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还只能立足于青州,以青州一隅之地,开始打造可传世万年的强汉雏形。
这其中包含着政府、官僚、军事、教育、医疗、工业、农业、畜牧业、渔业、盐业、矿业……
可以说,蔡成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利用刘宏还在世的这几年,抓紧时间打造一个微型的新型帝国雏形。
只不过,地球太大了,种族也太多了。蔡成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方式统治地球。
美洲、非洲、澳洲、南亚群岛,目前还都只是一些土着,蔡成不担心,哪怕再过一千年,他都不担心。
东南亚地区也还好,只有一个不算强大的孔雀王朝。
可欧洲可是有着一个强大的罗马帝国,领域面积可比大汉帝国大多了。加之已经成型的希腊文明、罗马文明,一定是一个困难的征服和融合过程。
至于两河(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流域,同样让蔡成头疼。
两河流域区域,同样让人头疼。
这方土地上,诞生过古巴比伦王国、亚述帝国、新巴比伦王国、波斯帝国、亚力山大帝国等一系列文明。
凭借火器,蔡成可以保证能轻易占领并统治这方文明疆土,但这不是蔡成想要的。
这方土地,从此时开始,已经开始沙漠化了。也许只需要千年时间,之前的文明就会被掩埋在漫天黄沙之中。
蔡成真正想做的,就是阻止这方土地沙漠化,并把沙漠逐渐逼回到埃及境内的撒哈拉沙漠。
至于古埃及东西两侧的沙漠,以及南方的几大险滩,则需要蔡成征服罗马帝国后,才能开始治理。此时,古埃及的地域,可是由罗马帝国在统治着。
蔡成一边离开牧府,一边苦笑地念叨着:“这些都是我百年之后的事情,我想那么多干嘛?是担心自己死后没有聪明人了吗?”
于是,蔡成下定决心,当前只想大汉王朝内部及周边的事情。等海棠盛开之时,再来想整个亚洲的事情。
如果自己有生之年,能把亚洲搞定,而且从南美取回高亩产的物种,此生足矣。
大不了给后人留下《征服地球指南》也就是了。
当然,蔡成也知道,如果真留下《征服地球指南》,自己一定会被后人看成神。
“神就神吧,虽然不想做神,可拯救地球的任务总得完成呀。”蔡成一边嘀咕着,一边迈开双腿,与何山一起,朝着城外军营跑去。
从临淄去军营,蔡成规定所有护民军之人,非紧急情况,都要跑着去。
蔡成到军营后,直接下令:
护民军扩军一事,由何山负责,刘奇、禇燕、太史慈、赵谦辅之。
快速扩军,防止朝廷方面出现变故,对当前的青州来说,极为重要。
随后,蔡成万事不管,马上带着申金一起动身,前往乐安国去慰问管承军。
对管承军慰问是必须的,而且不能去得太晚。
蔡成还没有进入临淄,就听到管承军浴血奋战,一力安定乐安国后,就直接派快马通知华佗,让他带着所有进入北海国的外科郎中,用最快的速度进乐安国,全力救治管承军的伤兵。
要知道,这次蔡成可没有给管承军配军医。
管承军,是蔡成海军的基本班底,本次慰问,既收人心,又与管承军各方小首领相见,极为重要。
毕竟进入东莱军营的管承军,只不过数百人,大多数人都在海上飘着呢。与管承军将士见面,勉励,可以迅速拉近双方的关系。
至于慰问管承军的物品,牧府早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蔡成前往乐安国的路上时,朝堂之上已经争吵的开了锅。
两大阵营:士族代表和十常侍。
士族代表说蔡立刚刚就任州牧,马上犯兖徐两州,与造反无异。
十常侍说,蔡立的表疏未到,如何说蔡立造反?
士族代表们说,有琅琊国和泰山郡的紧急奏疏,上面各有至少十数家士族联名,说青州军屠戮他们的私兵,劫掠他们的钱粮,请朝廷发兵剿之。
十常侍说,所有士族,都是为了打压“农庄之策”,才会如此。
其实,刘宏虽然身体孱弱,可一点都不傻。
他早在之前蔡正代父上表,希望在青州推广“农庄之策”时,就知道,此策对士族豪绅极为不利,也必然会导致天下汹汹,声讨蔡立。
只是他没有想到,声讨之势来得如此快。
至今,蔡立就任还不到两个月吧?
可以肯定,这是朝堂之上那些士族代表合纵连横的结果。
他还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除青州外,其他各州的士族,也会找理由上表,希望废除“农庄之策”的试行。
刘宏还知道,如果自己不为蔡立撑腰,蔡立除非造反,否则“农庄之策”必破。
虽然他平时都是听十常侍的,可这次却是十常侍听了他的。
目的有二:一是希望青州秋收后,能多向朝廷缴纳赋税;二是借此打压世家大族。
刘宏日常行为荒诞不经,本就是装疯卖傻。
自己被士族势力裹挟太久了,好不容易才培养出十常侍,才算是与士族势力有一些对抗之力。
虽然这对抗之力,只限于朝堂上,但总比自己在朝堂上一点没有话语权好吧?
现在,他竟然有了蔡立,直接在地方州郡为他撑起一片天,他肯定要站蔡立的。
他相信,其他州郡有了蔡立这个榜样,都会努力向皇权靠拢。长此以往,皇权必然越来越重,用不了几年,就可以走出朝堂、号令天下。
他的底气在于,士族都是儒家学说的支持者。他不担心士族掀桌子,造反可是儒家的大忌,是要遗臭万年的。
所以,吵闹了数天之后,蔡立的上疏到了。
上疏一式两份,一份送往正常的途径,另一份却送到了十常侍府上。
灵帝让十常侍隐而不发。他想看看,这些士族代表是否敢把蔡立的上疏瞒而不报。
结果,这些士族代表还真不敢。
如果真敢把一州之州牧的上疏隐瞒不报,那可真就载入史册了,而且是遗臭万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