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季野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话问得。
江衍拽了拽泳裤“我的腿是不是太细了？应该再练练。”
“没，挺好。”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练腿，比如江衍，他的腿如果被突出肌群破坏掉流畅的圆润感，会暴殄天物。
季野带着他做了两组热身运动，把少儿组不带成人的店规忘到脑后。
江衍从楼梯边入水，身体逐渐适应水温，他的动作很慢，却有种别样的优雅和风情，水波在他腰后起伏，时而露出挺翘的臀部，转瞬又藏匿进水里。
无端像是在诱人，奈何主人好像全然没有这个意思。
“教练——你不下来吗？”江衍站在水里，水线没住锁骨，只留了颗脑袋在水面。
季野记得以前在哪听过一句话，
要是觉得一个人可爱，那就是完了。
他缓步走进水里，防止四溅的水花飞进江衍漂亮的眼睛。
泳池加了不少消毒剂和化学药品，不注意很容易发炎。
季野面对面托着江衍的手臂，教他如何浮在水面，如何找感觉，很快，他就懵逼了。
江衍也会游泳！
好家伙，梅开二度。
这下季野不能骗自己这是巧合。
【二哥，这江衍不会是傅成彦派来的吧。】这几乎是个肯定句。
【022:……应该，应该不会吧。】022声音有点虚。
【？你剧情呢？】
【022：……】它该怎么做才能掩盖自己没有获取主角剧情线权限的资格。
季野没理会022装死，盯着江衍深邃的黑瞳，感受到季野在看自己，江衍露出一个乖乖的笑容，
“季教练，我想买你的课，好不好？”
季野：……
不是，他虽然是炮灰但是能不能稍微对他上点心，
这是什么流水线攻略啊？
季野感觉自己智商受到强烈侮辱。
江衍四十五分钟的体验课结束，他拿着手机不知道跟谁打了个电话，很快店里就有二十万进账。
拙劣啊！
季野气得牙痒痒，前台的同事给江衍充值200节课，一脸羡慕将季野的销售记录发到工作群里。
整个健身房的群炸开锅。
谁家教练两天卖四十万的课啊，季野这个月光销售提成就有四万多。
江衍顺利加上季野的微信，看了眼时间，执意邀请他吃晚餐。
季野干脆的拒绝。
难怪给江衍上课不算歪剧情，感情江衍也跑他剧情里来了。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又或者说，江衍比秦挚多了些耐心，说学游泳就学游泳，没有一点越轨的行为。
给学生上完最后一节课，季野七点半准时下班。
为了省钱，他一直住在店里分配的宿舍，快速冲完澡，背刚挨着床，江衍那边的消息就来了。
【江衍：教练，明天我两点上课可以吗？】
【季野：可以。】
【江衍：你肌肉练得真好。小猫羡慕.jpg】
季野：？
季野低头看了眼，顺手拍照发给他。
复古的老式宅院里，青年穿着水墨竹纹衬衫，月白色的领口是三排扣，儒雅又清逸，远看就像古代世家的清贵公子，和下午那嫩生生的小模样截然不同。
手机屏幕亮了，江衍点开，递到嘴边的茶杯突然抖了一下，他避开得及时，没溅到身上。
照片里，青年近乎是裸着，和在泳池里没什么区别。
因为靠在床上，八块腹肌被完整的挤压到块块分明，水珠顺着肌肉组织落进黑色的运动短裤里。
季野没有刻意凹姿势，也没有向人显摆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松弛的肌肉状态反而带着更加野性的生机，漂亮又充满让人遐想的荷尔蒙气息。
手机画质比人眼清晰，不用放大就能看到每一寸筋络和血脉的隐现。
（季野撤回了一条消息）
江衍光顾着欣赏，还没来得及保存，照片就消失在屏幕里。
【江衍：？】
【季野：发错了。】
江衍呼吸一滞，修长的指节快速打出自己的问题。
【江衍：你要发给谁？】
【季野：男朋友。】
那边没了动静。
江衍将手机扔到一边，脸色不愉，搓着茶杯，片刻才低声骂了一句：
“笨死了。”
江衍心情乍然之间有点微妙。
他之前想着，应该把傅成彦那恶毒的计划告诉季野，但眼下看来，直接告诉他，又会伤害到这个恋爱脑。
季野才22岁，在这个年龄段，似乎自尊心格外强烈，江衍晃了晃身后的躺椅，把话压回心底。
傅成彦的计划不错，
在江衍看来，能甩了李文熙怎么不爽呢？
凭什么一个享受完别人全部温柔的人还能毫发无损的退场。
他们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合，尽管目的不同。
江衍活了快三十年，从来没有对谁产生过兴趣，他只是趁着夜风凉爽出来醒酒，就看到了刚下车的季野。
人与人之间或许有冥冥注定的缘分，他原想等酒醒后，再确定到底是酒精作祟，还是真就一眼上了心，结果转头听见傅成彦和秦挚那段谈话。
江衍只听个囫囵，但也能猜出缘由，他的年纪不比傅成彦大多少，但在A市这圈子里又高出他们一辈，
他鲜少与这个圈子来往，不过接触下来，傅成彦这个新一代的领头羊说法似乎有待考证。
“老吴——”江衍冲着门内把老管家唤出来，“帮我置办点新衣服。”
他的风格过分正式，总让人觉得疏离，江衍知道这一点，料想季野也不喜欢这样强势的人。
因为他还顺手查到李文熙的照片，柔软清纯，但很快就从手机里删掉。
季野这个没品的东西。
跟傅成彦一样没品。
江衍很有耐心，也有信心一点点把季野对渣男的注意力剥离到自己身上。
江家的继承人主动做小三，说出去恐怕没人信。
江衍接手傅成彦安排的剧情，借口买课从他那要了二十万，花别人的钱，这感觉还挺不错。
想用假富二代把季野踩进泥里，来试试谁最后会后悔咯。
【江衍：晚安，季野。】
他是不会让季野为李文熙流一滴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