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仙韵流转的碧游宫中,通天教主正悠然端坐,周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仙气。
我被多宝道人迎进碧游宫中,瓜果佳酿摆满了一桌,正坐在一旁品着仙酿啃果子。
通天教主抬眸望着我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温和打趣之意,笑着说道:“小公主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拜访我这个老头子了?”
我听闻脸上绽出一抹温婉的笑意,赶忙上前,再次盈盈见礼,笑呵呵的开口道:“拜访您自是心中挂念,不过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通天教主听闻微微挑眉,颇为好奇:“哦?你还有用的着老朽的地方,说来听听!”
我收起了笑容,脸上也出现些许凝重之色“实不相瞒,最主要的是想恳请教主劝阻碧游门下弟子,让他们就此收手,撤了那十绝阵。如今这般局势,再这么下去,只怕两教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凄惨下场,实在令人痛心。”
通天教主听闻,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满脸疑惑,说道:“我一直闭关苦修,竟不知人间已发生这般大事。”
说罢,他掐指一算,脸色骤变,又惊又怒,喝道:“这些逆徒,竟不听我命令,私自下山!如今不少都已魂归封神榜,成了榜上之人,这还得了!”
大徒弟多宝道人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恭敬,劝慰道:“老师莫要动气,碧游宫门徒众多,难免良莠不齐,其中也有一些不明是非之人受人挑唆,犯下大错”
他缓了缓又道:“但那些师弟师妹们,大多也是重情重义,念及同门情谊,想要替同门讨要个说法,这才一时冲动,私自出山,老师还请息怒,保重仙体才是。”
通天教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随后目光又移到我身上,目光中带着审视:“小公主,莫不是玉虚宫那些弟子不敢来见我,所以才让你前来?”
我神色坦然,不卑不亢,回应道:“玉虚门下又如何能差遣我?只是两教弟子本属同门,同根同源,我实在不愿看到他们互相残杀,白白丢了性命,更不愿看到碧游门下弟子受人蛊惑,遭受那无妄之灾。”
通天教主听后,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与感慨,说道:“唉,只因我教中秉持着有教无类的宗旨,广纳门徒,才让这些小辈如此肆意妄为,不听约束,是我这个做老师的失职啊。”
多宝道人再次拱手,和声说道:“老师,武王伐纣乃是天数,不可违逆,他们不听老师劝诫,私自插手其中,也是各自顺应自身的因果罢了。”
我见状也跟着附和,温言宽慰:“教主不必过于自责,截教弟子何止万千,纵使教主神通广大,也难以顾全到每一个门徒!”
通天教主微微点头,心中稍感宽慰,右手一翻,一枚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玉符瞬间出现在空中,说道:“小公主,你可持此玉符前去,告知截教弟子,不得阻碍武王伐纣,让他们速速归山,莫要再卷入这尘世纷争。”
他顿了顿,又加重语气,严肃地补了一句:“若是有碧游门人不听劝告,违令而行,任凭打杀,绝无二话!”
接着,他转头看向多宝道人,神色威严,命令道:“多宝,你即刻前去传令,让玉虚门下也静心修炼,不得随意出山,以免再生事端。”
多宝道人领命而去,我也双手接过玉符,再次恭敬行礼,说道:“多谢教主成全,那我便告退了”
说罢,便和多宝道人一起往碧游宫外去,多宝道人拱手揖礼道:“清漪公主,碧游宫门徒众多,不缺一些不明是非之人,届时还望清漪公主手下留情,多加劝告”
我微微颔首:“多宝师兄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对两教弟子下杀手”
“多宝在此谢过清漪公主!”
“多宝师兄客气了!”
我们二人再次客套之后便各自离开,我一路疾行,未回西岐王宫,反而是直接去了大商军营。
我无视商兵,径直的往主帅营帐而去,众人看到我的身影纷纷震惊不已。
而一旁的申公豹瞧见我的瞬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煞白如纸,神色慌乱至极。
紧接着,身形一闪,忙不迭地往众人身后躲去,恨不得将自己融入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妄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后趁我不注意,偷偷溜走。
我看到他这般行径,眉头瞬间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不屑,毫不客气地开口:“申公豹?你怎么还活着?”
而申公豹躲在人群后,身体明显一僵,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他干笑两声,声音发涩:“哎呀,这话从何说起,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风趣。”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往营帐的阴影处挪,试图寻机溜走。
我见他想要溜走并未搭理他,毕竟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要办的。
“不知道友师承何处!居然让我们众人丝毫没有察觉?”闻仲抬手,示意纷纷议论的众人安静下来。
我并未客气,直接走到一旁落座“我没有师门,若真要问的话,曾在原始天尊那里听过几天课!”
我此话一出,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金光圣母柳眉倒竖,一脸怒气:“有本事就战场上过真招,你玉虚弟子何故深夜闯我大营?”
“你误会了,我并不算是玉虚宫的人!”
金光圣母闻言,脸上的怒色并未消退,反而愈发盛了,她双手抱胸,冷哼一声道:“哼,在元始天尊那儿听课,又不算是玉虚宫的人,你这说辞,莫不是在糊弄我们?”
我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虽听了几日课,却并未行拜师之礼,也未受玉虚宫的半点管束,说我不是玉虚宫之人,并无虚假,此次前来,也绝非挑衅,实是有要事相商。”
这时,坐在首位的闻仲轻抚长须,目光如炬地看着我,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