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乔彦心破天荒的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竟然梦到季宴礼被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缠上了。
那女人也不知道给季宴礼灌了什么迷魂汤,季宴礼竟摁着她没羞没臊地折腾个不停,还对她又抱又啃的。
这可把乔彦心气坏了,就在她冲上去要跟季宴礼提分手的时候。
那美艳的女人竟然露出一排寒光四射的獠牙,对准季宴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季宴礼的血喷溅了乔彦心一身,接着,他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乔彦心吓出了一身冷汗,喊了声“季宴礼”,便醒来了。
梦里的情形太过真切,乔彦心再也睡不着觉了,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在地上走了两圈儿,直觉季宴礼可能要出事儿。
咬咬牙,还是拨通了季宴礼宿舍楼下那部电话,没想到电话竟然真被值班人员接起来了。
“我找季宴礼,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他。”
季宴礼睡得正沉,听说有个女孩子打电话找他,瞬间就猜到是乔彦心。
季宴礼看了看表,不过半夜三点钟。
大半夜的,小丫头突然打电话过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季宴礼不由一阵紧张,胡乱披了件衣服,便跑去了宿舍楼下。
抓起话筒,听到乔彦心的声音他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彦心,怎么了?”
“宴礼,我做梦了,梦到你被美女蛇勾走了,”
乔彦心有些委屈,还有些气恼,虽然知道那只是梦,季宴礼是绝对不会跟其他女人胡来的。
可就算在梦里,她也不允许季宴礼跟其他女人亲亲抱抱。
季宴礼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小丫头做梦了。
“放心,我是你的,其他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乖,不要胡思乱想,嗯?”
乔彦心想到在梦里,季宴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
便把自己的梦跟季宴礼说了一遍。
“宴礼,你说会不会有女人要害你?我做的梦很真实,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当心。”
季宴礼轻笑一声。
“我在这儿根本见不到几个女人,全都是大老爷们儿……”
忽然他想到了李月华。
李月华这个女人确实很可疑,多年不见,一碰上就死乞白赖的硬贴上来。
季宴礼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强大的魅力,能把李月华迷成那样,或许李月华缠上他,有不可告人的打算。
“怎么了?你身边不会真有什么女人吧?”
听出乔彦心语气里的醋劲儿,季宴礼忍不住又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致地逗着她。
“小丫头,你这是吃醋了?”
“嗯,我梦到你跟别的女人那个……气死我了,季宴礼,我不准你碰其他女人,在梦里也不行。”
季宴礼连连哄着:“好,都听你的,在梦里我也只抱你一个,只亲你一个。”
乔彦心这才笑了。
季宴礼怕她气的睡不着觉,继续好言好语哄着她。
“做个梦都能把自己气醒,真是有点傻乎乎的可爱呢……”
乔彦心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小脸红了红。
“季宴礼,不准笑话我,还有,我是真的担心你,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注意身边的人,
尤其要提防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
季宴礼也认真起来,语气严肃了几分。
“彦心,你放心,我会的……
现在还心慌吗?要不要我陪你聊会儿天再去睡觉?”
乔彦心抬眸看了看窗户,窗外黑漆漆的,知道离天亮还早。
“不要了,天还有一会儿才亮,你也赶紧去睡觉,如果休息不好,白天会很难熬的。”
季宴礼颇为无奈的说:“满脑子都是你,怎么睡啊?
彦心,我的小丫头,真想抱着你一起睡……”
乔彦心的小脸已经红透了,真想不明白,季宴礼那么冷傲骄矜的一个人,是怎么能说出这么多缠绵的情话的?
