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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景耀的话,喻念低头便对上林景耀仿佛要吃了她的眼神,随即喻念一巴掌拍在林景耀脑袋上:“清醒一点,我是你师尊!”

林景耀本来就脑袋眩晕,喻念这一掌更拍得他有些发懵了。

他当然知道,抱着他飞行之人,是他那个名义上的师尊喻念,不然还有其他人?

但为什么,要打他啊!

林景耀先将这件事撇一边去,他感觉现在自己如果不想办法先解决一下,他会烈火焚身而死的,即便他拥有不死之身。

想到这里,林景耀看喻念的眼神越发炙热,喉结一番滚动,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林景耀向来是个行动派,有什么想法,都会尽量在第一时间内付诸实践,他伸出手臂抱住喻念的肩膀,仰起头朝着喻念的红唇而去。

然而,还没等林景耀靠近喻念的脸,时时刻刻注意林景耀情况的喻念,意识到了眼前的危机,直接双手松开,于半空中将林景耀往奉贤殿后的冰湖一扔。

扑通!

伴随着重物落水,阵阵水花迸溅开来,寒冰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湖边的红梅花瓣洋洋洒洒飘到水面。

水面平静了一会儿,林景耀从水里探出了脑袋,脸上的红意消退了不少。

喻念跳进寒冰湖中,向着林景耀游过去,将林景耀的身体拉扯出水面,一脸担忧的询问道:“景耀,怎么样,有没有清醒一点?”

林景耀一阵沉默:“……”

“这寒冰湖的水寒凉无比,定能浇灭你的欲火,还需不需要在水里泡一会?”

林景耀继续沉默:“……”

喻念抓着林景耀的胳膊,使劲摇晃:“景耀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啊?”

林景耀将胳膊从喻念手中抽出来,扬起一抹还算冷静的僵硬微笑,“我没事,现在感觉好多了师尊,你先回去吧。”

言毕,林景耀便转身飞向高空,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接下来好几天,喻念都去找林景耀商量改进法器的事儿,林景耀不在宗内,也没人知晓林景耀的行踪。

喻念只好放弃寻找林景耀,自己继续改进。

无论实验过程多么危险,想要救云妍的性命,实验就必须要进行下去,林景耀给她的沉雪晶还有很多,可以慢慢来。

不过,现在她得更加注意安全,安全第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改进的方案还没成功,云妍便去跟着月怀安修炼,月怀安身具太初焚心火,品质不比天雷神火低,可以起到压制的效果,而且他也比喻念更懂这些天地异火。

忙碌过后,一顿很寻常的午饭,五菜一汤再加饭后的水果,满满摆了一桌。

喻念夹起盘子里最大的那只鸡腿,犹豫一下,然后放进了凌苍碗中,又夹起一只鸡腿放进玉骨碗中,然后就是夜棠和杨毅,最后一只鸡腿给自己。

话说,葳蕤城中那家肉铺真的非常良心啊,这十年来鸡腿竟然没有涨价。

喻念一边想着,一边拿起碗筷用起饭来,她吃了两口,却发现杨毅没有动筷子。

“阿毅,你怎么不吃啊?”喻念将碗筷放下,疑惑问道。

“师尊,你们吃吧,我还不饿。”正出神的杨毅闻言,朝着喻念扬起一抹有些勉强的微笑。

喻念又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师尊,我……”杨毅咬了咬嘴唇,想起意外听见宗门内那些弟子的话,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得站起身来看着喻念道,“师尊,我想出门历练一段时间!”

“什么?”夜棠一脸震惊,“二师兄,去年刚历练回来,你又想出门?”

杨毅点了点头:“嗯,在外面会有很多收获。”

喻念沉默一瞬,终究没有问杨毅出门历练的原因,开口道:“好。”

几个徒弟都长大了,只要不是想做什么杀人放火、烧杀抢掳之事,她这个做师尊的,应该支持理解才对。

午饭后,喻念几人在奉贤殿内忙前忙后,为杨毅准备出行用的东西,为杨毅壮行。

“师尊,你们回去吧!”

