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小院外。
李卿缘回过神来,问道:“宗主在玄云峰?”
那外宗弟子赶忙点头,语气急促地回答:“是的,在玄云峰主殿。”
闻此,李卿缘不再耽搁,朝着玄云峰行去。
身后,月清欢莲步轻移,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李卿缘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疑惑道:“你这是......?”
“我去看看不行吗?”
月清欢反问道,神色悠然。
李卿缘:“……”
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月清欢大概是想去凑热闹吧?
可他也知道月清欢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便也不再多言。
......
一盏茶的工夫,两人便来到了玄云峰。
玄云峰主殿气势恢宏,殿门敞开,一眼便能瞧见殿内坐满了长老。
李卿缘心中疑惑顿生:这是在商议什么大事?
须臾,两人走进殿内。
登时,众长老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众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纷纷打量着月清欢,心中暗自揣测:
这女子是谁?竟与李卿缘一同前来。
“这女子看着面生,从未在宗内见过,难道是李卿缘的亲近之人?”
一长老小声嘀咕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莫不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红颜知己?看这女子气质不凡,绝非普通之人。”
另一位长老接话道,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管是谁,能与李卿缘一同出现,怕是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
一位长老神色森冷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月清欢和李卿缘,似要将他们看穿 。
......
月清欢神色冷峻,目光如霜,冷眼如利刃般扫过众人。
对于这些长老们的议论和灼灼目光,她全然不以为意。
不仅如此,她竟反客为主,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回看众长老;
眼神中似在评判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惧这满殿长老的威严。
李卿缘同样泰然自若,他将目光投向上首位的陈玄霄。
“李卿缘,你可知罪?”陈玄霄沉声道。
“罪?何罪之有?”李卿缘心中暗忖。
当即,他开口说道:“弟子不知,还望宗主明示。”
陈玄霄摆了摆手,示意下面的长老说明情况。
当即,一位长老清了清嗓子,将所谓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李卿缘。
......
李卿缘静静听完,眉头微微皱起。
沉吟片刻后,他将目光锁定在那名外宗弟子身上,缓缓问道:
“你说我和王屹有过约战?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话是真的?”
“我......我就是人证!我亲耳听到王屹师兄说的!”
那外宗弟子虽然心中有些发慌,但还是硬着头皮大声说道。
“哦?不对吧。”
李卿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怎么清清楚楚记得,是王屹和杨昊宸约战呢?”
“王屹师兄与八皇子交情匪浅,怎会约战?”
那外宗弟子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似乎对李卿缘的说法感到不可思议。
“诶......你看,你也知晓王屹私通杨昊宸之事吧?”
李卿缘眼神犀利,紧盯着那外宗弟子,
“此事你为何避而不谈,莫不是心里有鬼,想要刻意隐瞒什么?”
“我......我没有。”
闻言,那外宗弟子心头一紧,面色有些慌乱。
“你没有?不对吧。”
李卿缘再次道:“你既知约战一事,为何不知他们二人私通之事?”
......
这次,还没等那外宗弟子说话,王巍便怒喝道:“竖子休要胡言!”
他又道:“我儿何时私通他人?那不过是正常的朋友往来!”
“交友?哈哈哈......”
李卿缘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
他接着道:“可我怎么亲眼目睹,杨昊宸亲手诛杀了王屹!
敢问诸位长老,这世间哪有这样用性命去交的朋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长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毕竟,亲耳听闻和亲眼所见,这两种说法的可信性差距极大。
声音或许可以通过特殊手段模仿,但人却是极难伪装的!
毕竟,每个人的习惯和不经意间的行为都大不相同!
即便是那些修行高深易容术的修士,也需要时间来了解和熟悉伪装之人。
一时间,很多长老都相信了李卿缘所说的话。
......
一位长老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李师弟说的若是真的,那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啊。”
另一位长老满脸不屑地回应道: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胡编乱造,就凭他一面之词,岂能轻易相信?”
又有长老神色凝重地分析着:
“可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又怎会如此笃定?这事儿看来没那么简单。”
“......”
“李卿缘,仅凭你这无凭无据的言语,如何让我等信服?”
蓦地,王巍身侧一位长老站起身来,目光咄咄逼人地看向李卿缘。
“哦,原来你们还知道讲证据啊。”
李卿缘毫不畏惧,立刻回怼道,
“那你们为何仅凭几句空口白话,就信口污蔑于我?”
霎时,一众长老似是被下了噤声术般,眼珠子直打转,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呵呵......李师侄倒是有趣。”
这时,吴姓老妪轻笑一声。
她目光如鹰般盯着李卿缘,随即话锋一转,又道:
“不过,李师侄是承认自己杀了那天武皇朝的八皇子了?”
“杀了又何妨,没杀又何妨?”
李卿缘神色坦然,一脸无畏,“你们真的在乎事情的真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