每次打电话的时候,或者他俩单独腻在一起的时候,乔彦心都觉得季宴礼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她很喜欢他温柔缱绻的样子……
“等你回来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愿意……”
“彦心,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就是在勾我的魂,”
季宴礼脑海中浮现出乔彦心大方邀请、温柔迎合的样子,脸红到耳朵根了,他咬着牙说:“不许再给我心上点火了,我忍的很辛苦……”
隔着电话线,乔彦心也感觉到了季宴礼强烈的欲念,忙道:“好了好了,我不欺负你了,宴礼,我跟你说正事,你最近一定要离其他女人远一点哦。”
“嗯,我会的……”
挂断电话后,季宴礼回宿舍睡了一觉,天亮后立即给他舅舅打了个电话,托他舅舅调查下李月华。
这天天还没亮,集训队员便由两辆军用卡车运到了百里山脚底下,跟兰市的常驻部队一起徒步进入百里山拉练。
李月华咬牙走了五公里的山路实在走不动了,抬眼看去,只见季宴礼依旧走在小组的最前面,昂首挺胸,步子迈得老大,丝毫没有等一等她的意思。
李月华对着季宴礼的背影咬了咬牙,见张大柱距自己倒是不远,眼珠子一转,喊道:“大柱同志,你等等我!”
张大柱立即折身跑了过来,关切地说:“李记者,你是不是累着了,我看你出了好多汗。”
李月华喘了几口气,指着季宴礼的背影,委屈巴巴地说:“大柱同志,你能不能帮我跟季团长说一下,咱们休息会儿再走,我真的快要累死了……”
“李记者,你先坐在石头上休息片刻,我去找季团长。”
张大柱快步追上了季宴礼,说了李月华的情况。
“宴礼,咱们能不能稍微休息下,毕竟李记者是女同志,咱们得照顾女同志嘛。”
季宴礼一言未发,沉着脸走到李月华身边。
李月华立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低声道:“宴礼,我真的走不动了。”
季宴礼冷厉地扫了她一眼:“这才走了几里路就走不动了?
既然知道自己的体能还差得远,你就不该逞能跟着来!”
李月华被怼得有些下不来台,但是想着她的计划,咬咬牙把这口恶气忍下来了。
张大柱不满地说:“宴礼,你太不近人情了,李记者毕竟是女同志,咱们得照顾她。”
季宴礼眉眼处罩着一层寒气,毫不客气地说:“上了战场只有战士,没有男女,张大柱,你可以陪李月华慢慢走,我们在驻扎地等你们!
山里蛇虫比较多,你俩自己注意点。”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张大柱有些不忿地说:“这个季宴礼太不近人情了,李记者,没关系,我陪你慢慢走。”
季宴礼重新回到小组最前面,带着小组以最快的速度朝驻扎地冲刺。
根据安排,十一点之前必须赶到驻扎地安营扎寨、吃饭修整,下午一点准时进入密林,以小组为单位开展战术训练。
整个小组吃过午饭修整完毕,正准备出发前往密林的时候,张大柱才扶着李月华一瘸一拐地出现了。
张大柱焦急地说:“宴礼,李记者上山的时候,脚底下滑了下,摔了一跤,小腿受伤了。”
季宴礼是组长,就算他再烦李月华,也不得不问问她的情况。
“伤得严重吗?”
季宴礼例行公事地询问让李月华很不舒服,她轻吸一口凉气,皱着眉头道:“伤口大约有三寸长,季宴礼,你这种冷冰冰的关心我不需要。”
张大柱皱了皱眉:“宴礼,就算你跟李记者以前有过一段不完美的感情,但她毕竟是女孩子,她受伤了,作为组长,于情于理你都该对她表示真诚的关心。”
季宴礼眉眼冷肃地看着张大柱。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如果她真的伤得很严重,可以让军医过来帮忙处理!”
他话音落下,李月华“哎吆”一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张大柱:“李记者,你这是怎么了?
宴礼,怎么办啊?李记者好像很痛苦。”
季宴礼皱了皱眉:“先把人扶到帐篷里再说。”
恰在此时,副组长急匆匆过来提醒:“宴礼,该出发了!”
李月华痛苦地呻吟起来。
“宴礼,我肚子好疼啊,实在受不了啦啊……”
季宴礼只好吩咐副组长:“你先带队出发,我等军医来了就去追你们。”
“好!”
