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她弹愣了,眨着微微湿润的眼睛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意思是……
祁悦再次起身,丢下一句“自己给自己赎身去”就拉着跃跃欲试的安泽走了。
荷香叉腰傲娇一哼,拉着冷月也走了。
越星趴在门板处盯着冷月消失在拐角后,这才慢悠悠走进屋。
“公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慕容鹤唳还在发呆,听到他的话这才猛地回神。
环顾四周,问道:“人呢?”
“走了呀,都走了有小半会儿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追啊!”
说着,他一边解腰带,一边将最外层的红衣脱掉,一边往外追去。
越星嘴角抽搐:这不是你自个儿傻在那儿发呆的吗?
下一秒,就被甩了一脸红衣。
忙把衣服扯下脸丢到一旁,嘴里喊着:“公子,等等属下!”
一出清风馆,两辆马车早已等在门口。
祁悦看了安泽一眼,见后者点头,便踩着撵凳被他扶着上了马车。
安泽转身对荷香冷月道:“你俩坐后面那辆。”
“是,泽公子。”
等他转身,荷香撅着嘴冲他后脑勺比了个中指,然后被冷月拉着坐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等慕容鹤唳赶下来时,马车刚好驶动。
车窗帘子随风晃动,露出了祁悦的侧颜。
慕容鹤唳神色一凝,立即飞身上了那辆马车。
马车内传出一声微弱的惊呼声。
车夫也被吓得失声大叫,连同拉车的马儿都有些受惊。
“大侠饶命!小人就是个临时破赶车的……”
“住嘴!”慕容鹤唳黑着脸打断他的求饶声,然后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银锭丢到他怀中。
“车费。”
车夫人傻了,但他反应极快,立即将银锭放嘴里咬了咬,然后塞进怀中。
嘿嘿一笑:“公子您请~”
又老道将马儿安抚好,马车很快就恢复了平稳。
刚追出来的越星看着远去的马车,和被马车吞没的主子,无力的张了张手。
他咋办啊?
慕容鹤唳掀开车帘进去,安泽刚要出手对付他,就被祁悦一个眼神打断了。
“要打就等下了车,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个够,现在给我老实点。”
先是把安泽训斥了一顿,然后也没放过慕容鹤唳。
“你也老实点,不然就滚下去。”
两人都紧抿双唇,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安泽坐在祁悦的左侧,慕容鹤唳便坐到了右侧。
安泽见状眯着眼往中间靠了靠。
慕容鹤唳见状也朝中间靠了靠。
半盏茶之后,祁悦被他们像是夹饼干一样夹在中间。
两人的手从一开始揽着她改为暗暗在背后较量。
祁悦忍无可忍,举起双手一拍,一人赏了一巴掌。
“你俩是想挤死谁呢?还不赶紧分开点!”
安泽捂着脸,有些委屈。
“小姐,明明是他故意挑衅。”
慕容鹤唳没有理会他,反而捧着她的手送到唇边吹气。
“悦儿莫要把自己打疼了。”
安泽:……
祁悦抽回手,反手推开他。
“老实点,别动小心思。”
见他被训,安泽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下一秒,祁悦转头捏住他的下巴。
“还有你,别老装绿茶,装的还没他好呢!”
安泽表示,从此刻起,无语是他的母语。
回到海边的村落时,天色已经半黑了。
祁悦租住的是村里的一座空置的小院,也是村里唯一的青砖瓦房。
这房子原是村里唯一的富户建的,后来富户搬离了村子,到县城里做生意,就把房子送给了村里。
但也没人买得起,便一直作为租房使用,所获的银钱便用作村中建设和村学的使用。
小院里有三间卧房,一间厨房,一间柴房,一间茅房。
下了马车,荷香便急忙给屋子里都点上油灯,然后钻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冷月则是去左邻右舍买了些食材回来。
等用完晚饭,安泽主动去烧水了,慕容鹤唳去院子里打水,荷香与冷月将碗筷收拾下去清洗。
今夜的天空月明星稀,祁悦躺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望天赏月。
这是她穿来大懿的第六个夏末。
不,应该说是回来的第六个年头。
在现代的她曾是个孤儿,是个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的孤寂之人。
在这里,她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
有她曾经想要又可望不可及的一切。
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没有婆媳矛盾,也不用自己带孩子。
就一个字:爽!
