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婵悲伤够了,才幽幽出声:“妹子,我刚才太激动了,没吓着你吧,对不起。”
丁艳秋看着明明是对方心情不好,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的苏茗婵,对她印象分好极了:“没有,我胆子大的很,他是谁啊。”
苏茗婵无奈又苦涩的笑笑:“都离婚了,就不说了,希望分开之后都各自安好吧。”
“你不是喜欢这皮鞋吗,我送你了。”
“就当是我感谢妹子你听我刚才的唠叨。”
苏茗婵动作迅速的让红姐开票付钱,笑看丁艳秋:“鞋现在是你的了。”
丁艳秋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等好运,凭白就得了一双二十块钱的鞋子。
都快赶上她一个月工资了。
她想说不用,可她舍不得钱。
更舍不得这双白色高跟细带皮鞋。
最后丁艳秋选择说谢谢,还把那条布拉吉也给买走了,花了十二块。
丁艳秋走后,红姐来到后巷。
苏茗婵在这里等着她,见红姐出来,立马迎上去:“那人走了?”
“走了。”先前笑容温和的红姐,冷笑,“不但是个贪的,还嘴上不把门。”
“在我说起易轻舟时,她脸上的嫉妒扭曲的都不成人样了。”
“可见丁艳秋是非常讨厌易轻舟的,可能还被易轻舟打过。”
“我先前和你说过,海岛上那么多妇人,就易轻舟最难搞。”
“她不但能打,还不怕事。”
“有钱也贿赂不了。”
“看似冷漠,实则心地又有几分软。”
“但她讨厌麻烦。”
红姐说一句,苏茗婵就认真的听着,点头记下来。
“到了部队之后,跟丁艳秋这种没脑子,又自以为是,还贪小便宜的人多打交道。”
红姐细细说来:“多用点小东西贿赂她去跟易轻舟闹腾。”
“最好惹的易轻舟把丁艳秋打死才好。”
苏茗婵听到这里,重重点头:“姐,你放心,她抢了你的男人,我一定要教训她。”
红姐睫毛轻颤,又笑看苏茗婵:“我有你这样的妹妹,我真的是八辈子积来的福。”
“明明万重山是我相中的男人,她也知道。”
“可她仗着她能打,就威胁我把万重山给抢走了。”
红姐谎话张口就来:“不说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就是怕她知道你是我妹妹,会对你动手,她可是敢杀人的。”
她说到这里,又反悔了:“算了,太危险,你还是别去了。”
“一个男人而已,不要就不要了,我大不了再找个别的男人嫁了算了。”
苏茗婵却倔强摇头:“那怎么行,姐,你到现在还没结婚,不就是说要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嫁吗?”
“我可记得你说过,若是没遇上自己喜欢的,你就宁愿不嫁。”
“你是我姐。”
苏茗婵拥抱红姐:“你的终生幸福谁都抢不走。”
“抢了我也要帮你抢回来。”
“能打又怎么样?”
“部队是讲理的地方,可不是靠拳头为大的地方。”
红姐想到部队铁一般的纪律,觉得很有理。
毕竟若是连部队都能随便对老百姓动拳头,那还算什么为人民服务。
红姐轻轻的说:“表面上,你跟易轻舟还是要成为朋友的知道吗?”
“别和她对着干,有什么事,让丁艳秋上。”
“你别傻傻的往前冲。”
“有什么事让天照护着你。”
“你对天照下手轻一点。”
说起天照,苏茗婵满脸厌恶:“那个小废物,我看着就想打死他。”
“想打死他,那也是你儿子。”红姐眼中闪一抹轻蔑,声音却很温柔,“那孩子也是被你打怕了。”
“下次下手轻点,不然是真会被你打死。”
苏茗婵心头依然冷意满满:“一个贱种,打死就打死。”
她眼里仇恨满满:“当初若不是为了他,我能在程家村待那么久?”
红姐很满意苏茗婵的怒气。
她眼里闪过不屑,却并未拆穿苏茗婵的谎话。
人都是不会承认自己犯了错的。
错的都是别人。
哪怕那个人是她亲生儿子。
红姐暗自叹气,又痛快至极。
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生孩子,哪怕孩子长的再好看,在苏茗婵眼里,她也要称对方为贱种。
当初取什么程天照啊,取贱种这名字,你苏茗婵才是真勇。
但此时已过,不说,只希望丁艳秋这段时间能来的勤快点。
好让她和苏茗婵成为好朋友。
到时苏茗婵到了海岛上,搅和程班生活,趁机探听万重山的事时,也好有个好帮手。
两天后,丁艳秋又来了。
正好遇到苏茗婵买小孩衣服和零食。
两人又聊聊,苏茗婵直接送了两双尼龙袜给她。
又两天后,丁艳秋又来了。
正好遇上苏茗婵买女式西装,可把丁艳秋羡慕极了。
于是苏茗婵送了她一袋鸡蛋糕。
又几天后,丁艳秋再次故意到供销社时,真的又遇到上苏茗婵。
丁艳秋眼珠子转了转,她算是发现了,苏茗婵和翁玲玲一样,都是被家人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
只要对她好一点,她就觉得全世界都是好人。
她今天相中了一套像易轻舟那样的蓝色收腰女士西装,但是太贵了。
她想要苏茗婵送给她。
可依着两人这几次的见面,现在就让对方送自己贵重衣服,怕是不妥。
而且,她也不能天天都跑出部队到供销社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苏茗婵进海岛。
那样,她就能和苏茗婵天天见面。
到时保证要不了几天,苏茗婵就会像翁玲玲那样相信自己,喜欢自己,送东西给自己。
丁艳秋和苏茗婵聊了后,突然问她:“你不是说你前夫在海岛,你不想和他复婚?”
苏茗婵内心把丁艳秋骂了一顿,才一脸哀叹:“复婚?他会吗?”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丁艳秋努力劝说她,“你首先得到他身边,和他拉近感情,才能让他回心转意。”
“他都没看到你在为他哭,他怎么知道你还喜欢他。”
“你说是吧?”
苏茗婵平复自己的心情,呆呆的看着丁艳秋:“真的?”
“当然,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骗你。”丁艳秋暗骂一句傻子,问她,“你前夫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