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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水声,江稚月透过门口的缝隙,看见了泡在浴池里的秦肆,浮起一片血水。

男人正面目紧绷,满额的汗水,忍着剧痛,自己用刀挖出了手臂里的子弹。

他眼底桀亮,猩红瞳孔,带着像野兽一样的凶性。

大片灯光聚焦上来,他薄唇紧抿着,时不时夹杂几声低喘,不知是痛的还是克制。

江稚月见他没事,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沙哑低凛的声音却透过门缝传了出来,“做贼呢?”

江稚月被他这语气怼了下,透过那丝缝隙,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眸子锐利有神,带着如同肃杀的窒息感。

他单手就将伤口包扎,动作迅速,流畅而有力,仿佛对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那颗被男人徒手取出来的子弹,秦肆捏在手里,弹头闪过凌冽的光,那光划过眼底,秦肆将子弹对准了江稚月的方向。

他那立体且极具危险的眉骨,与周身那滩鲜艳的血水相互映衬,强烈的视觉冲击,男人不苟言笑,赤裸着上身,就宛如邪恶漫画中显露真身的恶魔之子。

看起来真真是触目惊心。

他将子弹收了起来,嘴角弯了弯道:“我饿了。”

江稚月愣了愣。

秦肆哗啦一声人从浴池里站了起来,还不等江稚月反应,他伸手拿过一旁架子上,放着的白色浴袍随意披在身上,未干的水珠正顺着他的额前湿发一路往下。

江稚月最近撞见胸肌的频率高得吓人。

前有那位流里流气的盛大少,后有禁欲威严的秦肆,不过秦肆不喜欢袒胸露腹,披上浴袍都将腰间裹得严实,他的胸膛随着走动间的呼吸起伏,刹那间,整个空间都被他的气场所占据。

高大健硕的身躯,每一块肌肉都贴着衣物紧致有型,身上的雄性气息太过浓烈,那是一种混合着血腥、热气和力量的独特味道,具有一种原始的生命力和吸引力。

江稚月心里猜测,如果六大家族中的几位少爷们排个名,那秦肆的武力值肯定是当之无愧的王者,楚君越勉强能和他打个平手。

因为秦肆的气质在杀戮暴露后,都跟要吃人的猛兽似的。

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透过缝隙,都像捕兽夹一样把江稚月紧紧锁定了。

要不是江稚月看到那滩血水,还以为男人跟往常并无异样。

她没说话,默默地离开。

秦肆打开了整条走廊的灯,一瞬间顺着江稚月脚下路的全部亮起,将黑夜照得如青天白日。

光线刺眼,她不禁眯了下,两手端着可爱陶瓷杯。

女孩穿着一件亚麻浅色系的外套,里面是奶白色毛衣跟深蓝色牛仔裤,依旧素面朝天,更具学生气的打扮,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光澄澈,就会让人想到乖顺的小兔子。

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命令她。

约莫是秦肆体验到了和顾兆野一样的感觉,她无法反抗他们,她要尽量展示着柔顺的那一面和他们和平相处,尽可能不要得罪他们。

他和顾兆野还是不一样,若此刻换作顾兆野在这里,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她恐怕就要跑上来嘘寒问暖了。

秦肆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他在取出子弹的那一刹,蓦然抬眼瞬间,隔着那抹暗光看到女孩俏生生的小脸,她那么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又蹑手蹑脚的离开。

“你担心我死了?”秦肆向来犀利,单刀直入。

“很晚了,我已经睡着了。”江稚月解释道:“听到动静,以为进了贼。”

秦肆冷冷挑了下眉,已经冷冷往客厅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从浴室传来,染血的纱布落了一地,不见医药箱的踪影。

他走了老远,见江稚月没跟上来道:“你把浴室清理干净。”

江稚月真希望他血流成河,她撇了撇嘴,漂亮的小脸难得闪过了一抹乖戾。

秦肆回头时,她又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姣好的身段,柔谧的姿态,有谁会忍心欺负这样美好的女孩呢。

可惜男人对于“怜香惜玉”这个字完全是拆开来看,什么是怜,什么是惜,将两个字组合在一起成了怜惜,他始终都没有搞明白。

对上那双略带气恼又有些委屈的小眼神,他莫名勾了下唇。

....

江稚月将浴池里的血水放了,喷洒了一些空气清洁剂,秦肆这么高调,如果被发现了枪伤,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下楼时,在电梯里都听到保洁阿姨一起吐槽顶楼的房客,不知道是哪家的贵族少爷,早餐不能重样,房间地毯下午要更换,清洁品牌必须用p—Veneta,号称连空气都要重金的顶奢清洁剂,每一次喷洒都要五千美金,他每日的着装打扮,整理师要在规定时间送到门口。

“他竟然把我们都当成他家的佣人!”保洁气得直跳脚,江稚月在旁默默点头。

本以为秦肆吃了这么多亏能长点记性,谁知道这人的挑剔和傲慢就像长在骨头里一样,根本改不了。

她将厨房里的速食煮了,端着餐盘走了出来,热气腾腾地,令人食指大动。

男人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红酒,浅尝了一口。

秦肆皱了皱眉,放下酒杯,拿起一张文件,举在灯光下看了起来。

江稚月没说话,做完这一切离开。

男人斜了眼,睨着她的背影,眉骨微挑很明显带着深意。

“你去哪?”

“很晚了,休息啊。”江稚月有些困了,揉揉眼睛。

秦肆那目光停在她身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矜贵威严,眼神莫名地晦暗起来。

他看似依旧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气势十足地坐在沙发上,实则那种蚀骨的痒意早已席卷全身,得用最烈的酒才能压制。

他又灌了一大口红酒,指了指桌上的酒杯。

江稚月还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只当他和顾兆野一样难伺候,便跟他提起了白妍珠。

他应当要记得的,他还有一个在异地他乡,苦苦等着他回家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