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和英招其实不算是太熟,虽然说都来自于昆仑山,但是英招本身是在大荒成长的,后来是因为天帝和西王母的一个契约才来到的昆仑。
而英招和庚辰的关系算不上多好的主要原因,主要是庚辰好战,作为昆仑第一武神,他立志于挑战全世界每一个强大的对手。
这其中包括了昆仑的陆吾和开明,而在天帝的嘱咐下刚刚来到昆仑的英招也没能逃脱,被庚辰吊起来一顿揍。
这个年代,有的时候只有境界不能够被称之为强者,能够成为远近闻名的强者有两种方法,要么像庚辰一样,把整个天下所有有名有姓的强者都切磋一下。
这种方法的执行者基本就是庚辰,刑天,蚩尤这几个武痴。
第二种就是和前一种强者打一架,然后得到天下的认可,比如说依靠人道力量能够和刑天,蚩尤一战的姬轩辕,再比如说...被庚辰打过的英招。
没错,被庚辰揍过在这个年代是一种极为靠谱的认证方式,因为庚辰作为上古时代第一铁头娃,基本上只有他认可的强者才会上门挑战。
天下九阶本来就不多,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十个,自然就被庚辰全都打了一遍。
其中又以四季之神最为可怜,除却本身作为至强的祝融之外,其他三人之中只有同时拥有着天之刑神概念的蓐收能够勉强和庚辰一战。
庚辰的战力是神话时代公认的强,至强之下第一人,甚至可以勉强在至强底下撑过一招,却也只有一招而已。
“大姐头那边似乎有什么事情,你回到昆仑记得找一下她。”庚辰打了个哈欠,跟英招开口说道,他口中的大姐头自然是昆仑真正的最强者,西王母。
“知道了。”英招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结果被庚辰一把拽住,看到这位应龙摩拳擦掌,“急什么,好不容易碰上一次,我们切磋一下吧?”
英招......
与此同时,另一边,大概是因为腰间别着少昊帝独有的羽毛,所以苏叶两人很容易的就进到了部落之中,问过人之后,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和别的屋子没有多少区别的普通屋子,而里面住着的,是这个时代极为伟大的人。
苏叶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推门而入,看到了一个中年大叔在一块骨头上刻画着什么,而听到有人来的声音,中年大叔抬起头,一双重瞳之中有着智慧的光芒。
龙颜四目,生有睿德,是后世之人记录仓颉时候给出的评价,而在苏叶如今看来,这样的评价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仓颉只是看了一眼苏叶,就像是明白了苏叶的来意,“天帝的弟子?还是个人族?天帝是不是有东西要给我?”
苏叶连忙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了那个被帝俊称为信件的包裹,递给了仓颉,“这个就是。”
这个年代还没有纸张的概念,信件其实是一个玉符,上面记录着帝俊的话,而仓颉收起了包裹,没有立即打开的意思,只是开口问道,“要看看我在刻画什么吗?”
苏叶则是顿了顿,“是文字吗?可是...现在这个时代不是已经有可以使用的文字了吗?”
是的,在轩辕帝刚刚成为人皇的时候,文字就已经被仓颉发明出来了,这种人族与人族之间用于沟通的文字大大的加快了信息的传播速度。
却也让可以迅速得到消息的人皇变得忙碌了起来,对于这一点,轩辕帝吐槽过很多次,但是最终又觉得欣慰,觉得这样的文字实在是好。
“是文字,但并不是普通的文字。”仓颉摇了摇头,“是用来承载天地力量的文字。”
苏叶顿了顿,却见到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中年人主动开口解释道。
“小家伙,你认为文字是什么呢?”
苏叶低头,沉思了片刻,“文字是文明的载体。”
仓颉脸上出现欣慰的神色,却也只是点了点头,“对,也不对。”
“文字本身承载的不止有文明,还有天地运行的基本规则,这些东西,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文字所记录,为后人所学习,这才是文字。”
仓颉只是平静的说道,苏叶却能够感受的出来,仓颉口中的波澜壮阔,那种依靠着文字解析天地的方式,那些靠着自己的眼睛去看,靠着自己的手去记录的执着。
苏叶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仓颉的这种说法,有一点点像...不,应该就是学者序列那群家伙的说法。
这么看来,学者序列很有可能是源自于眼前的仓颉吗?
自己好像找到崔勇修的老祖宗了,苏叶在心中暗自吐槽道,却又突然想起眼前这人作为轩辕帝的史官,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老师?
“对了,你老师找我,是为了让我帮他完成一个东西,毕竟天底下,单论文字,我说第二,也没有人能够说是第一了。”
“那个东西,好像叫做什么...星辰图录。”仓颉开口说道,“我之前自己摸索出来一点东西,你把这个带回去给你老师。”
仓颉站了起来,从边上搬出了几块石板,放到了苏叶的面前,苏叶把这些石板收好,仓颉则是好奇的看着苏叶胳膊上的手镯。
“没见过的空间手段。不过天帝的弟子,有点特殊的手段也是正常的。”
星辰图录吗?在这个时代果然还没有出现,苏叶摇了摇头,“仓颉前辈,到时候你刻画星辰图录的时候,我可以在边上看着吗?”
“当然了,毕竟这玩意本质上是你老师所托,他的弟子看着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仓颉理所应当的说道。
而苏叶则是低头躬身,行了仓颉和噎鸣都看不懂的大礼。
多谢阁下所刻画的星辰图录。
救了神州后世,二百二十八年的所有百姓。
苏叶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占星师能够靠着星辰图录提出救了神州大半人的基地市计划。
因为这本就是上古年代最后的馈赠,是仓颉刻画,天帝计划,给后世的一份礼物。
仓颉挠了挠头,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