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觉得我们真的没必要那么针锋相对的。”
海马挥了挥手,那维莱特身上的七彩铁链瞬间崩碎,只不过他额头上的印记却依旧存在。
那维莱特脸上有些阴霾,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还击,却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别再为难我了,我也是为了你好才把你的力量暂时封印了。”海马耐心解释着。
“你也别想着解开我的封印,那股力量不是你所能理解的,就如你无法理解天理那般。”
那维莱特面无表情回到自己的位置,这次他确实大意了,没想到枫丹居然隐藏着那么危险的人物,打个工,连自己都赔进去了,血亏!
海马见那维莱特安分下来,顿时松了口气,于是,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处理政务。
而另一边的莹妹也没有闲着,她悄悄地往枫丹的地脉赶了过去,她有预感,芙宁娜应该就在下面。
只是她为何要瞒着自己行动呢!
莹妹有些苦涩,为了这个家,难道她做的还不够好,还不够多吗?
为何从最开始直到最后,芙宁娜和芙卡洛斯都不肯承认接纳自己,对自己那么防备。
她连名字都没有了,现在连唯一的信任都不肯给予吗?
真的是狠心的妈妈。
在遥远的纳塔。
乌贼过得很惬意,它一边喝着火热的茶,一边包扎着充满火元素的伤口。
“真够辣,真的疼,玛薇卡,你下手也太重了。”乌贼不满地对着眼前的御姐吐槽着。
“说好的只是切磋,你却用权柄打我,你这合理吗?我可是来帮忙的。”
“停停停,你别再说了,我已经道过歉了,我也不知道你为何力量突然消失了,我一下子也收不了手,这也不能怪我吧。”火神玛薇卡有些头疼。
“我也不知道我的海马分身为何突然抽走了所有力量,按理来说枫丹也没什么敌人才对,它居然连降临者的力量都用了,真奇怪。”乌贼也有点纳闷。
它好好的在纳塔和火神打架,正打得上头,突然就软了,差点没被火神给打死。
他奶奶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被其他尘世执政打它也就认了,眼前这个可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火神,居然也被她打了。
乌贼感觉自己的人生充满了黑暗。
“行了行了,咱们还是谈论正事吧。”玛薇卡已经不想听乌贼唠叨了,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乌贼。
“我知道你,在初代火神的承认记忆中有关于你的资料,死寂之主,又或许说极恶魔神—达尔斯里奇,你来纳塔做什么?”
“停停停,别说我以前的马甲了,听起来挺羞耻的。”乌贼捂住耳朵。
“我那是为了躲避天理的才不得不用的马甲,这事我应该和初代火神聊过,我更喜欢你叫我的本源称谓—降临者周墨。”
玛薇卡背靠着椅子,陷入了沉思。
“所以,你来纳塔是为了完成和初代火神大人的约定吗?”
“你非要这样说,会让我很难做的好不好。”乌贼翻了个白眼。
“当初祂把我踢开,选择了死之执政的方案,我已经和祂闹掰了,现在的我可不是什么纳塔神棍…呸,大祭司了。”
“但是你还是回到了纳塔了,不是吗?”
“我是来做交易的,你可别空手套白狼。”乌贼警惕地看着玛薇卡。
“哦?纳塔如今还有你所需要的吗?大祭司大人?”玛薇卡突然脸色哀伤,她指着外面破碎的天空,还有破碎的大地,以及无穷无尽的深渊魔物。
“纳塔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予提瓦特的了,我们想要活下去都需要拼尽了所有力气,我还有什么能够给你。”
乌贼挠了挠头,自己好像确实说的有点过分。
不过没关系,它最不缺的就是脸皮。
“玛薇卡,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稳固五百年地脉,你告诉我打造夜神国的方法怎么样。”
“呵呵!”玛薇卡火神瞳孔的火焰如同要熄灭了一般,她似乎很哀伤,也很绝望。
“大祭司,其余尘世执政还是不肯过来帮忙,对吗?”
“纳塔人抵御的深渊,在你们看来只是纳塔人该承受的吗?”
乌贼沉默了,这句话它已经不知道听过玛薇卡质问了多少个轮回了,但是它却只能还是用那句话去回答。
“影子的命运,从接近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刻在纳塔人的血液之中,天理与龙的仇恨在火焰弥漫的土地不死不休纠缠。”
乌贼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一个刚成神不久的女孩,它只能笨拙的解释着,或许找着借口。
“尘世执政有各自的命运和责任,祂们擅自行动的话,会引发比纳塔更大的灾难,祂们需要支撑整个世界而不让其崩塌。”
“好了,我只是偶尔抱怨一下,没有关系的。”玛薇卡很快恢复了情绪了。
“你要的都拿走吧,纳塔就剩下这点东西了,我的国度我会想办法拯救。”
乌贼叹了口气,它真的不擅长安慰人,真的不擅长。
因为世上无人比它更哀伤。
璃月。
岩王帝君难得召集诸位仙人聚会。
“诸位尽可畅所欲言,你我皆是老友,不必客套。”帝君坐在宴席中间位置,看着愁眉苦脸的诸位仙君,开口说道。
“帝君,留云借风真君还是老样子吗?”削月真君第一个开口询问着。
“自从归终魔神逝去之后,留云借风真君深居简出,很少出奥藏山,话也变得越来越少了,最近难得出门一趟,回来吾等以为她的情况或许已经有些缓解,没想到变得更加严重了。”
帝君捏着下巴认真思考着,祂看了看宴会上一个空位置。那本该是闲云的位置,而她却没有出现。
果然还是很在乎归终的死吗?即使过去了两千多年。
还是说,这次她把花销的账单把所有的老友名下都挂了一遍之后,愧于老友,不敢出来见人呢。
应该还是前者吧。
她还是很在乎归终,所以会感到哀伤和遗憾。
“不仅是留云借风真君,魈的情况也越来越不理想了。”歌壶沉声说着。
“魔神战争留给璃月的伤痛还在隐隐作痛,那是岁月无法抹平的。”
帝君沉默了下来,祂又想到了若陀龙王。
“总而言之,无论是魈还是留云借风真君的问题都是璃月当前最重要的问题,我等已经不能再让老友一个一个离去了。”
宴会氛围似乎并不喜悦,诸位仙家简单吃完之后,各自离去了。
而岩王帝君独立去了一趟奥藏山,没人知道祂这一趟去了多久,做了什么。
只记得祂回来之后,发出幽幽一声叹息。
“留云借风真君,她又独立把自己关在了洞天里,陪着归终机,自顾自地聊了几天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