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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的位置在寸土寸金的皇城附近,周围都是大盛朝数一数二的官员府邸。

这都离得这么近,彼此之间也太没有隐私了......云瀛在心里吐槽,她还是头一回走进王府的庭院,保守估计比她家能大上四五倍吧,而且还在这么金贵的地段儿,要是卖了钱大概几辈子都花不完。

因年幼时母亲便已离世,父亲怕她出去被人欺负,所以她几乎没什么机会参加贵夫人们举办的宴会之类的场合。尤其是皇宫、王府这样的地方,印象是她是肯定没来过的。

睿王府里到处都是侍卫,也不见几个侍女。

”王爷,您有几个侍女?“她随口一问。

”你不问我的肩伤,倒是关心起我的起居来了。“他心情看起来不错。

云瀛发现这个男人不会好好说话,也不知道他是只针对她,还是对所有人都如此。

”我有两个侍女,跟了我很多年。“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们只是服侍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想什么了?她什么也没想。

”当年是在我母妃跟前伺候的,她去世后,便留下她们在王府。“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君星渊的母亲应该是先皇的宠妃,他与当今圣上是同母所出,当今的苏太后只是名义上的母亲。

正说着,这两名侍女已经出现在眼前,对他们屈膝行礼。

云瀛八卦心一起,便仔细端详了她们的长相。这两名侍女都是很出挑的样貌,衣着穿戴也比普通人家的侍女要好上很多,显然在王府里工作很是清闲,富贵养人呐。

君星渊一路沉默不语,径直将云瀛带到他的书房,命令其中一个侍女拿来伤药和包扎工具。

屏退其他人后,室内就只剩他们二人。

这男人往榻上一坐,也不动手宽衣,敢情是全程让她伺候啊!

行,就当之前欠他的。

云瀛直接上手,将衣领扒开,再用力拉至肩膀下方。

”你轻点!“君星渊眉头拧紧,大声呵斥。她力道之大,根本不像个女的。

”轻点又拉不开,要不您自己来!“她也没惯着他,自己又不是他的使唤丫头,跟谁呼来喝去的呢!

君星渊抿直双唇,不再说话,只是配合的将上衣带子解开了。

健硕的肌肉就这样袒露在眼前,云瀛不禁吞了吞口水......打住,现在可不是欣赏肉体的时候。

他这伤......的确有些蹊跷。

按说,伤口不算严重,早就该结痂。

可如今一看,伤口依然泛红,依稀渗着血丝。

可当时她已反复查验过,伤口无毒。

”王爷,你可找太医看过。“太医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看过多次,太医说伤口无毒,不见全好说可能是劳累所致,伤口不易愈合。“

”这样啊......那我能不能检查一下您的贴身衣服?“

君星渊唤来侍女,带她去查看。

还是刚才拿药的那位侍女,名为羽湘,她是贴身服侍的侍女,另一位叫青贤的侍女除了服侍还负责外出采买。

不仅衣服,云瀛还将君星渊的床榻、平日吃的食谱、使用的熏香、茶具、碗筷、烛台、笔墨纸砚、包括佩剑都查了一遍。

上面都没有可疑的附着物。

这可太奇怪了,她不禁陷入了沉思,开始琢磨非寻常的角度:”王爷,还有没有一些东西是您日日会触碰,但我在刚刚却忽略的东西。“

君星渊顺着她的话,又将自己的日常起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每日会接触的物品,还有母亲的那串佛珠手持。用锦盒装着放在书架上,所以云瀛没有看见。

他取来锦盒交给她。

云瀛打开凑近嗅闻,材质是上好的檀香木,表面有点暗淡,纹理的颜色却很深,像是侵染了些什么。她继续嗅闻,清淡的木香是似乎有一点点酸味,不易觉察。

她让君星渊也嗅闻,后者却摇了摇头,没感觉出什么异样。

云瀛道:”王爷能否将此物暂时交给我,我得回去查阅医书。“

君星渊抬眼看向她,眉间展露出一丝霸道:“需要什么医书,本王取给你便是,你就在这里查。”

云瀛瞬间就后悔了,都怪她这该死的好奇心,让自己又忘了如今所处的环境,这可不是简单的学术研究。

“那王爷要不这样,我也只是猜测,您可以寻一些制毒解毒的高手,应该很快便有结论。”

“本王自然会的,不过召人过来尚需时间,你先查你的。”

云瀛气结,她这是造了什么虐,自己没事找事,这下好了,连出入的自由都没了......尽量速战速决吧。

”那您让人唤我的侍女进来。“

”好。“君星渊唤那个黑衣少年进来,“阿离,你去。还有,即刻封闭王府,从现在起,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出府。”

云瀛也不确定哪本医书里面有,只能交待小桃将多宝阁上面的全部搬来,尤其是与解毒有关的。

“你怀疑手持有毒?”君星渊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也冷若寒冰。

“不排除这个可能,所以需要验证,毕竟我现在也敢不确定。”云瀛斟酌着说辞。

君星渊没有想到,让她来上个药竟然还牵扯出这样的局面。

若母妃的手持真有毒,那她当年去世恐怕另有原因。当时他和皇兄都不在都城,也不是没怀疑过母妃的死因,明里暗里都查过,太医院给出的结论确实经得起核查,过程没有任何纰漏。连父皇当时也认定,母妃是因病离逝。

短短几年,物是人非,后来父皇也故去了。

母妃大部分遗物都收在皇陵别苑,唯独这串手持是她当年珍爱之物,他才会放在身边,每日擦拭,从不间断。

若对方利用这物来毒害他,说明这王府里已经有了对方的眼线,他的习惯都被人监视着。原本他以为王府里都是筛选过的旧人,起居还算安全,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所以这毒,到底是以前的残留之物,还是如今专门为他而下?

他就这样静坐在书桌前,云瀛坐在离他不远的靠椅上。

从王府到云家走上个来回,怎么也得大半个时辰。

希望小桃手脚麻利些,她也想早点自由......

“能查出来此毒投放的时间吗?”他声音很轻,显然思绪还停在很远处。

“我试试吧。”她只能这样说。

“若是有人想毒杀我,为何不直接在饮食里下毒,不是更容易。”

云瀛耸了耸肩,那谁知道?“这么明显就被查到的毒,那不是诛九族的大罪吗?神不知鬼不觉的才能保命。”

君星渊瞪了她一眼,话糙理不糙。

这个女人以前伪装得太好,都城里的人竟然真以为她是个废物草包。如今她却在他面前自废武功,这是不装了?

门外传来护卫的通报声,君星渊亲自起身去开门。

来人除了小桃之外,竟然还有萧溪尘,他依旧是一身青白衣衫。

“王爷,是云大人的意思。”

阿离将云霁的话复述了一遍。大概就是云瀛可以协助王爷办差,但未出阁的女子不宜单独留在王府,故让她的未婚夫婿一并前来,待事情忙完带她一起回府。

君星渊冷哼一声,这老狐狸,谁都不得罪。

“臣萧溪尘拜见王爷。”

“溪尘!”云瀛听见他的声音,很是惊喜:“你来得正好,书都带来了吗?”

他点头,后面的侍卫捧着装书的匣子。

“王爷,让他帮我可以吗?是自己人。”

自己人?君星渊看向她,她凭什么替他决定谁是自己人。可眼下查证据要紧,他略微颔首,让萧溪尘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