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颐站在客栈的窗边,望着京城的繁华景象,心中却是一片荒凉。
客栈的掌柜见林颐神色黯然,便上前询问:“夫人,您似乎有心事?是否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
林颐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掌柜的,我只是在想,这京城虽好,却不是我该久留之地。”
掌柜叹了口气,道:“夫人,实不相瞒,我这客栈经营不善,恐怕不久就要关门了。您若有什么打算,还请早做打算。”
林颐心中一动,她环顾四周,这间客栈虽然破旧,却也有一种古朴的韵味。她问道:“掌柜的,若是我愿意,能否将这客栈盘下来?”
掌柜惊讶地看着林颐:“夫人,您真的愿意接手这间客栈?这可是个不小的负担。”
林颐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愿意。京城虽大,却也需要一个让旅人歇脚的地方。”
掌柜感激地看着林颐:“夫人,您真是个大好人。我这就把账本给您过目。”
几日后,林颐回到故乡,并赶往夫家准备与李莓协商取回李涛生前留下的遗产。
由于李涛去世前曾立下遗嘱,称愿意将自己的财产如数留给林颐。因此当李莓得知林颐登门拜访的来意后,也未有异议,她告诉林颐,可以将李府房屋价值的一半折现给林颐,但要求林颐带走软软。
林颐欣然接受了李莓的安排,很快的,她便带着一笔钱款和养女软软离开了李府回到娘家。
回到家中后,林颐将软软交由父母照顾,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和双双赶回京城。她们要尽快盘下那间客栈,并将其整修一新,开门迎客。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客栈终于重新开业。林颐和双双用心经营着,在忙碌的同时,也为能在京城为自己开辟了立足之地而感到欣喜。
另一边,已从梁府离开回到家中多日的子疏继续着他那无忧无虑的少爷生活。
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在子疏的书房内,他正沉浸在古籍的海洋中,直到母亲卫樱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子疏,明日是清明节,你需前往京城,为我们的祖先扫墓祭祖。”卫樱温柔地嘱咐道。
子疏放下手中的书卷,恭敬地回答:“母亲,我明白了,我会准备妥当,明日一早就出发。”
第二天,晨光熹微,子疏在几名忠诚的仆人陪同下,坐上了马车,车轮缓缓滚动,向着京城的方向进发。
马车外,春意盎然,柳絮轻舞,桃花笑春风,子疏将脸探出车窗,尽情呼吸着郊外新鲜的空气。
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出人意料。在一片幽静的林间小道上,马车突然被一群蒙面的劫匪拦下,随行的仆人被吓得纷纷逃走。
正当劫匪掀开马车的门帘准备搜刮车上财物的时候,车厢内的子疏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子疏无助地抱着自己的身体,脸上写满了恐惧。
“老大,快看,这里居然有个美人!”其中一名劫匪兴奋地对着旁边的同伙喊道。
听到呼喊声,其他劫匪纷纷闻声赶来。他们看到子疏皮肤白皙、容貌姣好,而且穿着朴素淡雅,立刻认为他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于是,这群劫匪毫不犹豫地将子疏劫持带走。
在一片混乱中,子疏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周围弥漫着浓烈的脂粉香气,房间里布置得十分华丽。
“你醒了?”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打断了子疏的迷茫。
这个女子正是这家青楼的老板娘张氏,一个精明而狡猾的女人。她慢悠悠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张氏身穿艳丽的服饰,扭动着腰肢缓缓朝子疏走来。
子疏从张氏的只言片语中瞬间读懂了自己当下的处境,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并对着女子问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女子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你是被人卖进来的,而我这里,是京城有名的青楼。”
子疏闻言,立即解释道:“你怕是误会了,我是男子,而并非女子。”
女子看着子疏怯生生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我知道你是男儿身,但这并不重要,我们这儿什么客人都有,他们只在乎你是否能取悦他们,至于你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子疏闻言,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恐慌,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极为不利。但他也知道,任何的反抗都可能招致更加残酷的对待。于是,他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顺从地接受了张氏的安排。
在青楼的伙计带领下,子疏开始熟悉这个他即将生活的地方。他走过了一条条华丽的走廊,穿过了一个个欢声笑语的房间,直到他移步至一处敞开着门的包间前。
突然,他听到里面的人叫住了他。
“公子请留步。”
子疏脚步随之停止。
伙计小声地对子疏说,“屋子里的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贾靖,他出手阔绰,是我们的大客户。你可得好好服侍他。”
子疏站在门口,心中充满了忐忑。他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是什么。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贾靖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在子疏身上打量了一番,子疏美丽的容颜和略显青涩的神情让他惊艳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贾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我……我叫子疏。”子疏的声音颤抖着,他感到了贾靖的目光像是一种审视。
贾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突然一把拉住了子疏的手,将他带入了包厢,并迅速关上了房门。
子疏表露出的胆怯和羞涩让贾靖觉得他更加迷人。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贾靖轻声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
子疏被贾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也能感受到贾靖并无恶意。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子疏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