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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怎么转账没完了呀。”要不说爱她就给她打钱呢,尽管钱数对迟绪对林霁予而言都不算多,可迟绪光是看着这两笔还热腾腾的新鲜转账就莫名不好意思。

“绪绪,你是不是……”林霁予敏锐察觉到了迟绪的语气变化,可她又不大确定,“是不是也害羞了?”

迟绪对人一贯冷傲冷傲的,情绪最大时也不过是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发呆,故而林霁予一时半会儿还真确定不了迟绪的情绪变化,尤其两个人还隔了万水千山,连个面都见不到。

“羞你个大头鬼!!!”如果林霁予在她跟前,迟绪保证一脚精准踩在她脚背上,“少管我!!!”

电话突如其来被挂断,林霁予手机疯狂震动,全是迟绪发来的各式各样的暴揍表情包,看得人心情没由来的好,林霁予戳了下那些动态表情包,在搜索框里翻了许久,回了一个【乖巧.jpg】。

迟绪:……

林霁予用的表情包怎么每次都这么可爱,反观她的,也是精挑细选保存下来的,怎么看怎么丑。

使劲戳了戳林霁予的表情包,郁闷的情绪好似在无形中散了不少,连带着之后金主提出的各种“奇思妙想”迟绪都好脾气地应下了。

两天下来……

“乖乖,你真不是能当金丝雀的命,两天,肉眼可见萎靡不振。”再度见到人的时候,高山都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不正经营生的。”

“原本我都快炸了,但他实在太阔绰了,”迟绪摇头叹息,“你不懂一个肯花钱的人到底有多大魅力,提要求就提要求吧,小费酷酷往外给,这个火气发不了一点。”

高山:“……你这见钱眼开多少有点不遮掩了。”

“这是什么很羞于说出口的事吗?我又没有什么要坚持守护的东西,”迟绪不懂为什么要遮掩,“再说了,他这是花钱叫我们忍他,自己都知道提出来的要求有多离谱,咱自己有钱,总好过靠别人结果吃个汉堡喝个奶茶都要被定义成捞,倒是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收拾好了,”高山甜蜜蜜地挽住迟绪的胳膊,“好妹妹,人家在大城市举目无亲,可就全靠你了。”

迟绪:……

面无表情把胳膊抽出来,“你少戏多,我去补觉,睡醒就走。”

“连夜走啊?”高山还以为能悠哉悠哉等到明天或者后天呢。

“那不然我把你行李带过去,你定个高铁票自己走?”高老板惯会使唤人,估摸着这一路她也没什么休息的时候,“我是不介意副驾上会不会少一个呼呼睡大觉的人。”

高山:……

“讨厌,不要说出来嘛。”好歹也是一个车队出来的啊!

“高大老板喜欢扮猪吃老虎装柔弱,这么多年我还没学精吗?”迟绪心中俱是冷笑,“收收你的小白莲扮相,我可不是季医生哦。”

鬼知道季何年看着人模人样正经得不行,私底下居然吃高山这款的!

还以为她暗恋林霁予多年未果,这才一直在边上默默守护当个痴心女二。

高山:……

被迟绪怼到魅力无处发散的高老板终于闭嘴了,也放迟绪去补觉,死人回房前还拎走了她这最贵的一瓶酒。

“你少喝点啊!这酒度数高,一会儿代谢不出去要酒驾的。”

迟绪走得利落,挥挥手,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

夜晚行车,车机屏幕上忽然显示“简”来电,迟绪扫了一眼,顺手戴上了耳机。

“罗,我姐跟姐夫要搬过来住?”

高山偏头望了过去,却发现迟绪说着情绪丰富的话,面上却是不见半点表情,仿佛自带了某种冷意。

“哦,她跟她婆婆关系不好是吧,”迟绪很是冷淡,“随便啊,搬回来就搬回来呗,你打电话过来是想叫我最近别回去还是……?”

“说的什么话,我是跟你说一声,免得你回来意外,”简卿柔很是不赞同迟绪的思维,“又不是房间不够睡。”

“那我知道了,别的没什么了吧?”迟绪随意扫了一眼通话时长,“应该不用我照顾她的?”

简卿柔:“你照顾她做什么,我和伯伯会照顾的,哪里轮得到你,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也可能大后天,到时候我再同你说,”迟绪随口一答,“那边照顾起来麻烦的话,喊他们请个保姆。”

后妈而已,又不指着罗一冰养老的,面子工程做做得了。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一句“请保姆”的话,似乎是叫简卿柔心里格外熨帖,眼看着她就要抓着迟绪开始催着找对象的话,迟绪赶紧打断:“妈我先挂了,急着上厕所。”

挂完电话,高山啧啧称奇,“迟绪,不如去发展一下配音什么的工作吧,我看你有这个潜力。”

这人的表情和说的话好像是分开的,半点不搭嘎。

“没兴趣,”迟绪打了个哈欠,“少跟我说话,要不然你那猪一样的瞌睡虫会飘到我身上来。”

高山:……

到底能不能对人温柔一点啊这个死人!!!

答案自然是不能,迟绪当了多久的司机,高大老板就受了多久的气,结果人家最后还不领着她回家,而是——

高山:???

“不是,你房子买在这?”

这楼看着一点居住气息都没有,好像是个上班的地方啊!

还是那种精英人士汇聚地,周围出现的人无一不是穿着精致,手里拿着杯咖啡就步履匆匆,高山无端打了个哆嗦,“你不会是要把我卖到什么公司去打工吧?”

“脑补这么厉害,宣传反诈思想的时候就应该去当义工,”迟绪一路打着哈欠往前,直到熟门熟路推开季何年咨询室的大门。

高山下意识就往回走,“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啊,我来看病的,好久没看病了,最近胸闷气短难受得很,”迟绪不走,还相当不给面子地在边上杵着,宛如一根木头,高老板装模作样想假装不是她不想走,是有人拦她都做不到。

“认识这么多年,给个台阶的情分都没了吗?”高老板相当受伤,眼眸之中好似藏了雾气,雾蒙蒙的,看着楚楚可怜。

迟绪微笑冲高老板招招手,待单纯的高大老板附耳过去时,就听这人轻声细语:“高山,还记得你在揽月山对我做了什么吗?”

高山:?

她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