杨毅将玉骨放在自己肩膀上,朝着喻念几人招手告别后,便渐渐走出奉贤学宫。

站在奉贤学宫外的大门口,杨毅转身回望过去,拽了拽藏于袖中的拳头,心下一狠,转过身去一直前行,再也不回头了。

大师兄凌苍来自中洲修真世家,是冰灵根这等天之骄子,修为已达金丹巅峰,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师妹夜棠年纪轻轻已经金丹后期,师弟林景耀不知出身,但看得出也是世家子弟,修为更是到了元婴中期,就连小师妹云妍,有异火侵扰,都到了金丹初期。

只有他,一个废材五灵根,没背景也没实力,至今还停留在金丹中期。

他知道,师尊收自己这个废材五灵根弟子当徒弟,面临了外界很多压力,也遭别人说了不少闲话。

但是师尊依旧待他如师如母,教导他关爱他,从不在意这些。

师尊的恩情,他杨毅没齿难忘,甘愿以这条性命报答。

师尊说过,不如别人,就需加倍努力,总有一天他会光荣归来,堂堂正正的站在师尊身侧,配得上当师尊的徒弟。

想到这里,杨毅脚下的步伐越发坚定。

另一头,朝云小筑。

制定了好几年出逃计划的楚暮,终于等到了于朝出门的时间,一阵打包行李挎肩膀上后,便大摇大摆的准备逃离这里。

走到门口时,楚暮止住了脚步,微微有些犹豫。

虽然于朝总喜欢用剑恐吓他,还逼他喝那么苦的药,还限制他的自由不允许他出门但于朝对他的好,他也记在心上。

除了妹妹,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对他这么好的人了。

他楚暮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如果于朝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定会想办法为于朝求到,但于朝是修真世家贵女,身份尊贵实力高强,他实在是想不出于朝还需要什么。

楚暮站在门口一阵口脑袋,也没想出来怎么答谢于朝。

“算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再不走,等于朝回来就走不了了。”

楚暮甩了甩脑袋,便将脚踏出门外,但他刚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去。

“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于朝那个家伙,肯定得急死,还以为是我被哪个仇家抓走了。”楚暮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看来,得留点东西才行。”

想到这里,楚暮去了居住房间旁边的书房,于朝平时闲来无事,会在这里教他识字。

楚暮取出一张上好的宣纸,拿起毛笔沾了点墨,便准备开写。

“写什么好呢?”

楚暮手中的毛笔悬在宣纸上空,思量一番下来,楚暮也没有想好要写什么。

等楚暮回过神来,便发现桌子上的宣纸,被毛笔上滴落的墨水侵染了一大团乌黑。

“哎呀,坏了坏了……”

楚暮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结果直接打翻了砚台,桌上堆叠的宣纸全部染上墨水,整个书房被弄得乱七八糟。

楚暮看着面目全非的书房:“呃……”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明白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房间真的是太难收拾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宣纸没有了。

楚暮看了看四周的大白墙,心底有了主意,他捡起地上的毛笔,在桌上被打翻后还剩底部一点点墨水的砚台里蘸了两下。

接着,楚暮走到书房墙壁前,举起毛笔准备开写。

但他落笔时,却发现“我”这个字,他还不会写。

楚暮顿了一下,照着自己的模样,在墙上画了一个简易的火柴小人。

“啧啧,咋就那么好看,那么像呢?”楚暮站在墙边看着那火柴小人,越看越满意,“小爷我真是天才!”

一番自我吹捧后,楚暮在小人后面写了“走了”两个字。

表达完自己离去的意愿,楚暮觉得,他吃于朝的住于朝的,也该表达一下谢意。

他想下笔写“谢谢”时,却发现,他也不会写“谢”字。

楚暮抠了抠脑袋,才想出用什么图画表达“谢谢”的意思,随后他在墙壁上画了两个爱心,最后落下于朝的大名。

做完这一切后,楚暮将手中的毛笔往身后一扔,抓起桌子上的包袱和剑走出书房,离开了朝云小筑。

楚暮来到烟雨城中制办了一些出行用的东西,又买了一些常用的丹药和食物。

“修真界这么大,该去哪儿呢?”

