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连忙应声,带着龙啸天朝事发地点赶去。
龙啸天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儿子病重时,他可以低声下气,四处求医问药。
但现在,他的儿子已经有了好转的希望,他不再需要忍气吞声!
这些跳梁小丑,真以为他龙啸天老了,好欺负了?
他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他们胆子,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
一路上,不断有逃回来的小弟向龙啸天汇报情况,言语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老爷!黑虎帮的人太狠了,兄弟们根本挡不住!”
“飞车党疯了!他们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仓库…仓库被烧了!损失惨重啊!”
听着这些汇报,龙啸天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到现在都没有上面的人来阻止,看来是准备洗牌了啊。”
“既然这样,那就杀!”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把我这张老鬼给洗掉!”
吴良和魅影回到住处,c市的黑帮火拼对他们来说如同儿戏,掀不起半点波澜。
而且这本来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自然没有必要去趟这浑水。
吴良更在意的是休息。
毕竟调制药剂和治疗龙正道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洗漱完毕,吴良刚躺下,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便贴了上来,伴随着魅影略带沙哑的声音。
“我想要了……”
吴良低头,正对上魅影那双充满渴望的眸子。
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吴良轻声一笑:“小馋猫。”
而随着他的动作,熟悉的香味萦绕鼻尖,撩拨着他的神经。
……
翌日清晨,吴良来到医院,处理了一些寻常病症后,便照例去查看郭老的病情。
然而,刚到对方的专属病房前,吴良还没进入到其中。
便从门口的窗户之中看到的景象让他眉头紧锁了起来。
郭老的状况远比他预想的要糟糕得多。
原本红润的脸色如今蜡黄一片,整个人也显得虚弱无力。
仅仅三天,渐冻症的恶化速度竟如此惊人。
这和平常的渐冻症发展速度完全不同!
吴良心中暗忖,这系统赠送的渐冻症,还真是特殊照顾啊。
想到这里,吴良推开病房门,一股淡淡的药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郭老正戴着老花镜,一手拿着厚厚的医学典籍。
一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某种难题。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镜片后的双眼一亮,原本蜡黄的脸上也浮现出明显的喜色。
“吴医生,你来了!”
郭老说着就要起身相迎,可腿脚却不听使唤。
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又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
吴良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郭老,将他稳稳地按回椅子上。
“郭老,您慢点。”他语气中带着关切。
入手处,郭老的肌肉松弛得吓人。
没有一丝正常人应有的紧致,反而像一团快要融化的棉花。
吴良不动声色地搭上郭老的脉搏,指尖传来的脉象更是虚弱得几乎感受不到。
与其说是脉搏,不如说是心脏垂死挣扎的最后一丝颤动。
这老前辈,是真硬啊,都成这样了还在坚持啊!
吴良心中暗叹,面上却不动声色。
“郭老,您的身体状况……”
“咳咳。”
郭老轻咳了两声,摆了摆手,示意吴良不必多说。
“我知道,我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
“但这渐冻症,我好像……好像找到点门道了。”
他说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一个即将解开世界难题的科学家。
“吴医生,你之前说这病是从神经层面开始病变的,对吧?”
对此,吴良也点点头,开口回答。
“不错,现代医学普遍认为渐冻症是由于神经变化导致的。”
“那中医呢?”
听到吴良回答,郭老又追问一句。
“中医又是如何解释这种病症的?”
看着郭老那双浑浊老眼之中爆发的精光,吴良沉吟片刻。
“中医……中医认为,人体是一个精密的系统。”
“阴阳失衡,气血不通,都会导致疾病的产生。”
“渐冻症,在中医看来,或许是某种‘邪气’入侵。”
“从而阻塞了经脉,导致肌肉萎缩无力。”
“邪气入侵……”
郭老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中的精光刚加明显。
“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某种我们尚未发现的‘邪气’!”
“吴医生,我最近在研究古籍。”
“发现了一种名为冰蚕丝的奇特药材……”
郭老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的新发现。
从古籍记载到药理分析,从阴阳五行到经络穴位,听得吴良一愣一愣的。
这老家伙,都这副模样了,居然还惦记着研究中医治疗绝症?
“郭老。”
看着愈来愈激动,但脸色却明显蜡黄的郭老,吴良终于是忍不住打断了他。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适合再进行高强度的研究了。”
“要不,我先把这渐冻症给您收回?”
“等您身体恢复了,再继续研究也不迟啊。”
“收回?”
闻听此言,郭老瞪大了眼睛,语气中也带上了些许惊慌。
“吴医生啊,别,千万别!”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我告诉你啊,我现在已经找到治疗渐冻症的关键了!”
“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
话说一半,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吴良眼疾手快地扶住郭老,像扶着一尊随时可能散架的瓷器。
一下,两下,轻拍着他的后背,用独特的手法开始给对方顺气。
“郭老,顺顺气,顺顺气。”
郭老的咳嗽声像破风箱般,嘶哑刺耳,听得吴良心里直犯嘀咕。
要不对方现在心跳还稳的话,那他就直接动手将渐冻症给收回来了!
咳嗽声终于渐渐平息,郭老的呼吸却依然急促。
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拼命地翕动着嘴唇,脸色比墙皮还白。
“郭老,您看,这病多遭罪啊。”
“说真的要不我还是先给您收回了吧?”
吴良苦口婆心地劝道,他是真的不想让这位老前辈出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