而且,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相信未来也一定会越来越好。
今后的岁岁年年,日日月月,所有她爱的,爱她的人,都会平安喜乐,长命百岁,一世无忧……
正想着呢,在烧水的两个男人吵了起来。
安泽讥讽道:“还是当过皇帝的人,连烧水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你有什么用?”
慕容鹤唳哼嗤道:“嫌我做不好那你做吧。”
说完,他把木柴一扔,就走了。
安泽:……
祁悦侧着脑袋看着走到院子里的男人,昏暗的灯光连着月光下,那白皙的俊脸上多了好几块灰渍。
“不是安泽烧火吗?怎么你倒成了花猫?”
慕容鹤唳凑到她跟前蹲下,打起了小报告。
“他故意激我,说我不会烧火,我就有点不服气……”
“然后呢?”祁悦拿出帕子帮他擦脸,“火成功点燃了没?”
他咬着唇,心虚道:“没有……都怪那木柴太大了,烧半天烧不着!”
祁悦“噗嗤”一声笑了。
“要用木屑或者稻草先做引子,不然火是点不着的。”
听到她的解释,他的眼睛重新亮起。
祁悦笑着摆摆手,“去试试,别让安泽瞧不起了。”
“嗯!”
他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去了。
安泽的讥讽声再次传出:“废物又回来干什么?”
慕容鹤唳:“你这大哥笑二哥的也没点着,快闭嘴吧。”
安泽:“老子我那是在给锅装水,你以为跟你一样没常识?”
慕容鹤唳:“我要是把火点着了你就从今往后喊我一声哥,咋样?”
安泽警惕道:“你不会是找荷香和冷月作弊了吧?”
慕容鹤唳:“我没有,不信你问她俩,还是说你不敢?”
安泽:“这有什么不敢的,你点,你只管点,只要把火生起来,我就喊这声哥。”
慕容鹤唳眼底划过得逞,转身返回柴房去找木屑和稻草。
最后,他的脸又脏了,但火成功点着了。
安泽黑着脸,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哥,最后闷头继续挑水去了……
等洗漱完,荷香把房间让出来,和冷月睡一间去了。
为了不挤到自己,祁悦最终还是决定让这让两男人睡一间房。
又眯着眼警告道:“不许打架,要是闹出动静,那你俩都给我滚蛋!”
还在互相瞪眼的两人一噎,又狠狠剜了对方一眼,背过身去了。
夜里,安泽和慕容鹤唳躺在本就不太宽敞的床榻上,两人还间隔了足足有一人的距离。
黑暗中的眼睛还闪烁着警惕的光,一直防着对方,直到公鸡打鸣声响起,两人都未曾阖眼。
祁悦一夜好眠,睡的舒服极了。
起了床,刚打开房门,就瞧见两座眼底青黑的望妻石,蹲守在门口。
她一手揪住一只耳朵,将人拉起来扯到院子中央。
“精力这么好那就打一架,打赢的今晚睡门口,打输的睡茅房。”
慕容鹤唳:!!!
安泽:!!!
荷香:呀,早知道就把今儿个的夜香留着了。
冷月:……感觉这午饭有点难以下咽了。
【全文完】
感谢宝子们的一路相伴和支持,这是我写的第一本完结的书,其中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也十分感谢宝子们的包容。
从一开始,这本书的设定,虽然结局是定的hE,但是国师衣白这个角色,我是打算让他成为一个遗憾的。
这也是为什么公主的第一次是国师的原因。
不过想法终是落了空,因为大家都比较喜欢他,一直让我不要把他写嘎了,我一边写一边想,怎么让他再次活过来,所以只能委屈一下无名了,所以就把公主的第一胎孩子给无名作为补偿。
第二胎是小侯爷顾卿煜的,作为前世今生都对公主坚定不移,始终如一的男主之一,他上桌真的很晚,所以给了他唯一的洞房礼+孩子。
有宝子问少司晏和凛叙会不会有孩子,按照少司晏的性格,他是不舍得公主一直生孩子的,太损耗元气了。
凛叙的话是无所谓,他不在乎子嗣问题,可生也可不生。
其他人的话就都不是特别重要,要是真一直生,也不好,少司晏会气到给他们下绝嗣药的,哈哈哈
除了归塔安臻,因为他本来就因为身体问题,没办法生育。
再次感谢宝子们能看到这里。
咱们下一本再见~
【2025.02.26 杳杳不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