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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握住苗木兰的手,“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眉头紧锁,脑中飞速旋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全镇戒严,大夫肯定不敢轻易出门。

硬闯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可苗木兰现在的情况很是危险。

忽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猛地抬头,“木兰,我们得演一出戏。”

苗木兰虚弱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秦夜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苗木兰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我试试…”

秦夜将屋内弄得更乱一些,然后抱着苗木兰冲出门外,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地喊。

“大夫!大夫!我的妻子要不行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很快引起了巡逻士兵的注意。

几名士兵迅速围了上来,神色紧张地问。

“怎么回事?”

秦夜满脸焦急,指着怀中脸色苍白的苗木兰。

“我妻子怀孕不小心肚子碰到桌子,血流不止,孩子快不行了!求求你们,让我去找大夫!”

士兵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侯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可是…可是我的孩子…”

秦夜装作快要崩溃的样子,抱着苗木兰踉跄后退。

“如果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该怎么办?”

苗木兰配合地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虚弱地抓着秦夜的衣襟。

士兵们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虽然奉命戒严,但毕竟也是人,看到这样一幕,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其中一名看似是领头的士兵犹豫了一下说。

“你…你等等,我去禀报一下。”

说完,他便转身跑向镇中心的侯府。

秦夜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趁着士兵离开的空隙,他又将那些巡逻之人用小石子引开,迅速带着苗木兰躲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咳咳…”苗木兰努力稳住身形。

秦夜心疼地扶着她。“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突然,他想起赌坊里那些赌徒闲聊时,有人曾说过,孙大夫曾经因为得罪了平南侯,被抓进大牢。

结果南木清突发急病,只有孙大夫能治,平南侯不得不把他放出来,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秦夜打定主意,背起苗木兰,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绕过巡逻的人,向孙大夫的住处跑去。

孙大夫的住处位于镇子最偏僻的角落,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屋顶上长满了杂草,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秦夜用力敲了敲门,“孙大夫!孙大夫!救命啊!”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探出头来,眯着眼睛打量着秦夜。

“鬼叫什么?”

“求您救救我妻子!”

秦夜顾不得许多,直接将苗木兰背进屋里。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墙角堆满了各种草药,显得杂乱无章。

孙大夫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苗木兰,冷哼一声,“又是南霸天派来的?”

秦夜心中一惊,他连忙解释道。

“孙大夫,我们与平南侯无关,我妻子身受重伤,求您救救她!”

孙大夫没有说话,走到苗木兰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又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

孙大夫语气不善,“这伤…啧啧,下手够狠的。”

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还是拿出药箱,开始为苗木兰处理伤口。

秦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这孙大夫虽然脾气古怪,但终究是个医者仁心。

“孙大夫,拜托您了。”

孙大夫看着秦夜和受伤的女人,心中已经有了八九分的猜想。

南霸天全镇戒严,恐怕就是为了追查此女娃娃。

“你们动了南霸天很重要的东西吧!”

秦夜警惕的看着孙大夫。

孙大夫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告诉南霸天你们在这,我恨不得他早日归西……”

秦夜叹了口气,觉得这老先生可靠。

毕竟他这么痛恨南霸天,救下他们让南霸天生气,于他而言定是大快人心之事。

秦夜抬头望向孙大夫。

“既然孙大夫如此说话,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我们此次是偷了南霸天贪污赈灾银的铁证……”

孙大夫畅快大笑一会。

“干的好!你小子和这妮子就放心在我这住下,只要有我在一天,南霸天绝对找不带你们!”

秦夜点头:“孙大夫我需要出去向上面传递一下消息。”

孙大夫点头:“去吧,记得从左边小巷过,那条路很少有人。

秦夜点头从怀里掏出谢贪污赈灾的罪证,悄悄放在苗木兰身旁。

苗木兰收起之后。

秦夜深深地朝着孙大夫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他必须赶在南霸天反应过来之前,找到钱有粮,将信送往皇城。

秦夜潜入府衙,避开巡逻的守卫,来到钱有粮的书房。

“钱大人,好久不见。”

秦夜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吓得钱有粮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秦……大人!”钱有粮哆哆嗦嗦地问道。

秦夜点燃蜡烛,露出真容,“钱大人,是我。”

“秦…秦夜?你怎么还敢在这?”钱有粮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时间解释了,我这有封信,要你送往皇城。”

秦夜将信递了过去。

“事关重大,关系到清风镇百姓的生死存亡!”

钱有粮接过信,犹豫了一下,“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将信件寄出…”

“我知道。”

秦夜打断他,“我知道你这里有只飞往皇城的信鸽,你平时都是在做生意往来,我需要你将东西送到翠微山。”

钱有粮看着秦夜坚定的眼神,最终咬着牙齿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试试。”

“拜托了。”秦夜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夜刚离开钱有粮的书房,就听到府衙外传来一阵骚动。

他心中一凛,暗道不好,动作迅速地翻身上了屋顶。

高高的屋脊上,秦夜将府衙内外的情况一览无遗。

而此时南霸天父子二人来到钱县令府内,却没有看到他们在哪。

南霸天已经得到了他们失踪的消息,南木清说出他们的身份,不清不楚的莫名失踪。

他心中立即确定他们二人是偷账本之人,立即下令全城搜捕秦贵和苗兰儿……

只见火把通明,南霸天正对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败家玩意!老子辛辛苦苦劫到的赈灾银两,全让你拿去填那无底洞的赌窟!”

他低着头,一脸的不耐烦,时不时地偷偷翻个白眼。

“爹,那秦贵和苗兰儿诡计多端,孩儿也是识人不清……”

“识人不清?老子看你是沉迷赌博,脑子都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