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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暗雪见她来,屈膝行了一礼,“少夫人。”

江以墨闻声抬眸朝她望了一眼。

四目触碰,沈念容不由想到了张婶给的那本书,心跳霎时加快…

她略不自然的扯唇笑笑,就端着碎步游走过去。

“夫君。”

江以墨面色无常,只低下头,很认真的在写着什么,“有事?”

沈念容立在他旁侧,身形略微局促,语气试探道,“我有几个不会的字,过来请教夫君。”

“好,那你坐着等我会儿。”

江以墨说罢,继续忙着手下的活,不理她。

沈念容只得寻个位置坐下,然后目光近乎贪婪的盯着江以墨,那张过分俊美的脸。

这样安安静静能看他的时候,对她来说真的是弥足珍贵,甚至来说是奢求。

....

约莫过了三刻,江以墨一封信落笔,他将上面墨汁轻轻吹干,小心翼翼装进了信封,递给暗雪吩咐人送出去。

一切安排完,才起身,朝端坐一旁的沈念容走来。

见他过来,沈念容站起身,目光依旧盯着他昳丽清秀,惊艳绝尘的俊脸,一时没能挪开。

见她不似往日躲避自己眸光,纯净瞳眸满是沉甸甸的情绪,江以墨心头闪过异样。

不过转瞬即逝,他伸出净白的长指抽过她手中的书,翻开来瞧,“那个字不会?”

男人宛如皑雪压青松的脆音没能将沈念容思绪拉回,反倒让她有些迷怔,粉唇不自觉翕张,落出一声含糊音调,“....啊?”

江以墨前进几步,到她面前,盯她片刻,才拔高音量,“我是问你那个字不会?”

他高大的身形蓦然笼罩在沈念容面前,两人距离近的,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男人均匀的呼吸,如春风过境喷薄在沈念容耳边,沈念容耳廓不由自主发烫。

她局促的拿过书,欲盖弥彰的指了几个字。

江以墨今日似是格外有耐心,不厌其烦的一一给她解答,末了还问一句,“听懂了吗?”

沈念容心不在焉,全程像个窃贼一般,任由他身间的青松味无法避免的萦进自己鼻尖…

不知怎的,她一靠近江以墨,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张婶给她的那本书上非礼勿视的画面...

她紧紧咬唇,垂眸盯着书,攥紧手指,才算遮住了一切胡思乱想。

她的不在状态,江以墨也感受到了。

不经意低头,就见沈念容白皙的额间似是浮着一层薄薄细汗,他也莫名觉得有些热。

还不似那种天热,而是空气里好像一瞬间被灌入了熔浆,他身体每寸血液都异样的灼热。

尤其现在距离拉近,沈念容身上似有若无的清新梨花香飘进他鼻尖,煞是好闻。

他平静的心似被投入杂石,不自觉泛起涟漪,扰得他有些烦躁。

他皱了皱眉,收回目光,果断将书合上,随即递向她,“今日就到这里吧,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我教你的,若是还不会,就去查词典,多誊写几遍,自会熟能生巧。”

听到他是在委婉的下逐客令,沈念容神智逐渐清醒了几分。

她知道自己是没有理由在打扰他了,便点了点头,“知道了,多谢夫君赐教。”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们现在是夫妻,他要逐渐适应沈念容这个妻子的存在,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

谁说只有爱,才可以成婚?

相对于那种虚无缥缈,摸不透,看不到的感觉,他更觉得责任规矩,才是自己该遵守的。

见自己说完,沈念容还站在原地,绞着指尖,一副欲言又止的拘谨模样,他冷眉微挑,“还有事?”

沈念容今夜特地过来,的确是还有事要求他。

但是她又害怕,江以墨会认为她像个吸血鬼一般,又要问他要银子,她踌躇着不敢说。

依稀记得,当初成亲一月,父亲身子病得最严重之时,她曾开口问江以墨借过五十两银子。

江以墨虽是如愿给她了,但是她无意间听到年夫人在和江以墨背后议论她。

【儿子,娘瞧着你这个媳妇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儿,这才成亲两月,就开始变着法的问你要银子了,顺阳侯府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还要拿着侯府的银子偷偷出府,你就不担心她....】

后面的话被当时的江以墨打断了,【母亲,我不缺银子,给她就当积德行善了,她当时利用信物嫁我之时,你就该晓得她是个什么秉性了。】

自己父亲命悬一线,沈念容为救他性命,挟恩以报,这件事他可以理解。

他也愿意代爷爷偿还沈父的救命之恩,但沈念容本生就与他不是一个世界之人,尤其她贪慕虚荣,心机深沉,小心思不断,他们两个三观不同,是注定无法产生共同语言的。

他对她这辈子也只能做到相敬如宾,做不到如胶似漆。

....

那次过后,哪怕日子再难,沈念容也没再张口问他要过一两银子。

可现在父亲的病迫在眉睫,她不得不再次放下自尊。

她紧咬着唇,横了横心,才直视他道,“夫君,我想问你要....十两银子....”

说罢,见江以墨眉心微促,她又紧忙补充,“就当是我问你借的,我下半月就会发例银了,到时,立马还你。”

这三年江以墨很少在家,仅有的几次,也跟沈念容接触不多,所以上次她问自己要了五十两银子,这件事他历历在目。

依稀记得上次她说是她父亲生病了,可这时间已过去三年之久,她这次又是编纂好了什么借口?

而且,她每个月都有自己的例银,可看着她穿戴,分明一副很缺钱的模样....

她把这些份银都花到哪去了?

只有一种可能,莫非是.....

他顿了顿,才问她,“岳父大人近来身体可好?”

自从上次年夫人和顺阳侯,公然的警告过她,她父亲是罪臣,他们顺阳侯府千万不可受连累,让她别再用父亲的病来道德束缚,为难他们一家人后,她就再也没跟侯府任何人提过父亲生病之事了。

忽听江以墨冷不丁问起,她哽咽了下,才道,“父亲...他..一切安好。”

她不敢说,要是让年夫人知道她用自己父亲的病,跟江以墨要银子,铁定又会弄出一场轩然大波,搞不好她又会拿皇帝耳目之事来警告她,威胁她远离她父亲了。

她也不想给江以墨制造猜不到的麻烦。

听到安好,江以墨似是更不解了,“那你要银子作甚?是每月份例不够用吗?”

按理说沈念容吃住都在家,衣裳这次他也命母亲多做了几套给她,她拿银子根本是无处可花的。

沈念容不善于撒谎,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没有首饰了,想买几件新首饰戴。”

江以墨往她头上瞧去,看到她只簪着一只颜色都不怎么清透的白玉发簪,看起来好像年头很久了。

他默了默转身,“是我疏忽了,你稍等,我给你取。”

他转身,还没走几步,忽然,随侍叶七敲门进来,颔首低眉道,“世子,萧府有小厮来找您,说是萧都督有事,请您前去一见。”

萧姣月嫁给礼部侍郎儿子孙耀琦的事迫在眉睫,江以墨是知道的。

因为这事,他恩师这几日都愁得睡不好觉,都督府上下更是殚精竭虑。

萧都督这个时候唤他过去,定是有了救人的良策。

他担心萧家,担心萧姣月,没有犹豫便火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