副组长带着队伍快步走远了。
张大柱把李月华扶进了帐篷,很快又出来道:“宴礼,李记者肚子疼得厉害,一直哭,我不会安慰女孩子,你进去哄哄她,我去找军医。”
说完后,直接跑远了。
季宴礼简直无语透顶,除了乔彦心他谁都懒得哄,可是听着李月华在帐篷里哭哭啼啼,呻吟个不停,他也不能完全无动于衷。
季宴礼隔着帐篷问道:“除了肚子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李月华痛苦不已地说:“我可能是胃病发作了,宴礼,我包里有药,你帮我弄点热水行吗?”
季宴礼迟疑了一瞬,应了声,抬脚进了帐篷。
李月华蜷缩在行军床上,五官皱成了一团,指了指地上的背包。
“宴礼,你先帮我把胃药取出来,再帮我弄点热水,麻烦你了。”
季宴礼弯腰从背包里找出一个药瓶子,扫了眼,确认是治胃病的药。
“这个?”
李月华眼泪汪汪地说:“嗯,麻烦帮我拧开,谢谢了。”
季宴礼抬眸扫了李月华一眼,觉得她的眼神很是诡异,又想起了乔彦心的梦,便留了个心眼,随手把胃药瓶子扔给她。
“你总不至于连个瓶盖都拧不开吧。”
说罢,径直出了帐篷。
李月华紧紧地握着药瓶子,气得牙根发痒,这厮竟然不上当!
季宴礼去自己的帐篷里倒了杯热水端了回来,递给李月华。
“自己喝药!”
继而,转身就要走出帐篷。
李月华抬眸挑衅地看着季宴礼:“你害怕跟我独处?我会吃了你吗?”
季宴礼冷厉地扫了她一眼,一言未发,抬脚出去了。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张大柱领着军医回来了。
李月华腿上的伤口并不要紧,军医很快就帮她包扎好了。
李月华是老胃病,她自己带着胃药,军医嘱咐她按时吃药便走了。
季宴礼:“我送送您。”
季宴礼和军医出了帐篷后,张大柱拿过胃药瓶子二话不说就拧开了,李月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瓶盖拧开的一瞬间,一股异香直冲张大柱的鼻腔,眨眼功夫,张大柱只觉得浑身难受不已,好像被扔进了火堆里似的,只想找个清凉之地。
他意识到自己中招了,也知道跟李月华继续共处一室恐怕会做出有违纪律的事情。
张大柱急于退出帐篷,可是双腿软绵绵的,根本走不动路。
“出去,李记者,请你出去!”
这瓶药本来是给季宴礼准备的,没想到误打误撞用到了张大柱身上,李月华也是又惊又怕,跌跌撞撞跑出帐篷。
季宴礼将军医送出驻扎地,本来打算回来叮嘱张大柱下午不用参加训练,留下来看守驻扎地,顺便照顾下李月华。
走到帐篷门口,见一道人影冲了出来,他闪身躲开,李月华羞愤地瞪了季宴礼一眼,接着跑开了。
季宴礼察觉有异,疾步走进帐篷,只见张大柱痛苦地缩在地上。
季宴礼两步跨过去,一把揪着张大柱的后衣领将人扯了起来,一直拎到帐篷外面,料想他是中了烈性迷药,拎起一旁的水桶兜头朝张大柱浇了一桶冷水。
李月华压下心里的惊怒,脑子转的飞快,她很快就勾着嘴角冷笑起来。
“季宴礼,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子,露着大片肌肤扑了过去,指着季宴礼哭怒声骂道:“季宴礼,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趁我不备欺负我……你必须对我负责,否则我饶不了你!”
张大柱在冷水的冲刷下,逐渐清醒过来,被李月华这番操作搞得一脸懵,不敢置信地转过身看着李月华。
李月华眼睛微眯,凶狠的看着张大柱:“张大柱,你无权无势,没有靠山,再怎么拼命也混不起来,我给你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你也看见季宴礼刚才想欺负我,只要你帮我指证,我让我爸爸把你调动到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