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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骋好像在话筒那边大喘气,生生把骂他的话全咽回去了。

“那你把姓薛的也带上!”

“别那么叫她,她有名字。”齐宿不喜欢他的称呼,“我们下午要去看家具,没空。”

“我要喊她知恩,知恩,你又要开始叫了,”萧骋气得不行,“今天不行就换一天。”

“我问问她吧。”齐宿随意道。

“这还没结婚呢,你就跟个娇夫一样,”萧骋气得想笑,“什么都要问她。”

“这不是应该的吗?”齐宿笑,“她尊重我,我尊重她,我们天生一对哎。”

“呵呵,”萧骋嘲,“你先从狗窝上床上再说吧。”

电话挂断了。

齐宿看着挂断的电话心想——他早就上床了。

不知道回想起什么,他脸脖涨红,抱着骨头抱枕在狗窝里打滚。

嘿嘿。

中午的时候,秘书提着午饭出电梯,身后跟着一只油光水亮的大金毛,薛知恩这时正好开完会出来。

“薛总,毛毛爸把毛毛送过来了。”

刚从宠物店洗剪吹出来,它浑身香喷喷地朝薛知恩打着圈摇尾巴。

“汪!”

薛知恩点头:“把东西给我,你先去休息吧。”

“没事,我先帮您送过去吧,就这几步了。”

薛知恩也没反对,领着人往休息室走。

齐宿这边正在研究狗玩具,他摆弄着磨牙球,心想准备的不齐全怎么没有项圈、牵引绳什么的,他拿起其中一个好入嘴的骨头玩具,翻看两下,放进嘴里。

‘嘎吱——’

“薛总,毛毛的狗粮放在……”

休息室的门在这一刻同时打开。

薛知恩看着坐在狗窝里叼着狗玩具的齐宿:“……”

牵着狗,看到这一切的秘书:“……”

与狗面面相觑的齐宿:“……”

狗:“………”

高薪人才刘秘书最先反应过来,瞎了一样放下东西,转头。

“我先出去了薛总,狗粮在柜子里,您慢用。”

薛知恩:“……”

她叹了口气,走向头埋进窝里,试图挡住自己硕大身躯,羞愤欲死的男人面前。

“你在干什么?怎么还抢狗的东西?”

“我以为,我以为——”齐宿脸红的要滴血,“你是给我买的!”

薛知恩很不解:“我就那么坏吗?”

在休息室沙发不给他用,专门摆个狗窝……

你别说。

薛知恩垂视他,男人缩在明显比他小的窝里,流畅的肌肉线条崩起薄衬衫,眼角羞愤委屈地变红,倒真挺合适。

她陷入沉思。

这边反应过来不对的齐宿,撞上另一张熟悉的狗脸。

楼下的饭桶!

“它怎么在你这儿?你还给它买……”

齐宿咬着唇瓣,那架势好像要扑上去咬狗。

薛知恩让他起来,他不起,反而抱着属于毛毛的狗抱枕往里缩了缩。

“薛知恩,你跟我解释清楚。”

狗男人连狗的醋都吃。

“它爸这两天在首都有活动,寄养的宠物店过年时期都爆满,临时找不到人帮忙,就联系我了,我就让秘书办的刘秘书关照一下。”

到底是齐宿朋友的狗,她没道理不管。

齐宿暗暗咬牙。

好样的,陈奉孝,背着他联系他家知恩。

“啊?你不知道吗?我以为她跟你说了,”陈奉孝这边人声嘈杂,“帮帮忙,毛毛的吃喝拉撒我都包,就帮我照顾两天,不说了,那边机器人跳二人转了,挂了挂了。”

齐宿瞪着躺在狗窝里啃着磨牙球的大金毛,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东西。

但就是难受。

薛知恩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神情诡异道:“你要是实在喜欢,就再买一个放在家里。”

齐宿一愣,随即笑了:“我喜欢你这么说。”

“说什么?”

“说家。”

薛知恩戳着饭,许久,很小声地嘟囔一句:“……我也有点喜欢。”

“嗯?你说话了吗?”

“我说,”薛知恩昂起脖子,很郑重其事地,“我吃饱了。”

“我觉得不是这句。”

“就是这句!”

午饭后,薛知恩还要去忙,叫他无聊可以走,他说他要陪狗。

薛知恩看看刚才还苦大仇深,现在就和好的人朋狗友,还是那句——随你。

等人走了,齐宿就盯上了狗窝,他先是哥俩好地搂住狗头一下子挤进狗窝,毛毛一脸懵地被他挤到边边。

齐宿很小气,对她就连真的狗都容不下,拽过狗抱枕说:“她买的,不给你。”

狗:“……”

毛毛略显嫌弃地看他一眼,晃悠到旁边啃玩具去了。

就这,小气哥还要凑过去抢。

“这个也不行。”

如果它能说话一定大喊。

这人疯了!

这抽象的一幕自然能在薛知恩的监控里看到,她皱着眉。

他就那么羡慕狗吗?

她转头问助理:“有没有人适口性的狗粮?”

助理:“啊?”

下午,薛知恩安排好最后一部分工作起身,大家都知道休息室还有位等着她呢,纷纷露出八卦的目光。

“一定是男朋友吧,薛总可从来没带人来过公司,就连那个谁都被拒之门外。”

“肯定是,待遇太不一样了。”

“这次应该能吃到喜糖了吧。”

休息室出现一双平底软皮鞋,金毛瞧见她率先叫一声,一只纤细的手竖起。

“嘘。”

狗狗乖乖跟在她身边,尾巴摇动的幅度都小了,薛知恩轻手轻脚走到狗窝旁,小气哥睡熟了。

她慢慢蹲下身,注视着他被余晖晕开的眉眼平缓安静,嘴角稍稍上翘着,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看得她也勾了勾唇,太阳朝西偏移,穿透大厦落地窗的一抹光映到他眼皮,他不适地蹙蹙眉头,想把脸往回窝。

可很快,他的眉心舒展。

一截不大的阴影落在他眼上,帮他挡着刺眼的光。

齐宿似有所感地颤动睫毛,眼皮缓缓睁开,褐色的瞳仁显现。

入目就是一只白嫩的手心和她蕴含笑意的脸庞。

她柔声道:“醒了?”

齐宿笑着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眼睛上。

“应该还没有。”

人生最幸福的事,大概是——

梦醒了。

但美梦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