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也好。”
离开福瑞康公司，楚宸一行人坐上了去饭店的商务车。
林娇娇气鼓鼓地说道：“楚宸，那个负责人也太傲慢了！真要说起来，咱们才是甲方！”
“这种事太正常了。娇娇，放平心态。”楚宸安慰道，“光有情绪是没用的。”
周洪彪说道：“楚总，福瑞康在国内这么多分厂，咱们也没必要就盯着这一个。”
“彪子说得对，主要是制作周边的工厂这些都在深市。”楚宸解释道，“集中一点，大家出差也不用这么累。如果这边真的不行，咱们再想办法换别的。”
“等到咱们自己攻克了技术难题，也就不会受制于人了。”楚宸的目光看向窗外，语气坚定。
……
推开饭店包厢沉重的木门，一股奢靡之气扑面而来。
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照耀在红木圆桌上，反射出令人炫目的光晕。
负责人率先走到主位坐下，大手一挥：“服务员，上两瓶茅台！”
“好嘞！”服务员应声而去。
周洪彪眉头紧锁，低声嘀咕：“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甲方呢。”
楚宸拍了拍周洪彪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很快，两瓶茅台和一桌丰盛的菜肴摆满了圆桌。
负责人拿起酒瓶，亲自给楚宸倒满一杯：“楚总，来，我先敬你一杯！”
楚宸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酒杯后说道：“陈总客气了。”
“楚总年轻有为啊，真是后生可畏！”负责人说着又给自己倒满一杯，一饮而尽。
“陈总过奖了。”楚宸礼貌地回应。
负责人一边劝酒，一边不停地说着恭维的话，但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楚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负责人的一举一动，心里已经对这个人有了初步的判断。
“楚总，一百万台的量可不是小数目啊，你真的有把握吃下去？”负责人看似随意地问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当然。”楚宸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周洪彪忍不住插嘴：“我们公司最近中标了一个大项目，资金方面完全没问题！”
负责人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他心里却暗自思忖：这小子口气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是真有实力还是虚张声势。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负责人开始旁敲侧击地打探宸天集团的底细。
楚宸都一一巧妙地应付过去，既没有透露太多公司机密，也没有让对方看出破绽。
周洪彪看着楚宸应对自如的样子，心里不禁佩服不已。
“陈总，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吧。”楚宸放下酒杯，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好，楚总请说。”负责人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
“价格方面，我们还是希望贵公司能够再做一些让步。”楚宸开门见山地说道。
“楚总，这个价格已经是我们能给出的最低价了。”负责人态度强硬。
“陈总，一百万台的量，难道不值得你们再考虑一下吗？”楚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负责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楚总，真的不行了，这个价格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
楚宸看着负责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知道，今晚的谈判恐怕很难达成一致了。
他心里默默地将这个负责人打上了一个叉。
楚宸微微一笑，重新拿起酒瓶，给负责人的酒杯斟满。
“陈总，您说的对，一百万台对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来说，的确是不小的数目。”
楚宸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打开了手机录音。
“我们这也是第一次做国产智能手机，想先试试水。”
他给自己的杯子也倒满酒，举杯示意，“如果销量好，以后肯定还会出别的型号，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负责人眯着眼，盯着楚宸看了几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话是这么说，可你这个报价也太低了。”
楚宸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又给负责人满上，“陈总，我听说贵公司和好几家手机厂商都有合作？”
负责人摆摆手，“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合作，哪能跟您这百万台的大单比啊。”
“哦？比如呢？”楚宸追问道，同时不动声色地又给负责人倒了一杯。
酒精的作用下，负责人的话匣子逐渐打开了。
“比如那个什么飞跃手机，他们那个老总，抠门得很，回扣给的少得可怜！”
他拿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脸色有些泛红。
楚宸立刻又给他倒满，“飞跃手机？我听说他们最近的销量还不错啊。”
“哼，销量再好，给的回扣少，有什么用？”负责人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楚宸适时地引导，“陈总，您看，一百万台，哪怕每台报价多一块钱，您也能拿不少回扣啊。”
负责人摆了摆手，醉醺醺地说：“年轻人，你太不懂行了，一块钱就想打发我？”
他打了个酒嗝，“而且，在公司里上下打点也要不少钱，到手的也就没多少了。”
坐在一旁的业务员，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偷偷地看了楚宸一眼，又赶紧低下头，不停地用手帕擦汗。
楚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负责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跟你们说，想当年我在……”负责人摇晃着脑袋，口齿不清地吹嘘着自己的光辉事迹，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这两个小姑娘长得真不错啊。”他色眯眯地看向韩婵娟和林娇娇，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
林娇娇厌恶地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韩婵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十分不舒服。
楚宸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楚总，你看看你，出来谈生意还带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也跟我一样，是性情中人嘛！”负责人挪动着肥胖的身躯，硬挤到了韩婵娟的旁边。
他拿起酒瓶，给韩婵娟倒了一杯满满的茅台。
“来来来，小美女，陪我喝一杯。”负责人满脸堆笑，眼神却带着一丝侵略性。
韩婵娟看着面前满满一杯白酒，有些为难。
她不胜酒力，但又不好直接拒绝。
正犹豫着要不要端起酒杯，楚宸的手却按在了她的手上。
“我们没有让女人陪酒的规矩。”楚宸的声音冰冷，眼神锐利地盯着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