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蚺闻言，没有好气的回怼。
“我哪里知道。
要是知道，我早就出去了，何必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这么多年。”
洛玉的询问被怼回来，仔细琢磨着她的话，感觉也是。
‘要是养鬼密地里的鬼物知道怎么出去，岂不是所有的鬼物都跑干净了个屁嘀。
可是，现在我咋办？
进来的时候是门主用令牌开启的密地石门。
度婉柠他们出去的时候，是鬼君……
对了，牛头人就是鬼君，它知道出去的方法。
不知道它醒了没有？’
洛玉突然想到了办法，立刻将识念探入怀里的黑色珠子中。
黑色珠子内的空间好像变大了许多，粗略估计，直径得有三百多米。
小狸猫此刻正趴在空间内的最中央。它可能是感应到洛玉在探查这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抬起头来叫了一声。
“喵……”
洛玉见它醒了，关心的询问。
“小狸，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喵……
玉哥哥，我恢复的差不多了。
不过，还是有些困，想再睡一会儿。”
小狸猫有些无精打采。
洛玉也不知道它这是怎么了，便权当是它还没有完全恢复，便叮嘱它继续休息。
小狸猫又趴下睡着了。
洛玉将识念转向远处仰躺在那里的牛头人身上。
它的体型没有什么变化，气息也没有变化，还是散发着强大的威势。
不过，这股威势现在对洛玉没有丝毫作用。应该是黑色珠子空间将它的威势给限制住了。
简单的查看后，洛玉将识念探入牛头人的鬼心内。
那道灵魂气息还在，而且不再溃散，正在缓慢的恢复。
见此，洛玉放下心来。
可是，刚刚放下的心却又纠结起来。
因为，这道灵魂气息虽然在缓慢恢复，但是却没有醒来，无法沟通。
‘哎！
这下麻烦了。
这道灵魂气息陷入了沉睡，出去的办法依然是没有着落。
嗯？
鬼心上怎么会有一道人形虚影呈现？
难道不应该是牛头人模样的虚影？’
沮丧间，洛玉突然又被鬼心上的虚影给吸引。
当初他用驭鬼符困住青蚺的鬼心时，曾看到它的鬼心内有一条迷你小蛇的虚影，悬浮在鬼心内。
那道小蛇虚影跟青蚺用鬼气凝聚出来的鬼体一模一样。
可是，这个牛头人鬼心内的虚影，却与牛头人的形象不一样。
它是个正常的人类形态，不是牛头。
‘奇怪了，按理来说鬼心是鬼物的本源核心，他内部应该储存着鬼物的本源灵魂。
本源灵魂的形态跟外在由鬼气凝聚的鬼体应该是一模一样的，不可能出现两种形态。
除非是本源灵魂特意将鬼体凝聚成不同的形态，或者说是……鹊巢鸠占……
嗯？是了。
鬼心上的人形虚影，就是由鬼心内那道灵魂气息凝聚呈现的。
在鬼心内，因为灵魂气息太过虚弱，形体显得虚幻，看不太清楚。
但是在鬼心外面却能被聚焦成型，让人看得很清晰。
关键是，这道虚弱的灵魂气息，与牛头人鬼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些不太一样。
这一点，之前小狸猫也提出过。只不过当时情况紧迫，被我给忽略掉了。’
思索着，洛玉又仔细的核对了一遍两者的气息，确实不太相同。
‘那道灵魂气息与牛头人的气息不同，说明它不是牛头人的灵魂本源。
这么说来就是外来的灵魂侵占了牛头人的鬼心，夺舍了牛头人的鬼体。
牛头人的实力达到了鬼君级别，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夺舍它的鬼体呢？
难道是老门主？
嗯？等等。
进来之前，钱有余带来的消息中提到老门主在定下驭鬼大赛后没有多久就仙逝了。
牛头人鬼君是老门主所驾驭的鬼物，能够做到夺舍它鬼体的，也只有老门主能够做到。
而之前这个牛头人又准备对我进行传功。
由以上几点基本上可以断定，牛头人鬼心内的灵魂气息应该就是老门主的。
他应该是寿元将尽或者因为其它什么原因，让他不得不使用秘法夺舍了自己的鬼物，用以续命。
再通过他要传功给我来看，他应该是准备传承一些东西给我，结果被小狸猫打断了。
嗯……照这么说来，难道每年的驭鬼大赛后，都有一个人得到了他的传功吗？
可是，为什么这种事一丝风声从来没有传出来过呢？
难道是因为誓约契书吗？’
洛玉前前后后的仔细思索，最后把目光落在青蚺身上。
“青蚺姐，你以前见过牛头人吗？”
“见过。
我就是被牛头人带回来的。”
“奥？
这么说老门主你也见过？”
“嗯，是见过几次。
不过都是匆匆一瞥，没有过交集。”
青蚺有问必答，并且好奇的盯着洛玉，想要看看他要干什么。
洛玉略微思索，继续询问。
“青蚺姐，你以前见过进来抓捕鬼物的弟子吗？”
“见过，其中被我吃掉的，不下百人。”
青蚺的这个回答很直白，让洛玉呛咳连连。
“咳咳咳……
青蚺姐，吃人这种事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轻松，很吓人的。”
“切，我不吃他们，就得被他们束缚，成为他们的专属工具，失去自由。
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
青蚺辩驳一句。
洛玉无话可说。
确实如此，受人制约，任人摆布，生不如死。
“青蚺姐，那你知道牛头人每次都对这些弟子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
每次牛头人都是跟对待你一样，把手放在那些弟子头上。
然后，那些弟子便惨叫一声，脑袋爆裂，惨死当场。”
“每次都是这样吗？”
“不知道，反正我见过的每一次都是这样，没有例外。”
听到青蚺的话，洛玉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老门主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平白无故的害死这么多优秀弟子，难道就是为了传功吗？
按照自己的情况来看，老门主选择传功的对象都是参加比赛中最优秀的存在。
这么多年过去了，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优秀弟子。
如果只是为了传功，恐怕有些得不偿失啊！”
心中感叹着，洛玉又想起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