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藏在袖中的匕首脱落恰好落入掌心,反手一割,粗糙的麻绳应声而断。
苗木兰的动作更加干脆利落,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正中身后汉子的下巴。
离得最近的汉子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秦夜一个侧踢救下惊慌失措的翠儿。
“你们不是被绑着?怎么回事?”
领头的汉子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苗木兰已经欺身而上。
秦夜手中短刀翻飞,领头汉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不过片刻功夫,几个汉子已经全部倒地。
秦夜用他们自己的麻绳将他们捆了个结实。
秦夜蹲下身,拍了拍领头汉子的脸:“现在,轮到我们问问题了。”
“说!赵彪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领头汉子扭过头,不肯开口。
秦夜手中短刀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一道细小的血痕瞬间出现。
“不说?那就试试这蛇窟的滋味如何!”秦夜作势要将他推向蛇窟。
“公子不要杀我们兄弟几人!”
领头的汉子吓得跪地地求饶。
秦夜这才满意地停手,示意他开口。
“是晋国公府的人……他们给了我们很多钱让我们毁尸灭迹,人不是我们杀的!”
领头人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
“赵彪的尸体呢?”秦夜追问。
领头的汉子不敢再有丝毫隐瞒:“他的……尸体,就在我背上的包袱里……”
秦夜小心翼翼地打开领头汉子背后的包袱。
苗木兰走上前仔细探查。
翠儿用手捂住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包袱内,静静地躺着一些散落的骨头,白森森地映入眼帘。
赵彪显然遭遇到极为残酷的折磨,最后只剩下这些骨头。
“可恶!”苗木兰低声咒骂。
“我将你们放了,回去后告诉晋国公府此事被解决,货物被处理的很干净。”秦夜冷静地做出决定。
“可是……公子……”翠儿似乎有所迟疑,心情复杂地看着秦夜。
秦夜转身冲她一笑,“放心吧,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苗木兰和秦夜领着翠儿离开。
蛇窟旁的汉子们,看着离开的几人不仅大喊:“你们还没有给我们解绑!”
“自己想办法吧!”秦夜没有回头,只是一挥手就大步离开。
回到秦府后。
翠儿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艰难的决心。
“秦公子,苗姑娘,你们救了我,我不能再隐瞒。”翠儿主动率先开口。
“小月菊是被冤枉的,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那样……”
秦夜点头:“我一直知道她就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这事情的内幕。晋国公为了掩盖他自己的丑事,把脏水泼到了小月菊身上,还逼迫赵彪去顶罪。”
翠儿闭上了眼,回忆着不堪的往事。
“那天晋国公召见赵彪给了他一副小月菊的画像。”
“让他去刻意骚扰小月菊,并拿到小月菊贴身之物,还许诺若是完成此事便找人治好他母亲,并且给他重赏。”
“赵彪以为能得到一笔酬劳好渡过难关,没想到最后招来杀身之祸。”
“原来如此,翠儿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秦夜眉头皱着,努力理好思路。
翠儿声音打颤:“因为我是晋国公的贴身丫鬟!晋国公此番就是为杜绝后患!”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翠儿的肩膀。
“这事可不简单,但若要翻案,需要有人证。翠儿,你愿意为小月菊作证吗?”
翠儿沉默了片刻,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如果我站出来作证,晋国公的人绝不会放过我……”
苗木兰站起,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有我们在,自然不会让你有事。”
秦夜对翠儿承诺。
“你不必担心,我以性命担保绝对会确保你的安全。小月菊需要你为她主持公道。”
翠儿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
“我愿意,我愿意为小月菊作证,她是无辜的!”
“好!有翠儿你的帮忙,救出小月菊我有八成的把握!”
秦夜说完又看向晋国公府的方向,“晋国公,我们之间的账,慢慢算!”
……
晋国公府内,晋国公正悠闲地品着茶心情愉悦。
“秦夜那小子,现在肯定焦头烂额吧?!”
晋国公说着将茶杯放到桌子上。
“老爷英明,这下秦夜是要心疼了!”一旁的管家谄媚地说着。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跟本国公斗!”
晋国公眼中满是轻蔑,“总有一天要让秦夜跪下从本公跨下钻过!”
正得意,一名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罗大人派人来留了句话!”
“罗维渊?”晋国公皱了皱眉,“什么话?”
家丁喘着粗气:“罗大人说,小月菊一案,要重审!”
“什么?!”晋国公猛地站起身,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重审?他凭什么重审?!”
管家也吓得脸色发白:“老爷,这……这可如何是好?”
晋国公气的用力拍了下桌子。
“才不到三日,秦夜那小子竟找到翻案的办法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晋国公像是确定好一件事:“一定是罗维渊!他收了秦夜的好处,故意跟本国公作对!”
“老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管家拱手询问。
晋国公忽的站起:“去,备轿!我要亲自去府衙!”
府衙大堂,秦夜和苗木兰静静地站着,等待着罗维渊的到来。
“秦公子,你有几分把握可以救出小月菊?”
苗木兰低声问,“晋国公的势力不容小觑,万一……”
秦夜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的话。
“苗姑娘,你就放心吧。我既然敢来,已有九成把握!”
很快罗维渊走了过来。
“秦大人,苗大人久等了。”
“罗大人,为何小月菊一案要重新审?”
晋国公人还没有到声音先到,“本公作为死者的主人,理应有知晓原因的权利吧!”
罗维渊赶紧拱手回答:“国公爷息怒,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
晋国公冷笑一声,指着秦夜“莫非是你身边这位秦大人的命?”
罗维渊擦了擦额头冷汗,他两头都不敢得罪,只能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高举过头顶:“下关正是奉皇上之命!”
晋国公的脸色瞬间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