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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涟漪轻漾 > 第267章 我走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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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诗婉听了秦离的话,果然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让他亲了好一会儿才罢休。

秦离看着面色酡红、目若秋水的许诗婉,喉结滚了滚,内心一番挣扎,终是忍住剥去她衣服的冲动,没有继续做下去。

他摸了摸许诗婉的头,道:“我去书房,今晚会早些回来,等我。”

许诗婉还没缓过劲儿来,只无力靠在秦离怀中,木然点了下头。

见她如此,秦离眼中含笑,略带蛊惑地问:“不想我走?如果你让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许诗婉一愣,立马从他怀中起身,支支吾吾道:“没有……你快走。”

秦离挑眉,一脸可惜,“那好吧,婉儿对我总是如此绝情。”

他整理衣服,走到许诗婉面前,弯下腰,微微倾身。

一张俊脸近在咫尺,许诗婉看了,呼吸微滞,局促地问:“你做什么?”

秦离勾唇,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下,眨眨眼睛道:“我走啦,夫人。”

许诗婉瞳孔骤缩,她低下头,后退半步,低声答:“嗯……你去吧。”

秦离又看了许诗婉一眼,方依依不舍地离开。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许诗婉松了口气。

自成婚以来,她与秦离相处之际,总会感到若有若无的压迫和不自在。

秦离强势、固执,性子也有些阴晴不定,有时不知哪句话哪个举动突然就惹他不高兴了。

虽说没成婚之前他便如此,但那个时候两人见面不多,许诗婉对他能避则避,倒也不觉有什么。

如今造化弄人,她成了这人的妻子,日日对着他,便有些难受了。

为了不被秦离的怒火吞噬,许诗婉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去哄他。

次数多了,她便感觉自己嫁了个祖宗,处处掣肘。

其实不哄也不是不行,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被他按着折磨一回。

只是……秦离那些偏执和阴晴不定都是为她,为她还无法忘掉徐喻之,为她还不能真正接受他。

秦离很喜欢她,以前总找机会接近她,后来费尽心机地得到她,如今便是没日没夜地与她痴缠。

他的心思、情意,许诗婉都很清楚,与徐喻之在一起时,她整颗心都放在徐喻之身上,理所当然地不去在乎或是有意忽视秦离对她的情感。

可如今她与徐喻之已经分开,每日与秦离共处一室,秦离的那些心思和情意就变得清晰、分明起来,让她无法忽视,甚至情不自禁去在意。

慢慢地,她动容了,开始苦他所苦,痛他所痛,想要去安抚他的情绪。

后来更是被他诱惑、引导着,沦陷到与他的情事中。

想到此处,许诗婉回神,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她与秦离的事情,总是越理越乱,说不清楚。

“一年春尽又一春,野草山花几度新。天晓不因钟鼓动,月明非为夜行人。

师父,我心已乱,诗中所讲禅机和道理,我怕是永远也无法参透了。”

许诗婉目露悲色,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没过多久,书砚拿着一张被卷起的宣纸前来,说是秦离让送来的。

许诗婉疑惑打开,发现是昨日在书房之时,秦离写的那首诗。

当时她坐在他的膝盖上,双手支撑在桌面,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掌心和指尖都冒出薄汗。

那股极端的情潮将她淹没之际,手下宣纸因为过于用力而留下清晰指印。

如今看着那指印,许诗婉只觉羞耻。

她不愿去回忆和秦离一起的场景,可是秦离却不让她如意,总要时时刻刻提醒她,两人曾何等意乱情迷过。

握着宣纸的指尖隐隐发烫,她强自镇定地把它卷好,小心收起来,坐到罗汉床上。

许诗婉把手放在胸口处,想要去压制那跳动得很快、也很乱的心,但过了很久也无济于事。

她懊恼地用双手捂住眼睛,而后又趴在床上的方几上,将头埋在双臂之间,闷声骂了句:“混蛋”。

**********

秦离回来时,许诗婉散着头发,靠在床头看书。

她看得入神,连这人进屋都没发觉。

等他来到床边,高大身影挡住烛火的光亮,许诗婉才怔然,缓缓抬起头。

葱白手指抵着略微发黄的书页,青丝如瀑,披散在雪白中衣之上。

烛光下,许诗婉原本清冷的脸多了几分温暖柔和,让人想要去亲近。

秦离坐到她身旁,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尖轻嗅,片刻后抬眸道:“婉儿果然信守承诺,在等我。”

许诗婉不看他,只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若无其事地开口:“我只是睡不着看看书罢了,没有等你。”

秦离轻笑,也不为难她,只是将头发放回,右手食指微蜷,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摩挲,道:“继续看吧,我去沐浴,一会儿就来。”

“嗯。”许诗婉点头。

等待过程中,许诗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有几分烦乱,她眼睛盯着书上的字,心思却已经飘到九霄云外。

她讨厌这个被秦离影响、支配,却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

秦离沐浴完,上了床,脱去许诗婉和自己的衣裳。

两人面对面坐着,许诗婉双手攀着秦离的肩膀,把头埋在他胸前,勉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秦离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支撑在床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次数多了,做起这事来便得心应手。

秦离对许诗婉的身体已经熟悉,知道如何撩拨起她的情欲,让她情难自制、身不由己。

许久过后,趁着面前之人头晕目眩之际,秦离轻声诱哄:“婉儿,说你心悦我。”

许诗婉脑袋发热,几乎已经分不清自己所处何时何地,秦离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模糊、飘渺。

“我心……不……我没……唔!”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清醒了些,下意识地否认,然而刚开口便被秦离捂住了眼,堵住了嘴。

剩下的话便被难耐的呜咽声冲散、消失不见。

许诗婉的意识在短暂清明后再次归于混沌,秦离的抚摸和亲吻如同一根根丝线,缓缓缠绕,将她紧紧束缚,然后拖进无边的黑暗。

而在黑暗中迤逦绽放的,是爱还是恨,她更是无从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