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这般对你,你还向着她?”
聂灿灿难掩委屈,质问起来。
“这不一样。”涂一乐面色阴沉:“灿灿,你别无理取闹。”
“怎么成了我无理取闹?不是因为二姐,咱们何必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闭嘴,不要胡言乱语。”
涂一乐高声呵斥起来。
聂灿灿脸上抽搐,随即落下泪来:
“好你个涂一乐,我聂灿灿不受你这个气。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聂灿灿说完,转身便向外跑去。
“你走吧,若是走了,这辈子你也甭想回来。”
涂一乐无比愤怒模样。
但心中暗暗赞叹,没想到聂灿灿演得如此逼真。
竟然还落泪?
不过,要是跑走的时候,再做出擦拭眼泪动作,就更加完美。
嗯,回头与她讲一讲,可以再精进完善演技。
“韩影,你别介意,灿灿她……”
“我为什么要介意?”韩影冷若冰霜:“这是你的家事,与我何干?”
“你为何变得如此?以前,你不是这样啊。”
涂一乐焦急万分模样,伸手去拉韩影的手臂。
楚璟修立即上前,一把攥住涂一乐手腕:
“涂相,请你自重。”
“放开我。”涂一乐挥手挣脱开:“这没你的事。”
“涂相,你莫要胡搅蛮缠。”
楚璟修话音刚落。
十余名侍卫冲入屋内,虎视眈眈。
“好,好,好。”涂一乐不住环顾:“你们就这般对我?我这便奏请皇上,将你贬为庶民。”
“请便。”
涂一乐并未直接离开,而是气冲冲走向韩影,小声说了些什么。
韩影则是一脸鄙夷嫌弃,快速脱离开来。
“涂相,莫要失了身份,还请自重。”
楚璟修高声呵斥。
随即,护卫们缓步上前。
涂一乐见状,只得灰溜溜向外走去。
楚璟修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无比得意。
聂灿灿离开,涂一乐暴怒。
看来,一切都按部就班。
接下来,便是寻得一个机会,悄无声息除掉涂一乐。
“你没事吧?”楚璟修关切询问起来:“他刚才是不是威胁你?”
楚璟修看似关心,实则想知道说了些什么。
韩影微微摇头:
“他就是个无赖。要我傍晚去府衙馆舍。”
楚璟修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但转瞬即逝。
“有些事情,是需要当面说清楚。免得以后他一直寻你麻烦。”
“我可不去。就让他等着吧。”
楚璟修觉得,此次便是绝佳机会。
但他再三思量过后,又觉得并未十拿九稳,并不想急于动手。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一击必中。
而且,令谁都不能牵连到他身上。
“放心好了,在凌云没人能左右你。”
楚璟修便不强求,关心着劝说起来。
韩影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晚间,密探前来将军府禀报。
“聂灿灿径直出城,直奔章州方向。”
“可曾探得她与别人联络?”
“并未有任何异常和联络。”
楚璟修闻言,这才算彻底安下心来。
看来,此时城中,涂一乐只有随从和少数亲兵,全然没了防备能力。
“大将军,是否今夜动手?”
谋士都觉时机成熟,便询问起来。
“不可。”楚璟修依然慎重谨慎:“还不是最为委托,再等一等。”
同一时间,府衙馆舍。
涂一乐也在谋划“被暗杀”的事情。
“唉,我真是服气。都这般跟机会,他还是不出手。”
涂一乐埋怨起来。
“是啊,我都快演不下去了。”韩影满脸愁容:“你是不知道,楚璟修这人有多自恋。仿佛天下女子,都理应喜欢他一般。”
“就是就是。”涂一乐煞有其事:“小白脸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你也是一样,自恋。” 韩影眯起眼睛,不屑看向涂一乐:“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办。先等上三天。”
“三天后呢?”
涂一乐上下打量起韩影:
“我将你绑架到城北荒废巷子去。”
“你要干嘛?”
“你别急啊,演戏嘛。”涂一乐坏笑起来:“引蛇出洞。”
“灿灿呢?”
韩影疑惑询问起来。
“楚璟修太过谨慎,派了无数暗探跟随。”涂一乐无奈摇头:“她为了能令其信服,直奔章州去了。”
“你,也要小心。”
韩影说上一句,便向外走去。
涂一乐知道,这是关心,顿时感到心中暖暖。
又是三天过去。
楚璟修甚是谨慎,一直未曾出手。
濮南王密使都急得如热锅上蚂蚁。
“将军啊,现在时机已经成熟。若涂一乐对韩影失了耐心,返回京都,那可如何是好?”
“不,还是不稳妥。”楚璟修很是沉稳:“必须一击必中,有一丝一毫不妥,都不能轻举妄动。”
此时,屋外响起声音:
“大将军,有事禀报。”
密使见状,还想说些什么。
但只能无奈匆匆离开。
随后,将军府幕僚进入屋内:
“今日探得,涂一乐手下暗中购买药材。”
“哦?”楚璟修来了兴致:“都是些什么药?”
“都是分批、少量购买。但,混合之后,乃是春药。”
楚璟修不禁微笑起来。
想必,是涂一乐狗急跳墙。
这便好了,坐等机会到来便是。
“继续密切观察。”楚璟修谨小慎微:“去,安排一个人,前去打探一番。”
大街之上。
两名相府随从,拎着采买的东西,悠闲走着。
“咱家丞相真是憋屈,被人冷落,还一直赖着不走。”
“谁说不是呢?在这凌云城,都没人待见咱。”
“憋气,唉。若是回了京都,咱们可都是人上人。”
“可不,那些达官贵人都得礼让三分。”
……
两人漫无目的说着。
转而,一名富商模样的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位小哥,在下是凌云城商贾,做些小生意。想劳烦二位,帮忙引荐涂相。”
两名催从见状,对视一眼,露出玩味笑容。
“当今左丞相,不是你这般人能见的。”
“是啊,若是被责问,我们哥俩可担当不起。”
富商满脸堆笑,立即奉上银票:
“事成与否,都感谢两位小哥。”
两人瞥一眼银票,转而露出笑容。
“好说,好说。”
“我们会尽力的。”
“二位若是不忙,在下请两位小哥喝酒。”富商指了指前往:“就在不远,凌云最好的酒楼。”
两名随从相视一笑,随即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