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还是人吗?
轻轻一推,就把老大打飞了?
包括林峰在内,也没想到李虎会如此干脆利落,一招就将对方老大放倒。
要知道,这个老大虽然看起来肥胖臃肿,但好歹也是个练家子,寻常三五个壮汉近不了他的身。
可李虎这一击,竟然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
这力量得有多恐怖?
“咳咳……”
老大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他眼中充满了惊恐,看着李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怪物。
李虎挠了挠头,笑道:
“俺说过了,俺力气大,所以下手轻了些。”
轻了些?
老大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要是全力一击,那还不得把他打成肉泥?
老大心中又惊又怒,却又不敢再挑衅李虎。
他只能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
林峰看着捂着肚子,步履蹒跚的老大,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问道:
“怎么样?现在可以让我们给你帮工了吗?”
老大闻言,怒火攻心,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他指着林峰,破口大骂:
“帮工个屁!你们把老子的人打了不说,还把老子打了,还想来老子这儿做工?老子死也不招你们!你们两个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回来找人打死你们!”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踉跄着往外走。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小弟们,此刻也都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看向李虎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大人,都怪我,这下线索又断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
李虎抓了抓后脑勺,一脸懊恼。
林峰拍了拍李虎的肩膀,笑道:
“这怎么能怪你呢?这胖子明显就是故意刁难,就算你不出手,他也会找其他理由赶我们走。再说,就他这副德行,真招了我们,指不定背后憋着什么坏呢。”
李虎这才稍微安心了些,但还是有些愧疚。
林峰抬头看了看天色。
“这都晌午了,咱们就在这个客栈吃个饭,顺便打听打听消息。”
李虎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正好我也饿了。”
“有人吗?两位爷要点菜!”
林峰提高了音量,声音在空荡荡的客栈里回荡,带起一阵诡异的回音。
除了回音,没有任何回应。
李虎挠了挠头,“大人,这…不会是个黑店吧?”
林峰眯起眼睛,环顾四周。
客栈的桌椅板凳都蒙着一层薄灰,蛛网遍布角落。
整个大厅都弥漫着一股霉味,的确不像是有生意做派。
更诡异的是,明明是大白天,客栈里却光线昏暗,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黑店?还真有可能…”
林峰摸着下巴,眼底精光一闪。
“大人,那咱们…”
李虎有些犹豫,他虽然力气大,但不代表脑子不好使。
这客栈处处透着古怪,他本能地感到不安。
“怕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然后,他慢慢踱步到柜台前,伸手敲了敲有些斑驳的柜面。
“有人吗?”
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林峰皱了皱眉,这客栈未免也太奇怪了。
他干脆绕到柜台后面,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柜台后空空如也,只有一本厚厚的账簿和一个落了灰的算盘。
林峰随手翻了翻账簿,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日常的菜品和酒水。
最近的一笔记录也是三天前的。
“大人,你看!”
李虎突然指着客栈后院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道。
林峰顺着李虎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后院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麻袋,上面盖着破旧的油布。
这本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奇怪的是,那些麻袋的形状很不规则。
而且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过去看看。”
林峰低声说道。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后院,那股腥臭味也越来越浓烈。
林峰掀开一块油布,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麻袋里装的不是粮食,也不是货物,而是…死鱼。
这些鱼已经腐烂了,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林峰强忍着恶心,又掀开了几个麻袋,里面的情况都一样。
“这客栈…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虎捂着鼻子,脸色难看地说道。
林峰没有说话,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港口早已废弃,人迹罕至。
偏偏有人在这里开客栈,本身就透着古怪。
更何况,这里是大启和吴国的分界线,只需两个时辰便可抵达吴国边境。
李万贯隐藏的那些与吴国交易的货物往来记录,也显示着与这里脱不开干系。
种种迹象表明,这客栈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林峰环顾四周,再次试探地喊道:“掌柜的?在吗?我们兄弟二人要点菜!”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客栈里回荡,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后院腐烂的鱼散发出的恶臭,无声地回应着他的呼喊。
李虎不安地搓了搓手。
“大人,这…不会真闹鬼吧?”
林峰冷笑一声,“鬼?这世上哪有什么鬼?装神弄鬼罢了。”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道寒光。
话音刚落,从二楼便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嘶哑而阴冷。
“你们两个后生倒是有趣,打了码头的李二杠,以后恐怕是会遭报应哦。”
林峰和李虎瞬间转头,目光如炬般扫向二楼,却空无一人。
这诡异的场景让林峰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笼罩着他。
他握紧了手中的佩刀,刀柄的冰凉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大人,小心!”
李虎也察觉到不对劲,低声提醒道,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了腰间的铁棍上。
“装神弄鬼!”
林峰冷哼一声,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视着二楼。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
他提起佩刀,缓缓踏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
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似乎这楼梯随时会坍塌一般。
李虎紧随其后,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客栈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