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渊这才移开视线,揉了揉眼睛,
过了片刻才抬头看向眼前的女人,“还有吗?”
“有,脏死了。”她故意这么说。
司暮渊还是很老实的,继续揉眼睛,直到把眼睛揉红了才松手,“还有?”
“有。”唐曼妮睁眼说瞎话,玩上瘾了。
司暮渊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哪儿?”
“眼睛上啊。”
“左边还是右边?”
“都有。”
司暮渊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的眼睛靠近,“哪儿?你用手提示。”
唐曼妮想缩回自己的手,不断用力,可敌不过男人的手劲,“你的眼屎你自己擦!恶心!”
“恶心?”司暮渊调侃,“我吻你眼睛的时候怎么不说?”
“因为没有力气了!”
“没有力气?”司暮渊明知故问,“为什么没有力气。”
“因为你把我操……”唐曼妮欲言又止,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你闭嘴!”
司暮渊便真的没再说话,
他起身,环顾这个深坑,能发现这个坑周边都是泥土,
除此之外,还有一根结实的藤蔓搭在深坑边缘,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他拉了拉那根藤蔓,能感觉出足够结实后,这才背对唐曼妮蹲下了,“上来。”
“你该不会是想……”唐曼妮还有些不敢,“背着我上去吧?”
“嗯。”
“两个人,藤蔓会断。”唐曼妮不太愿意,“要不你先上去,去找他们,再让他们过来?”
“不管找多少个人,就一根藤蔓,总要背你上去。”
“我……不能再摔了,”唐曼妮看向了自己的脚腕,“很疼,浑身都疼。”
昨天才跟郁斯礼发生关系,原本就疲倦,疼,
现在又是脚崴了,连续摔了两次,她感觉腰部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不想再体验一次摔跤的感觉。
“你在前面,”司暮渊转身正对她,“抱我。”
“很奇怪。”唐曼妮偏过视线,“我们是什么关系?要用这种方式。”
司暮渊也懒得跟唐曼妮争辩,他单手托起唐曼妮,另一只手将唐曼妮的双手搭在了自己脖子上,“跟棉花一样,又不重。”
“抱紧了。”他出声提醒,“用腿缠着我。”
司暮渊的双手抓住了藤蔓,打算上行。
原本背着就有些暧昧,现在却面对面这样紧紧抱着,更加怪异。
可司暮渊已经往上爬了点,唐曼妮看着离地越来越高,也不敢乱动,更不可能挣扎了。
因为恐高,她只能紧紧闭住自己的双眼,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双腿缠着他,防止摔下去。
可她也能感觉到,这男人在这样危险的时刻,还是能有反应,让她想松腿,可就是怕摔,
这下,完全被架在上面,左右为难。
越是往上爬,就越是吃力,
司暮渊已经是青筋暴起,唐曼妮抱着他脖子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脖子上的青筋,
唐曼妮睁开了眼,却见男人几乎往后翻着,向上面爬,
因为不这样,她就要贴着深坑,肯定会被挤到,不舒服,
而司暮渊为了让她上去的过程轻松一点,少一点局促,就必须用腹部承受住唐曼妮所有重量。
再加之深坑很深,深坑泥土很密实,又平滑,根本不好借力,好几次司暮渊的鞋都有点打滑,
这次反而是直接双腿悬空,碰不到深坑边缘,用两只手,用臂力支撑他自己跟她的重量。
眼见越爬越高,唐曼妮看着离地高度,已经吓到哽咽了,“你……你不能松开我,
等……等上去了,我可以向你承诺,留你一条活命,也不会再骂你了。
你最好坚持住了,我还不想死。
这么高,要是你真松开我了,我能被摔成泥。”
但一想到自己死了,貌似可以跟爷爷离开这个世界……
[小三,我要是摔死了,也能跟我爷爷去下个世界吗?]
【不是男主真心想弄死你的,都不算。】
[干嘛非要他真心想弄死我?]
【因为你经常针对女主,所以男主必须要体现出是为了女主才弄死你这个剧情,你才可以死。】
【这当然是为了衬托小说中,男主对女主的爱。】
唐曼妮“……”
【还有,我不叫小三,003是我的代号,你可以叫我003。】
[可你不都叫我小妮?]
【叫小妮是亲切,叫小三就不礼貌了。】
[那叫你小0?]
【那还是叫我小三吧。】
司暮渊一言不发,强撑着,坚持到了深坑上面,第一时间将唐曼妮送到坑上边缘坐着,
待看到她安然无恙,司暮渊这才拉着藤蔓,爬到了唐曼妮身边位置,
而他脸色憋到通红,有些发紫,甚至都要缺氧,
双手更是红到发紫,胳膊上都是青筋。
有些累,他看到了地上熟悉的药草,便直接拔下,在嘴里嚼碎,想要给她敷在脚腕处,
唐曼妮下意识缩回了脚,“你想用你的口水做什么?!”
司暮渊“……”
他没管唐曼妮说的,二话不说抓起她的脚腕,就要将嚼碎的药草敷在她腿上,
唐曼妮大闹不止,“我有洁癖!人的口腔里都是细菌!我不要!”
司暮渊“……”
司暮渊被怼到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将药草敷在她腿上后,直接脱下自己的内衬,当成绷带给她包扎脚腕了。
而女人还嫌弃得很,一个劲地闪躲,重复着“洁癖”和“细菌”两个字眼。
司暮渊都被她吵的烦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亲过?
现在知道洁癖,知道细菌了。
当初我舔你的时候,你不是挺爽?”
唐曼妮气急,扬起手又扇了司暮渊一巴掌,
不过轻轻一巴掌,男人都挨习惯了,也不发怒,面色依旧平淡,没有要跟她计较的意思。
唐曼妮耍起大小姐脾气,“我说话,何时轮到你顶嘴?!
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谁给你的胆子忤逆我!顶撞我?!”
司暮渊全当她在撒娇,任劳任怨地,毫无怨言地再次背对着她,将她背了起来,还得哄着她,“好,我错了,我不该顶嘴,不该顶撞你。
能回家了?我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