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高远和梁琞的身上。他们一同步入了谈判的殿堂,面对着被俘的邻国君主任鄙,气氛显得异常紧张。
高远身穿朝服,腰板挺直,目光坚定,他的镇定自若来源于多年的战场经验和对国家利益的坚定信念。相比之下,梁琞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的眉头微蹙,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梁琞知道,赵翼之所以设置这次谈判,不仅仅是为了结束战争,更是为了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他作为国舅和内阁首辅,必须尽最大努力为国家谋利,哪怕这可能不太合理,甚至可能会牺牲某些原则。
“任鄙君主,战争已经造成双方巨大的损失,现在是时候考虑和平了。”高远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打破了沉默。
任鄙坐在对面,面色阴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甘和愤怒。“你方君主害死了我国进献的美人匡已,又降罪于其兄长匡叙,无端挑起战争,现在却来谈和平?真是讽刺。”
梁琞回复道:“匡已系悬梁自尽而亡而非被害,至于匡叙,他深夜闯宫,此乃重罪,怎叫无端降罪?”
任鄙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不过是想找借口侵占我国领土罢了。”
梁琞继续回复:“任鄙君主,你方虽已战败,但我方君主仁慈,愿以金银财宝补偿贵国损失,至于领土之事…不可再议。”
任鄙瞪大双眼:“不可能,那匡家兄妹本就是你们设计陷害,这笔账还没算清,现在又想让我们割让土地,绝无可能。”
梁琞见状,缓缓开口:“任鄙君主,此事并非如你所想。匡已入宫后与侍卫私通且产下一女,被告发后自觉无望才自缢身亡。匡叙得知妹妹死讯,冲动之下夜闯皇宫行刺陛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举,搁在哪国都是死罪。”
任鄙听闻此言,一时语塞,但仍强硬道:“即便如此,要我割让领土绝无可能,你方君主赵翼野心勃勃,妄图统一天下,此次我方若是妥协,日后他必将愈发肆无忌惮地入侵我国。”
梁琞沉思片刻后说道:“任鄙君主,陛下确有统一天下之心,但也并非急于一时。若今日你我达成协议,陛下愿与贵国结为盟国,互帮互助。他日若他国侵犯贵国,我国定出兵相助,如何?”
任鄙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个诱人的条件,但想起死去的匡家兄妹,又犹豫起来。“哼,谁知道你们是否真心。万一到时背信弃义,我国岂不是羊入虎口?”
梁琞连忙道:“君无戏言,陛下可立下盟书。”
任鄙咬咬牙:“就算如此,那匡家兄妹之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给匡家一个交代。”
梁琞应道:“这是自然。陛下愿厚葬匡已,并追封其为贵妃。匡叙也将被释放,随你回国,不再追究其余罪责。”
任鄙权衡利弊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好吧,但愿你方君主遵守诺言。”
梁琞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当然,不过,既然我方愿意释放匡叙,那么,陛下可否将董瑶归还?”
“董瑶乃和亲公主,夫君尚在人世,岂有归还的道理?难不成要我把她休了?”
“正有此意。”
任鄙上下打量着梁琞,看着对方那清秀的面容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如,你代替董瑶留在我身边?这样一来,我便同意放董瑶回国。”
说罢,任鄙把手伸向了梁琞的脸颊。
一旁的高远见状,连忙出手制止,他一把抓住任鄙伸出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警告:“任鄙君主,请注意您的言行。”
任鄙的手被高远紧紧握住,他感到了高远的力量,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于冲动。
他缓缓收回手,冷冷地看了高远一眼,然后转向梁琞:“梁大人,您认为如何?”
梁琞的脸色微变,他没想到任鄙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回答:“任鄙君主,请您尊重我。”
任鄙冷哼一声,“即是如此,那董瑶之事就没得商量。”
梁琞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任鄙这是在故意刁难,试图在谈判中争取更多的筹码。他冷静地回应:“任鄙君主,您若真心想要和平,便不应在此问题上纠缠不休。”
高远站在梁琞身边,目光如炬,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任鄙君主,我方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董瑶公主的归还,是对您国的尊重和信任的体现。您若拒绝,恐怕会影响到两国未来的友好关系。”
任鄙沉默了,他知道高远和梁琞的话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分量。他心中明白,赵翼提出的条件确实诱人,但董瑶的归还,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和亲公主的问题,更是一个面子问题。
梁琞见任鄙犹豫,继续说道:“任鄙君主,董瑶在赵国受到的礼遇和尊重,相信您也有所耳闻。她的归还,是陛下对您国的善意和对和平的渴望的体现。您若坚持己见,恐怕会让两国的关系再次陷入紧张。”
任鄙沉思了片刻,终于开口:“梁大人,我愿意考虑你的提议。但此事重大,我需要时间,也需要更多的保证。”
梁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任鄙君主,我们愿意给您时间,也愿意提供更多的保证。但希望您能明白,和平对两国都有好处。”
谈判在紧张而严肃的气氛中继续进行,双方都在为自己的国家争取最大的利益。高远和梁琞展现出了赵国的坚定立场和对和平的渴望,而任鄙则在权衡利弊,试图为他的国家争取最好的条件。
最终,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后,双方达成了初步的协议。任鄙同意释放董瑶,而赵国则承诺在未来的冲突中支持邻国,并提供一定的经济援助。
谈判结束后,高远和梁琞一同离开了谈判殿堂,前往皇宫向赵翼复命。两人并肩走在宫中的石板路上,高远的目光不时地落在梁琞身上,他注意到了梁琞脖颈处那抹暗红色的吻痕,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梁琞感受到了高远的凝视,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高远却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梁大人,您今日真是格外动人呢。”
梁琞听到高远的称赞,越发难为情,他轻声说道:“高将军过誉了。”然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试图摆脱高远的注视。
高远察觉到梁琞的疏离,心中很是失落,他忍不住问道:“梁大人,您是不是嫌弃我是个粗人,不懂得文雅之事?”
梁琞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高远:“高将军,并非如此。你误会了。”
高远向梁琞走近,缓缓说道:“梁大人,我至今仍记得当初在河岸边拥抱你的感觉,那份温暖和安心,我无法忘怀。”
梁琞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在高远即将靠近时,他一把推开了对方,独自跑开了。
高远站在原地,看着梁琞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感情总是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