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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再如何匆忙西湖总要去的,寺院更是要拜一拜的,众人在杭州住了一晚便启程了,这回依然是包船,在码头田世舒又买进了不少锦缎丝织品,还买了几百斤品质中等的茶叶。

一群人笑她商人本色。

行至常州田傲想起盐帮的事,田世舒很惊讶,“竟然打得这么激烈吗?”

“嗯,留了个活口,人在福州和我们分开了,从此江湖路远,各安天命。”

“不过盐帮如此势大朝廷坐视不管吗?”李成玉问田骄。

“我管不着。”田骄两手一摊,他如今是京城的地头蛇。

田世舒让李成玉坐下,“盐帮不过人多些,解决他们好办得很,难办的后头的势力。”

田骄道:“盐帮怎么好办,我学学你的馊主意。”

“哪里有馊主意!他们说白了不过是私盐贩子,如果盐不用限量且便宜的要死,他们还怎么卖私盐?这个群体自然就消亡了。”不然好几千人不能打不能抓的......

“嗐,你这话说的咱要是有那么多盐还至于这样?”

“你说咱缺铁、缺钱、缺石炭什么的我都信,就是盐这条我是一点不信的。沿着海岸就开发呗,整个东海南海都可以晒盐啊,除了海盐还有井盐、湖盐,吃个千百年总是不成问题的。”

十七二十放下手里的活,轻声道:“主子,盐税是咱们大宛一项重要收入。”

田世舒皱了下眉,“二哥整理好那个进出口名录了吗?”

“嗯,差不多了,我拿给你检查一下。”

翻了翻田骄斗大的字,田世舒才扬扬手,“外贸才应该是支柱产业,盐等于从老百姓嘴里扣钱,能少就少点吧。”

两人又回过头去继续玩泥巴,田傲和李成玉想帮忙,两人还不让。

只好跟着吴浩然读书去了。

“妹啊,回去就开火锅店吗?”田骄和田世舒两个闲人,坐一块插科打屁。

“你有什么想法?”

“馋麻辣火锅了。”田骄咂吧着嘴道。

田世舒给他倒茶水,“尝尝,那位王老板的心意。”

田骄闻了闻,“很香,正宗雨前龙井。”然后凑到她跟前,“真和这个王老板做生意?这人靠谱吗?”

“等大船回来才知道,他是生丝商人,应该认识不少丝绸商,咱在商言商,至于他人品如何,总要接触才知道。”

“除了吃食其他的我不感兴趣,妹子,你说我开个烤鸭店咋样?”

“行啊,不过谁打理啊?”

“等大哥考完试,我再张罗这事。”

“你想带上他?”

“这不是废话吗?这是咱家的产业,不是我的,到时候用娘的嫁妆投资。”

“行啊,回家先让庄子上养鸭子吧,不然上哪找那么多鸭子去。”

“地点我差不多有眉目了,就在巡捕房对面,那帮家伙不差钱,来往的人又多。”

“不应该是学府路和国子监大街人多吗?”

“国子监让咱爹搞成封闭式教学,商圈就不行了,再说学子们讲究太多,没准嫌弃吃春饼有辱斯文呢?”

“不至于吧?不过,巡捕房那确实也挺好的,没人敢找茬儿。”

“你就说我这点子真行不?”

“行,真的行。哎,二哥,那你说我火锅店开哪?”

“皇城东北脚离城墙不远有个大湖,形状像只大蝎子,大家都叫它蝎子拐,你在那一片找地方,冬暖夏凉,四季都能吃锅子。”

“行啊,还没往那边走过呢,我回去就去看看。”

到了扬州,田世舒想起自己的宅子和酒楼,便去牙行问了问。

那郑藿见到人差点蹦起来,“咋咋还变成女子哩?”

“怎么?不和女子做生意?”

“那哪能啊?”

“我的酒楼租出去了没?”

“还没呢?不过您那宅子有人出两千两买?”

“嗬,谁这么大方?”田世舒嘲讽道。

郑藿不好附和,低声道:“还是原来那两家啊,听说有人接手了,就找过来了?”

“你告诉他们没有万两休想考虑这事儿,就是房子化成了灰,那块地我也卖一万两。”

“您何必呢?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他们是你的大腿,不是我的,对了,帮我传个话,我的两处房产但凡有点差池,我都会把账算他们头上,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威胁完了牙行,便快乐采购去了。今天风向好,买了一堆食物,一行人就准备继续航行了,结果被人拦住了去路。

田世舒见牙行的郑藿招手,便道:“呦呵,冤家打上门来了?”

田世舒两步就到了对方面前,吓得一群人都后退了几步,然后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刚想挺直腰杆,又飞来了田骄吴浩然。

“郑大哥怎么了?”田世舒明知故问

“田姑娘,这位是本府赵同知的管家,他有事找您。”

田世舒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说吧,什么事,不要耽误我赶路。”

“姑娘高人啊,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小人是想问问您那宅子出手吗?”

“我跟郑大哥说了,出是可以的,一万两白银不二价。”

“姑娘不再想想?”

“低了?我是本份人,又不缺钱,一万两听着吉利。”

“我听郑牙人说,据说姑娘你说的,若是房子有差错会赖到我们家头上,这不合适吧?”

“合适不合适的,还不是拳头说的 算。放心,若我的房子出了事,我会报复得滴水不漏。”威胁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你,你不要蛮不讲理。这可是扬州,是讲王法的地方。”

“我也是讲王法的啊,我刚刚不过是说说,这也犯法了吗?”

“你.....”

“当然了,谁让我不舒服了,那可就不是说说了。”说着手杖点在石板路上,石板瞬间龟裂。

她扔给郑藿十两白银,“郑大哥帮我把这块修一修,别说我损坏公物。”

“好的。”

“还有事吗,没有我可走了。”说着又瞬间飞上甲板,田骄寒声道:“她的意思你们最好领会清楚,不然还得费心来处理这点破事,别到时候大家都难看。”说完这话三两步回船上坐着去了。

吴浩然叹口气,“这房子又不是才挂出来,你们这是想挑软柿子捏?踢到铁板的滋味不好受吧?”转身前还摇摇头,“害人之心不可有呀!”

当晚夜行船早已走没影了,可扬州却留下了他们的传说,尤其同知大人买卖不成还被当街奚落的事传遍了扬州城。

“爹,我去烧了那破宅子。”

“滚蛋,你是生怕对方找不过来吗?”

“爹,你信他们长他人志气的话?”

“滚滚,你给我滚去读书。来人,那宅子让人留心着点,别被人钻了空子,江湖人可不讲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