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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大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与褚悦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身高不高,发际线挺高,腋下夹着个包,推门时便传来其声:“哎呀,褚叔叔,我来迟了,实在是公司那边抽不开身啊,太忙太忙。”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走至褚杰安位置上与他握手。看见坐在他们对面的褚悦,一脸惊喜。

他的肚子原就有些油腻,一番丢包握手,客套地动作下来,更显油腻姿态。

“哎呀,这就是我褚悦妹妹吧?果然是出尘绝艳……呃……那什么……反正怎一个漂亮啊!”甩开褚杰安的手,便要上来拉褚悦的手。

褚悦抬眸瞧他一眼,并未理睬。他干脆直接伸手触碰,笑的一脸猥琐。

“你干什么!”褚悦不悦,脑中警惕乍现,蓦地站起,往旁边坐去,掏起桌上的餐巾布擦手。

“哎,你别紧张嘛,迟早都有那么一天的是吧?”他看褚悦炸毛,又缩回手来,笑嘻嘻地在她旁边位置坐下。

黄云馥开口介绍说:“悦悦,这是晏州,你们年纪相当,可以试着接触接触。我和你爸都替你掌过眼,宴州家里条件很好的,他人也上进,年纪轻轻,就已经管着三四家公司了。我看着啊,觉得你俩也相配。”

“对对对,我虽然其貌不扬,但是还是有上进心的,褚悦妹妹不要怕,接触久了,你自然就会了解的。”谢宴州越发地往褚悦那儿凑,干脆拖着凳子坐在她身旁。

褚悦皱眉,看向那个不苟言笑地父亲,他似有些心虚,又好言劝道:“宴州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家世、人品都是没得挑的,你也不要太排斥,我们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让我高中肄业叫为我好,放弃为爷爷治疗叫为他好,不为奶奶养老叫为她好。你只为你自己!你别碰我!”谢宴州不断地往褚悦身上靠,她已经退无可退,拿起桌面上的筷子威胁他。

“悦悦,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也要为我们考虑考虑。家里工厂一大帮人等着吃饭呢。”黄云馥开始收拾包包,催着褚杰安走。

褚杰安看看女儿,脸色难看,又碍于心虚,终是扔下一句:“今天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起身走人。

褚悦只觉得自己气得发抖,浑身无力,想要追上去,谢宴州看人走了,也不再装下去,一把抱住她,猥琐地说道:“你就从了吧,以后有哥哥疼你!”

凭着理智,褚悦用手里的筷子狠狠扎在他手上,他一时吃痛,放开她,捂着被扎的地方骂骂咧咧地喊:“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就是要硬上!”骂完还往地上吐口唾沫。

褚悦看着桌面上的那碗鸡汤,又看看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蹲坐在地,小声嘀咕:“你别过来,我捅死你!”摸到筷子尖的那一头,调转方向,狠狠地瞪着他。

“哼,我看你犟到什么时候,来来来,有本事往这儿捅。”他伸长脖子,往褚悦逼近。

褚悦的视线有些模糊,握着筷子的手越捏越紧,手掌逐渐变紫,趁着还有力气,扶着身后的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往他胸前捅,筷子扎进他的肉里,他不可置信,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挣扎,喊得龇牙咧嘴。

褚悦跌跌撞撞摸到桌子上的手机,丢下那根沾血的筷子,一边往包厢门口跑去,一边解锁手机,给纪岩打电话。

包厢的门大而沉重,她握着门把手,怎么也打不开,急得脸上直冒冷汗,电话接通,她只说了一句:“老纪,救我。”说完,拿着手机的手便垂了下去。

她不断地提醒自己,要跑出去。谢宴州还在身后喊叫,骂骂咧咧,还匍匐着往她这边爬。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不肯相信父母会做出这样地事来,眼泪不断地流,怎么也止不住。

接到电话的人,幽深的眸底涌动着分辨不明地意味,包厢里的苏伟楷察觉他的不对劲,端着茶杯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从佳慧进来,你就开始心不在焉,怎么?她交男朋友,你真这么伤心?”

“我去去就回。”周行之并未直面他的问题,推开包厢的门,往走廊深处走去。

推开那间叫红尘馆的包厢大门,看到垂危挣扎的褚悦,以及地上捂着胸口,手上沾着血迹的男人。他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什么事,褚悦便倒入他的怀里,鼻头有细密的汗珠,几根头发被汗水浸湿,粘在脖颈上。他抱着怀里的人,看向地上的男人,浓墨般的凤眸,闪过一瞬的猩红,很快又消失,掏出手机,给苏伟楷打电话,让他过来把那个男人送往医院。

医院住院部,周行之守在褚悦的病床上,一如当年她跳海时躺在医院那般模样。苏伟楷走进病房,观察病床上的人,他好像没见过,也不认识。

“你认识这女的?”他找来凳子,坐下,毫无忌讳的大声问道。

他用犀利地目光扫视他一眼,而后又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声。辛佳慧也从父亲办公室跑来,刚到门口便开始喊:“行之哥,这两人你认识吗?”

周行之叹气,无奈瞧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拉起坐在凳子上的苏伟楷,又把跑进来的辛佳慧推到走廊,轻轻关上房门。

他也不与两人解释,只说:“意外撞上的,做好事。”李维臻也从外面赶过来,看到三人站在走廊,伸手与他们打招呼。

他跑到病房门口,往门口玻璃处张望,想要看清里头躺着的是什么人。周行之拉着三人走了。

褚悦从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多,紧张地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她松了一口气。看看周围环境,知道自己在医院,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打开房门,找到护士站想问清楚情况。

她记得晕倒前好像看见了周行之的脸,但是她明明给纪岩打的电话。护士告诉她:“辛院长的女儿送你来的,还有几个公子哥。以后啊,别吃这么大剂量的安眠药了。”

“安眠药?”她先是一怔,随后又想起那碗鸡汤,她不过是浅尝一口,护士便说剂量大,若是再喝得大口些,怕是真要完全昏死过去。

护士在那儿说了一大堆,她完全没有听进去,现在她只想赶紧出院,回到自己的小窝,躲在沙发下画画。脚下虚浮回到病房,钻到被窝里,一夜没睡。窗外的天渐渐亮起,她摸出手机给纪岩发信息请假,办理出院,回到自己的小窝。

周行之来到qucho设计事务所,张佳宁刻意打扮了一下,穿上自己唯一的一件香奈儿,裙子只及大腿,高跟鞋也是带着钻,站在门口迎接时,特意将脸上的头发撩至耳后,几个年轻的设计师也是弄得青春靓丽,只为博总裁多看一眼。

老纪心里打鼓,这周行之好不容易来一趟,王牌设计师却请假了。一帮人使出浑身解数,没一个是有用的,最后还是老贾凑到跟前介绍起公司,不经意间透露一些以往的案例。

走到那间谢绝参观的办公室,他幽幽地冒出一句:“设计师......都在这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