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狂笑着,一拳轰出。
虚空都仿佛随着这一拳而震颤。
「耻辱」被这一拳击飞,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艰难地爬起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然而,陆尘的境界还在攀升。
他的精神力开始如同星辰般变幻,影响着四方,竟然达到了‘渊变’境界。
“来啊!再来啊!”他疯狂地大笑着,整个人仿佛化身为一个不知疲倦的战斗机器。
「耻辱」只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了一场噩梦,面对这个疯狂的对手,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他看着眼前的陆尘。
因为现在的陆尘,已经达到了和他一样的境界!精神力如同深渊般寂静的渊寂境。
“没劲,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这啊!”‘陆尘’上前一步,脸颊上出现了一道裂纹,血液顺着裂痕流淌而出。
“身体不行了……”‘陆尘’这样想,准备直接结果了眼前的家伙。
而「耻辱」已经强撑着五脏移位的剧痛站了起来,没有立刻逃,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陆尘”后,恭敬地对其行了一个礼后,头也不回地掉头离开!速度之快连‘陆尘’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哥哥,下次见喽!”白发转黑,陆尘的瞳孔恢复了纯粹的黑褐色,挠了挠额头,刚刚发生了什么?
陆尘有些呆愣,立刻进入内心世界,朝着第七扇门的方向走去。
嘎吱!门被推开后,陆尘探入了一个头,中年男人依旧是坐在那把椅子上。
他立刻走入其中,关好门,走到其身边说道:“我怎么会在荒郊野外?”
中年男人抬起头,说道:“你不记得了吗?”
闻言,顿时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自己的记忆停在了被那个家伙击落后,至于击落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陆尘皱眉思索,努力回想着最后的片段。
他记得自己被「耻辱」击中,然后失去了意识。
再之后的事情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
镜头一转,来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身形狼狈的「耻辱」踉跄地出现在一条狭窄的巷口。
他的衣衫破烂不堪,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一出现,他便无力地跪倒在地,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
紧接着,他猛然喷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耻辱」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苍白,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连站立都成了一种奢望。
他的眼中仍然残留着深深的恐惧,那是对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的本能反应。
那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那个如同深渊巨兽般的对手,那股仿佛能撕裂灵魂的压迫感,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见鬼了!怎么会是他?”他声音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充满了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他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明明计划周详,却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努力想要从地上站起来,然而双腿却不听使唤,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
最终,他只能勉强靠在墙上,剧烈地喘息着,试图平复体内翻腾的气血。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墙壁,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那冰冷的墙壁是他唯一的支撑。
在这寂静的巷口,只有他的喘息声和偶尔的咳嗽声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夜色如同墨水一般,将整个巷子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仿佛也在嘲弄着他的狼狈不堪。
虽然他侥幸逃脱了致命一击,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五脏六腑的重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鲜血不住地从嘴角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极为不妙,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幸运的是,从「渊变」境界开始,‘觉醒者’的身体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体内的伤势就会自行愈合,恢复如初。
然而,时间对他而言并不充裕,他必须立刻行动。
就在他稍作休息,准备恢复体力之时,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距离不过五米。
那人身着一袭笔挺的军装,站姿如同青松一般,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
胸前那枚熠熠生辉的徽章无声地昭示着他的身份——净夜司的最高领导者,夜溟。
「耻辱」心中一凛,瞳孔骤然收缩。
眼前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竟在此时此地现身,显然是冲着他而来。
夜溟的实力毋庸置疑,与他同处「渊变」境界,但其战斗经验和智慧更是无可比拟,绝非他能够轻易对抗的存在。
面对这位强大的对手,「耻辱」深知自己没有胜算。
他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恐惧,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一贯的从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化解这份紧张的气氛。
“敢问夜司令找我有什么事?”
“想不到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的名字还有人知道啊!”夜溟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却又蕴含着无形的威压。
他的目光如同深邃的夜空,仿佛能洞察一切,令「耻辱」感到无所遁形。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淡淡地说道:“暗渊盟—渊主座下,七大黑暗使徒的「耻辱」!你来宁江的目的是什么?”
「耻辱」心中一凛,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勉强站直了身子,冷笑道:“净夜司的情报网果然厉害,连我的身份都查得一清二楚。”
夜溟的目光如同利剑般锐利,紧盯着「耻辱」,一字一顿地说:“回答我的问题。”
「耻辱」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夜溟的对手,只能暂时周旋一二。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说道:“我只是来宁江游玩的而已,难道这也有问题吗?”
