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多月前,姚萱遇到了一件事儿,这件事,完全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有一天晚上,放学比较晚,姚萱放下书包,就去浴室里洗澡,洗到一半,她明显听到门吱呀响了一声,等她回过头去,发现门缝边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她当时吓了一大跳,因为地面湿滑,她尖叫一声,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上,幸好她及时扶住了墙面,站稳了脚步。
等她反应过来,她连忙裹上了浴巾,悄悄地摸出门外,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男子是她的继父,她当时并没有发作,而是问对方要干什么,男子只是说,他也要洗澡。
从那天过后,姚萱就变得疑神疑鬼,连一个人睡觉都觉得害怕,只要有一点儿声响,就会被惊到,经常是整宿整宿的失眠,月考成绩也一落千丈。
晚上一个人走在路上,她也觉得,在某个漆黑的角落里,藏着一双眼睛,心里不由得就害怕,她只能求助于刘泰山,让刘泰山送她回家。
有一天回家,她发现自己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她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她发现男子在她屋子里,拿着她的内裤,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吓坏了,幸好当时没有让屋子里的男子发觉她的存在,不然,她都想象不到,对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这些事儿,她也不敢跟别人说,尤其不敢跟她的母亲讲,当然,她也不敢报警。
她很清楚一点,就是母亲非常喜欢那个男人,母亲好不容易有个家庭,有个爱的人,她不想让母亲再遭受失去爱人的痛苦。
所以,她就一直忍气吞声着,并没有发作。
很多时候,一味的忍让,其实就是变相的纵容。
终于有一天,男子闯进了她的屋子,紧紧地抱住了她,并试图脱掉她的衣服。
她吓坏了,拼命地推开对方,从房间里冲了出去,到了楼下。
那天晚上,她也没敢回去,在江边的一处亭子里坐着,天气非常冷,冷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失望极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她恨不得跳进江里去喂鱼。
一直到她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那个身影像是鬼魅一般,从亭子的顶上爬了下来,他浑身发白的,像是被剥了皮的人,此时扭动着脖子,顺着亭子的檐柱缓缓地爬了下来,倒挂在柱子上,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的两只纯黑的眸子,深深地凝望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
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正视着眼前那个光滑的脑袋,他的脑袋里,有一点萤火一般的光芒,即便在月光的掩映下,依旧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你——是谁?”女孩儿哽咽着问。
“嘿嘿嘿嘿!”那个光滑脑袋的家伙,发出令人刺耳,且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接着,他就顺势一跳,从倒挂的姿势,一下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姑娘,天很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随之,阿修罗望了一眼水流平静的长江。江面水流缓缓,一轮圆月影在里边,随着江水的涟漪摇曳着。
“我——我不敢回家。”这种事,她不能跟任何她所熟悉的人讲,可唯独可以跟这个鬼魅一般的陌生人讲,他就算停到了也无碍,对她以后的生活毫无影响。
“没事儿,姑娘,我可以帮你,哪怕你遇到了再大的事,我都可以替你摆平,你要相信我。”
姚萱半信半疑,伸手触碰了一下那家伙光滑的肩膀,那坚硬的质感,如同石头一般,在寒冷的夜里,透着一丝凉意,她想确认一下,这个相貌奇怪的家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等她触摸过后,她就确信无疑,眼前这个小人,一定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他既然已经说了,能够帮到自己,那她也愿意去试试。
并非她轻信于人,而是走投无路。
“好!”接着,姚萱瞳孔忽然收缩,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去做一件事,咬牙道:“我要他去死!我要他去死……”她嘴边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你要谁死,都可以,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你要成为我们的一员,这样,我们才能有理由保护你。”
姚萱点了点头。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即便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矮小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可只要能保护她,那么,她就愿意成为他们的一员。她不在乎他们组织,是正义的,或者是邪恶的,只要能保护得了她,那么,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在舟行者的悉心保护下,两周之后,姚萱便在化工厂地下的一处实验室,完成了灵魂的接引。
接引完成后的第二天下午,一辆舟行者组织的车,来到了一处巷子入口,随着车窗的缓缓降下,副驾驶位露出了姚萱的侧脸,她的旁边,坐着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他正盯着姚萱,似乎在向姚萱请示。姚萱面容阴沉地点了点头。男子便下车去,来到一辆白色皮卡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里面坐着的男子,正是姚萱的继父,他正拿着手机看视频,见有人闯进车里,便回头看了一眼。刚要问对方干什么,西装男子随即伸出手来,他的手是并非血肉,而是由特殊金属材料打造而成。
西装男子伸出手来,猛地一下抓向了对方,随之,他的手掌贯穿了男子的胸膛,男子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嘴里呜呜地冒出血来。
等西装男子抽出那只金属手臂时,手里握着的居然是男子的心脏,那心脏还在有规律的搏动着。男子还没死透,望着自己的跳动的心脏,睁圆了眼睛,目光中全是惊恐。
西装男子轻声一笑,随之将那心脏顺着车窗扔出车外,随后掐住了男子的脖颈,男子奋力挣扎着,试图用手掰开那机械金属手爪,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过了半分钟,男子眼球鼓起,吐着舌头,僵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