操控自身所炼制的傀儡,所需神识较他人要少上三到五成,若是此傀儡乃是自己研发创造,神识所需更是能降到一至二成,但再少也要神识,就如黔虚子,作为一位元婴巅峰真人,修行神识秘法多年,在操控外借来的力神傀儡后,也就只能再操控数具四阶傀儡了。

他储物袋内难道就没有其他傀儡了,当然有,他这些年吃的这么肥,傀儡还能少了?真论身家,苏青在其面前充其量也就是乡下暴发户的水平,但他为何不能跟苏青一样用这爆兵战术,堆死老父亲傀,还不是因为他神识有限,身上傀儡多,但却无用武之地吗!

反观苏青,操控星宿混沌,神之流银,双头龙神等四五阶傀儡的情况下,却还能支应这一集团军傀儡的消耗,其神识强度到底有多恐怖,只能说一句化神真君或都无法比拟。

这个事实让诸天诸修为之悚然。

他们以往只关注苏青的创造力,再就是他掌握造化符文,能比寻常傀师更容易炼制出具有独立意识,自我成长类型傀儡的羡慕。

真要说他利用傀儡形成的战力有多强,诸天大宗皆是不以为然,傀儡不是小道,各宗都很重视,代代传承下来,哪个宗门没有高阶傀师坐镇,如苏青这样的五阶傀师,不说一抓一大把,但十几二十个还是有的,便是你再厉害,我家十几个傀师一起上,总也能灭了你丫的,可现在看来,真就不一定,按这孙子的神识强度,他能操控的傀儡,数量真就能跟十多位同阶傀师板板手腕!

千言万语,不及武力威慑。

在当下天元界不许六七阶修士来往的情况下,苏青及其统治的开元仙国,其战力还要超过他们的预期,并不是跟黔虚子之前放言的那般,这天元界,他们诸天想来就来,想上就上的!

诸修失语,黔虚子无语。

因为他想祸水东引的算盘,在驱邪集团军从天上地下,对力神傀儡跟道法邪君发动无差别打击的那一刻,便就已经泡汤。

地上短枪长炮,嗖嗖嗖的导弹火箭乱飞。

天上直升机傀,冒蓝火喷红光倾泄火力。

试图抱头鼠窜,不管不顾的力神傀儡,在顶着炮火冲锋片刻之后,发现受到的损伤比跟道法邪君斗法还要大,顿时就有抽身后退的想法。

而它受创不轻,它身后的道法邪君更不好过,驱邪集团军,专业是驱邪的,其他伤害都是附带的,驱邪伤害才是最突出的,而作为一个邪祟,便是有力神傀儡挡在身前为它抵消了诸多炮火,道法邪君也是被针对的不轻,胸口的火种源忽闪忽灭,乃是护体灵罩即将崩解的预兆,但其仇恨源头在黔虚子身上,化邪之后,斩杀此人乃是它第一执念,故而即便炮火伤害很大,它仍是不管不顾的追着力神傀儡不放!

此等形势下,若是黔虚子拼着老命不要,赌上一把,就这么带着道法邪君在驱邪集团军的火力覆盖范围内绕圈子,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

但他敢赌吗?

以自己的命做赌注,看是力神傀儡,在驱邪集团军跟道法邪君的前后夹击下先崩溃,还是老父亲邪在驱邪集团军的炮火下先他一步崩解消散?

黔虚子决策做的很快,他傀商会长做着,家里美妾如云,子孙满堂,正是享清福的大好时候,怎能随随便便跟人赌命!

其指挥着力神傀儡扭头奔逃,脱离了驱邪集团军的炮火打击的当口,突然心下一狠,利用傀主权限,将擂台上属于他的傀儡全部调成待机模式。

如此,傀儡全部停摆!

这场擂台赛,该当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了吧!

而其本尊从木头桩子般的力神傀儡中钻出来的刹那,便就朝着擂台边缘处跑去,跑的方向正是那神灵裁判的方向。

“投了,投了,我傀儡都拼光了,快宣布比赛结束,让台下真君上来救场啊!!!”

“你不要过来啊!投什么投!这道法天君不是你放出来的吗,它不停,比赛就不能停!”

神灵裁判面色发白的看着黔虚子,以及紧追着他不放,面容扭曲拉长,渐渐没了人形,变成邪祟模样的道法天君,只觉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才被轮换到这场比赛做裁判!

裁判失了智一样,明知道道法天君变成了老父亲邪,却仍不愿宣告比赛结束。

这让黔虚子彻底绝望,对着台下看戏的诸天诸修喊道:

“诸位同道,我给大家立过功,我为大家分过脏,大家的好处,这些年来,我一点不落,今日老道我陷入危局,还请诸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老道一救啊!”

这话,他敢喊,旁人不敢听。

便是原本准备顶着坏了大会规矩,事后被大会委员会追责风险,救这老道一命的几位真君,此刻都扭过头去,不敢再伸出援手!

“这黔虚子就这智商,他怎么混到傀商会长的位置上的,这吃拿卡要,分赃拿钱,虽是诸天百艺商会会长都会做的,但悄悄做没事,大声说可就招人恨了,你这么一说,谁敢伸手救你,救你不就坐实了跟你同流合污的事实吗!”

“反正我不会救他,当然,我不是怕瓜田李下,被人误会我跟他有何龌龊交易的,事实上,我跟他一点不熟,他二女儿嫁给我后,就跟他断了联系,他那些狗屁倒灶事,我是一概不知,我不救他,只是因为不想坏了大会规矩!”

“就是说嘛,这比赛还没结束,我们插手像什么样子,这黔虚子也忒心黑,怕是故意让我们插手,好将他自己的失败,归咎于我们的干预上!”

“断不能上了他的恶当!”

“那是当然,擂台之上,分生死决高下,生死有命,他便是死在擂台上,也跟我等无关!”

“死了好,死了干净!”

“那傀商会长一职可就空下来了,东王宗的刘道友是否有意,我们栖霞宗是愿意支持刘道友上位的······”

“再议,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