夜溟冷哼一声,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暗渊盟的人来宁江游玩?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耻辱」心中暗叫不妙,知道自己的话太过拙劣。
可问题是他真的只是来玩的啊,只不过是在玩的时候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而已!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吗?
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耻辱」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夜溟见状,目光微微一凝,迅速上前一步,伸手扣住了「耻辱」的肩膀,强大的精神力如同潮水般涌入对方的体内,瞬间封锁了「耻辱」的行动能力。
「耻辱」感受到这股压倒性的力量,心中一片冰冷。
他知道自己在夜溟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被动承受。
“你最好老实交代,”夜溟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夜溟的神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坦白,那就跟我回净夜司,好好聊聊吧。”
话音未落,夜溟便一把抓住「耻辱」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将其拖起,准备带回总部。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夜溟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如炬地望去。
下一秒,夜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夜溟心中一惊,猛地抬头望去。
在不远处的街道上,一位身材婀娜、穿着大胆的女子正款款走来。
她的步伐轻盈而自信,每一步都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优雅的弧线,令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她那双修长的双腿被黑色丝袜紧紧包裹,宛若艺术品般完美无瑕,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丝袜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为她的腿部线条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女子的目光如同流水般流转,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了然于心。
她的出现如同清风拂过,既带来了一丝凉意,又撩动了人们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她的装扮大胆而不失优雅,完美地契合了她那种与生俱来的魅力,仿佛是一位从画中走出的女神。
“七大黑暗使徒之一,代表恐惧的「颤栗」。”夜溟低声自语,语气中充满了警惕与凝重。
听到夜溟认出了自己,女子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的寒意。
她缓缓抬起手,撩动额前的发丝,动作间仿佛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妩媚,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狡黠,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在打量着猎物。
她微微一笑,声音如同清晨的露珠般清脆,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夜司令竟然能记住小女子的名字,真是令人家受宠若惊呢。”
“这份殊荣,小女子可得好好珍藏在心。”她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调侃,仿佛在试探对方的反应,又似乎在享受这场对话中的微妙博弈。
紧接着,她的话锋一转,笑意未减,却多了几分探询与不羁:“不过,我很好奇,夜司令为何要对我的同僚下手呢?”
她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直直地刺向对方,仿佛要从他的神情中窥探出什么线索。
她的姿态看似随意,却无不透露出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
夜溟的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经陷入了「颤栗」的幻境之中了,这个女人的能力让他无从逃脱。
“你的同僚触犯了我们的底线,理应受到惩罚。”夜溟沉声说道,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女子闻言,轻轻掩嘴笑道:“哦?是吗?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你们净夜司的一面之词罢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享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颤栗,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夜溟冷冷地反问道。
他深知,唯有保持清醒,才能在这场无形的较量中占据上风。
面对主幻境的惧‘渊’更是如此。
“你们来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夜溟冷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颤栗」妩媚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夜总司令,他为什么来这里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带着我的同僚安静地离开而已。不想把事情闹大。”
夜溟冷哼一声,目光如炬:“暗渊盟的人出现在宁江,绝不会是什么好事。说出你们的目的。”
「颤栗」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那抹笑容:“夜总司令,您太紧张了……我们真的只是来游玩的。”
“不过……”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如同注入了冰冷的毒液:“如果您执意要阻拦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如同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夜溟感到一阵眩晕,他知道「颤栗」的能力正在影响他的感官,但她可能忘了,怒‘渊’被惧‘渊’克制,但惧‘渊’同样也有一个天敌,那就是他的‘渊’——焦虑情绪形成的虑‘渊’。
幻境虽然极为棘手,能够封闭人的五感,甚至连精神力都无法逃脱,但在虑‘渊’面前却是形同虚设。
因为焦虑的他能够预见幻境的虚假性,从而保持理智。
「颤栗」轻笑道:“夜总司令,您还是省省力气吧。”
突然,夜溟手中的「耻辱」消失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她手中。
“我们走了,希望下次见面能更愉快一些。”
说完,她的身影逐渐消散,仿佛融入了这扭曲的空间中。
夜溟想要阻止,但明白自己现在还处于幻境中,对方有可能来自头顶,也可能来自左右两侧。
他根本无法分辨声音的来源,贸然攻击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夜溟深吸一口气,浪费了一点时间,他终于挣脱了幻境。
当他回到现实时,「颤栗」和「耻辱」早已不见踪影。
夜溟站在空荡荡的巷口,神情有些凝重。
他深知,之所以虑‘渊’能克制惧‘渊’,那是在搏杀的时候,惧‘渊’的能力无法影响到虑‘渊’。
但如果惧‘渊’只想拖住对方逃跑,那就简单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