楚暮认真思索了一番这个问题,却发现北域中洲容易碰到于朝,西极的很多地方他已经去过了,东海南海他也去过。

至于西南……

想到这里,楚暮有些沉默,他好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于朝刚从中洲的临水山办公务回来后,黎阳便一脸焦急的冲上前来。

黎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于大人,不好了,那个小贼,他……”

“我不是说,不要小贼小贼的叫楚暮吗?”于朝眉头微皱,继续道,“你慢慢说,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到底怎么了。”

黎阳拍拍心口,开口道:“呼~,我知道了于大人,楚公子他走了。”

于朝淡定的神色瞬间就消失了,换上一张让人见了毛骨悚然的黑脸。

于朝咬牙切齿,拽紧拳头:“这个小流氓总喜欢跑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不应该,将楚暮一个人留在山庄里的,她就应该,时时刻刻的把这个小流氓给带在身边。

“于大人。”

看着于朝脸色不好,黎阳试探性的开口叫了于朝一声,随即小心翼翼开口道,“楚公子他,在书房留了一些东西……”

“走。”

在黎阳的带领下,于朝黑着一张脸走向书房。

走进书房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凌乱一点的沾墨宣纸,整个书房像是被什么东西洗劫过一般。

于朝看见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等她抬起头来看到墙上的东西时,整个人僵在原地呆若木鸡。

不知过了多久,于朝才缓缓回过神来,死死盯着墙上的爱心。

然后,于朝脸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来来回回镀上一层层淡粉,直至露在外面的皮肤变成番茄色。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于朝,乐得一时间不愿意醒过来。

“于大人?”

黎阳伸出手,在于朝眼前晃了晃。

“黎阳,帮我收拾东西。”回过神来的于朝脸上尽是红晕,像是喝醉了酒一样醉醺醺笑着,看上去有些傻,“我要出门一趟。”

楚暮竟然表明喜欢她,巧了,她也是呢。

既然楚暮都这般明说了,她也不能畏手畏脚遮遮掩掩的

短短半个时辰内,看到自家于大人神情变幻如变脸普的黎阳:“……”

于大人一遇到那个小贼之事,怎么就会像变了个人似的,眼前这个露出那般傻透了的笑容之人,绝对不是他们那个平时喜静爱书,冰雪聪明的于大人。

黎阳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南疆兖州城。

兖州城位于南疆偏北的位置,与中洲交界,是普通人与修士混居的一个大城市,其中人口超过百万,居住着来自四面八方之人。

大街上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都是商贩行人,看上去极为热闹。

楚暮降落在大街上,这些做生意的小摊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即小贩们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开始推着小摊东躲西蹿。

居然是这个小贼,这个小贼怎么又回来了……

楚暮所经之处,知道楚暮的人自动给他让道,不知道楚暮的人,也被那些知道的人拉开。

看着这一幕,楚暮啧啧称奇,这些人怕他的模样真是让人爽快啊,这才是流氓该有的待遇,这才是坏人该做的事!

他这也算是,务正业了吧。

楚暮看到前面一处小摊,眼前一亮,疾步走上前去伸手一抓,两只手便各拿了一个糖葫芦。

楚暮也不理会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将糖葫芦塞进嘴里,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唔唔,糖浆熬得有些焦了,吃在口里发苦,糖葫芦居然还没有去籽差评。”吃完糖葫芦后,楚暮将那根竹签插回小贩手中的稻草堆上。

小贩气得眼红脖子粗。

“看什么看,吃你两个糖葫芦,你还有意见了?”楚暮脸上挂着微笑。

“你……”小贩狠狠瞪了楚暮一眼。

小贩是近十年来新来的,虽然听过楚暮的恶名,但却没有亲眼见识过楚暮的欺霸恶行,不知其中的严重程度,所以便有些傻大胆。

“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楚暮眯了眯眼睛打断小贩的话,眼底尽是森然冷气。

就在小贩还要说什么时,楚暮抽出腰间的定罪剑,架在了小贩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