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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瀛也顾不上头发未干还披散着,径直跑向另一头的房间,拍打着房门。

阿离从里面开门,君星渊站起身,看向惊慌的她,快步走过来将她人护在怀里,以为是遇到了什么歹人。

云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压低声音说道:“西边树林有很多黑衣人,我猜是冲着你来的,他们不知道你的毒解了,算算日子,应该是想再伤你一次。”

君星渊脸色一沉,示意阿离立刻设机关,让护卫们定点埋伏。

他说道:“你别怕,还有暗卫在。刺客大概会在天黑的时候行动,现在人多眼杂,驿馆也有点守兵,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蠢。”

她点头:“我知道,我是提醒你好有个准备。”

君星渊眯起双眼,勾起嘴角,俯下身说道:“你担心我?”

云瀛一愣,都什么时候了他说还说这个......转过身不再理他,准备回房间。

君星渊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拉回到身前。“本王在问你话,可有在担心本王?”

云瀛翻了个白眼,道:“王爷,我是在担心我自己的小命,还有萧大人、我的侍女小厮,我们都不会武功,刺客真要杀上来,跑都没处跑!”

君星渊眼眸转冷,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半晌才松开了她的手腕:“你不是不想嫁人吗,怎么,真看上萧溪尘了?”

云瀛看他讥讽的表情,脾气也上来了:“是,我就看上他了!”

他双眼似要喷火,胸口起伏不停,以前他要么是冷冷的,要么就是懒得理人,难得见他真发火的样子。

就在这时,萧溪尘在门外道:“阿瀛,你可在?”

君星渊看向门口,很快后退两步,侧过身不再理她。

云瀛跑过去开门,向他解释了自己为何在此。

萧溪尘见她无碍,松了口气:“你一个人危险,过来我房里。”

君星渊道:“二位还是留在这里安全,四面都布了人,他们冲不进来。”

云瀛想到小桃和阿富还在下面,便要出去寻,被君星渊一把拽了回来:“本王自会安排,你们就在此处不要出去!”

说完君星渊就消失在门口。

他们在房间里枯坐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听见外面隐约传来刀剑声、器物破碎还有木头断裂的声音。

又过了一阵,声音渐渐归于平静。

直到楼梯处再次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云瀛站起身,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试图听得更仔细些。

门突然被打开,志远扶着阿离踉跄走入,后面是君星渊和几个护卫。

阿离脸色发青,嘴角处有血迹,眉毛紧蹙,呼吸不稳 。

护卫受伤是家常便饭,他们自己也常备有伤药,但这次情况不太妙,所以大家面色都很凝重。

“他伤哪了?”云瀛问后面的人。

一名护卫说道:“背部,有一处刀伤。”

她走上前揭开衣料,伤口青紫,血液透黑,有毒!

命人将她的药箱带来,双手盘起头发,扯了块布料敷面,烤了针封住周围的穴,减缓血液流动。

还好她带了一些药,还有毒,用好了便以毒攻毒。

云瀛对君星渊说道:“你们先出去,伤口怕感染。还有,给我去取些白酒和热水,一把刀,还有干净的布。”

君星渊看向志远,众人纷纷后退,出了房间去准备。

萧溪尘担心,但也只能离开,他还得安抚小桃和阿富,他俩一直和其他客人被君星渊的人安排一起躲在后厨,倒也平安。

房间里只剩君星渊和云瀛,还有趴在床上的少年。

她轻声唤着少年的名字:“阿离,别睡,我替你清毒,会有点疼。”

少年撑起双眼,颤抖的睫毛动了动:“不怕疼。”

君星渊说道:“他是挡在我前面受的伤。”

云瀛继续施针,说:“我在这里只能止血和清毒,伤口简单包扎,等下最好还是将他送回都城治疗更稳妥,你们可以用我的马车。”

君星渊也这样认为,他看向云瀛,心里莫名安定了不少。

护卫很快取来了云瀛需要的物品,她着手清理阿离的伤口。

少年疼得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却死咬着袖口不发出一点声音。

云瀛知道越犹豫他越受罪,只得专注精神,手上的动作也干净利落,乌黑的血液被冲洗掉,洒上她刚配好的药粉。

但她心中有疑惑,对方想置君星渊于死地为何要用这么复杂的方式......

又是用毒又是刺杀,总觉得哪里不奇怪,或者是在迷惑着什么。

包扎完毕,她探了一下阿离的脉搏,虚弱但还算规律,终于松了口气。

她将君星渊拉到一旁,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君星渊凝视着她,眼里闪着微光,说道:“没错,抓了个活口,与上次不同,他们是北燕人。”

云瀛“啊”的一声,脱口而出:“那位与北燕合作了?”

“是不是合作不重要,北燕一旦参与进来,说明边境要起战事,都城也必有纷争,这与他们所谋的方向一致。”

云瀛知道再多的细节就不便说了,只交代回程尽量不要太颠簸,以免伤口震裂。

君星渊郑重道谢,双手紧挰住她的肩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说出口。

他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将志远和一半的暗卫留下。请她在客栈多停留两日,待马车送回来之后再继续去凌州。

也只能这样了......她倒不在意耽搁这两日。

云瀛回到客房,萧溪尘、小桃和阿富都在等着她。

小桃准备了点吃食,让她好歹吃些压压惊。

惊倒也没太惊,她这些日子经历太多,不管什么情绪都能很快消散。

毕竟,连穿越这么大的事情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君星渊把顶层的房间全包了下来,小桃和阿富也有单独的房间,便让他们下去休息了。

云瀛才觉得有些饿,小口吃着干粮,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划了道口子,她去药箱里翻出个瓶子,消毒上药,动作十分娴熟。

萧溪尘默默注视着她,此刻她虽穿着男装头发还有些凌乱,神色却丝毫不见慌乱。

一个闺阁女子,即便以往再骄纵享乐,不拘礼节,真遇见事情也不会如此镇定,这是一种与年龄和经历不符的超脱。

他每每想到这点,就有些茫然。

他知道自己喜欢这样的她,甚至是迷恋,可觉得她身上有常人无法触及的谜团,他害怕去探究,又渴望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