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您根本就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行吧!”贾东旭满脸愤懑地叫嚷起来,然后一把端起桌上那只粗瓷茶杯,仰起脖子便咕噜咕噜地猛灌起来,眨眼间一杯水就被他喝得点滴不剩。
“哎呀呀,这又是咋回事儿啦?都多大个人了,做事还是这般毛毛躁躁、沉不住气!想当年老娘我独自一人被发配到那苦寒的西北之地时,可都没像你这样狼狈不堪过!”
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星子飞溅而出,眼看着就要溅到贾东旭那张愁苦的脸上去了。
只见贾东旭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叹息道:“唉……易中海那个老家伙居然又开始寻觅新的养老之人啦,看样子他这回是铁了心要把我给一脚踹开!”
“啥?你咋晓得这事的?”贾张氏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
贾东旭愤愤不平地回答道:“今儿个我下班回家的时候,正好瞧见他牵着一个小平头,俩人有说有笑地朝咱们这儿走过来呢!看那样子亲密得很呐,我估摸着这个小平头说不定就是他们易家的哪个远房亲戚。”
“嗯?老易家还有这号亲戚吗?我咋从来都没听人提起过呢?先别着急嚷嚷出去,等老娘亲自去打探打探虚实再说!”
话音未落,贾张氏便风风火火地夺门而出,留下贾东旭一人呆立在原地,满脸愁容。
夜幕降临,胡家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正当他们准备大快朵颐、享受这顿丰盛的晚餐之际,中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哎呀,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整天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消停啦!”
何雨柱一脸不耐烦地嘟囔着。他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筷子,心中对这突如其来的喧闹感到十分不满。
与此同时,何雨水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胡彪,似乎在期待他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只见胡彪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先吃吧,我出去瞧瞧到底咋回事儿!”话音未落,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何雨水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嗖的一声冲了出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雨水,你这疯丫头,饭都不吃啦?”陈雪茹见状,急忙在后面呼喊着。然而,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了嘈杂的争吵声中,根本无法阻止何雨水匆忙离去的脚步。
胡彪和何雨柱快步赶到中院,发现这里早已围满了众多看热闹的人。
尽管此刻尚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当他们看到人群中央站着的贾张氏时,心里瞬间明白了七八分——肯定又是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妖婆在兴风作浪、惹事生非呢!
“你虽然身为这四合院的大爷,但你怎能随随便便就带着个陌生人进院子呢?绝对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贾张氏那尖锐刺耳、如同杀猪般的哀嚎声,仿佛具有无穷的穿透力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正在院子里看热闹的胡彪,冷不丁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嚎叫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匆忙望了过去。当他看清来人之后,心中不禁一惊:“竟然是他!”
一旁的何雨柱见状,满脸疑惑地凑到胡彪身旁,好奇地问道:“彪哥,这人你认识啊?”说着,何雨柱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也紧紧地盯向了站在那里的陌生人。
胡彪稍稍定了定神,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嗯,算认识吧,听说是轧钢厂后勤那边的人。”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事态发展的南易忽然开口说道:“哦,原来如此,这个人我倒是有点印象。他以前可是咱们机修厂后勤负责采购工作的,名字嘛,好像叫什么……崔大可来着!”
由于南易自己本身就在机修厂工作,所以对于厂里的人员情况自然要比其他人更为了解一些。
“贾张氏,那可是我的远房侄子啊,我让他住到我家里来,这能有啥问题嘛?”易中海紧紧地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嚷嚷道。
他心里头原本想着,让崔大可住进自己家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儿罢了。哪曾料到,这才刚刚迈进院子里,居然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横加阻拦、胡乱搅局!
只见那贾张氏双手叉腰,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哟呵,您说是您侄子那就是您侄子啦?谁晓得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呢!万一他是个作奸犯科之徒咋办?像这样的人留在咱们这四合院里头,难道不会出啥子问题么?”
别看这贾张氏年纪一大把了,但她可精明着呢!深知在这种时候得充分调动起周围群众的力量才行。
要知道,这四合院本就是一座鱼龙混杂、喧闹纷乱的大杂院。平日里大家伙儿都挤在一起过日子,空间本就狭窄局促。
如今再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陌生人来,而且还不知道其底细如何,众人心中难免会有些不大乐意。
“贾张氏,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好不好!这可是我的亲戚啊,我带他住在我自己家里能有啥问题?”
易中海感觉脑袋都要炸了,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说实话,他真是打心眼里不太愿意跟这个泼辣凶悍的老婆子打交道。
只见那贾张氏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哼,住你自个儿家当然没问题啦,但他要是住进咱们这个院子可就不行喽!咱们压根儿不晓得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什么底细,咱院里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呢,如果万一真出点啥事,那可咋办?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用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似乎想要得到大家的支持和响应。
而易中海则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暗暗思忖道:这贾张氏怎么如此难缠呐!原本以为只是简单地带大可回来住,没曾想竟会惹出这般麻烦。
他实在是低估了贾张氏的厉害程度。此刻,他只觉得眼前这个老婆子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死死地黏住了自己,怎么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