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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骚动,以表相思之苦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谢乐瑶和宋扶熙有过什么接触?

她心中这般想着,面上的笑却依旧不变,语气温和道:“乐瑶说得也很有道理,这件事倒也的确是我这个做太子妃的管束不严了。”

“无论是光彩还是不光彩的事儿,那都是皇家秘事,岂容他人在外置喙,胡良娣,念在你是初犯的份儿上,便罚你抄一遍《女则》以示惩戒吧。”

胡良娣虽然不情不愿,但因为谢乐瑶在,她也只能认下:“妾身知错。”

这时,有人打了声招呼:“沈编修今日也来参加宫宴?”

此话一出,谢乐瑶立马便在第一时间,抬眸朝着殿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殊不知,在谢乐瑶迫不及待的喜悦看去时,她身侧的谭锦月也紧随其后,视线紧紧落在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上。

宋扶熙不动声色的,将对面的这一幕望入眼中,勾起了一抹看好戏的戏谑。

有人犯嘀咕:“今日皇后娘娘寿宴,不是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可出席吗?怎么这位探花郎也来了?”

不怪会有人在那里小声议论,沈亭序才拜官没多久,如今也才是个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虽是才华横溢,在今年的殿试中崭露头角,被崇明帝钦点为探花郎,但到底还太年轻,资历、品阶都完全不够出席今日的寿宴。

这些人的议论并不是很小声,且还是当着沈亭序的面。

但他像是未闻般,只长身而立的站着。

今日他着了身藏蓝色的衣袍,搭了玫红色的里衬,上绣青竹纹,以腰封束之,更衬得肩宽腰窄,人如松柏。

他眉目清俊,独朗月明,如一棵郁郁葱葱向上茁壮生长的松竹,芝兰玉树,温润似美玉。

沈亭序的俊朗,在京城引起了两次骚动。

一次是科举放榜时,在榜下捉婿的世家,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在人群中格外鹤立鸡群的他。

第二次,则是在状元游街时。

新科状元与榜眼虽说岁数也不大,但样貌上再沈亭序的衬托之下,便完全不够看了。

听说在状元游街后,便有数不清的待字闺中的小娘子,在四处打听沈亭序是否婚配了。

哪怕作为新官,在一群比他官职高出许多的朝臣面前,沈亭序的身姿也依旧是俊朗的突出。

“是本宫邀请沈编修前来赴宴的,有什么问题吗?”

谢乐瑶在出声之时,便主动朝着沈亭序的方向走了过来。

长乐公主邀请的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何况,长乐公主瞧上了新科探花一事,早便已经在京中传遍了。

谢乐瑶在沈亭序的跟前站定,满眼喜色与爱慕的望着他,并不加掩饰。

“沈编修能应邀赴宴,本宫甚是高兴。”

沈亭序只敛下眸,抬手行礼,宠辱不惊道:“见过公主殿下。”

“说了多少次,在本宫的面前,沈编修不必多礼。”

沈亭序依旧语气平静:“微臣不敢。”

面对沈亭序疏远的态度,谢乐瑶也不恼火。

她当初一眼看中的,除了沈亭序这张出色的皮囊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被他身上那股子温润之中又带着疏远的,类似于高岭之花的气质给吸引。

让人一瞧见他,便会忍不住想,若是将高岭之花给拉下神坛,会是什么样子?

说话之间,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

“陛下驾到——”

众人在看戏中回神,忙跪下行礼。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明帝现身时,在他左手边的是萧皇后,而右手边的则是张贵妃。

紧随其后的,是以太子为首的几位皇子公主。

有别于萧皇后母仪天下的雍容华贵,张贵妃则是要偏向于小娘子的娇美。

萧皇后的长相是端庄的大气,而张贵妃则是小家碧玉的类型。

若是论美貌,萧皇后明显是略胜一筹的,张贵妃的美貌在后宫也不是非常出众,但她偏偏便是圣宠不衰,独得崇明帝的喜爱。

崇明帝在坐下后,便抬了下手,“不必多礼,今日是皇后的寿辰,便也是家宴,都平身吧。”

在行礼后,众人才逐一落座。

萧皇后与张贵妃各坐在崇明帝的左右两边,只是在位置上,张贵妃要稍微偏后一些,毕竟妃子是不能越过皇后的。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崇明帝在落座后,没有看过萧皇后一眼,便是连身子,都是倾向于张贵妃。

众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满京上下皆知,张贵妃是崇明帝的心头所爱,娶萧皇后,不过是为了巩固帝位而已,无关情爱。

而在左手边男宾的位置,最上位的自然是太子,往下便是宸王。

宸王的样貌与张贵妃有七八分相似,剑眉星目,肤色要偏向于健康的小麦色些,便算是未曾言语,眉宇之间也总是带着一种清爽的笑。

与旁侧眉清目淡,气质清冷的太子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但若论样貌,谢祁绝对是碾压式的存在,谢祁的长相综合了萧皇后与崇明帝两人之上的所有优点。

且因为他性子冷淡,如高山白雪,似是天上仙般不可侵犯,叫人轻易不敢接近。

所以远不如宸王看着好接触,更招小娘子倾慕。

从宸王现身那刻起,在座的绝大多数贵女们,都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大多都不敢太光明正大,只敢偷偷的去瞄。

而宸王在入殿时,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往女眷处扫了过去。

目光很明确的,又带着克制,与宋时宜的视线对了上。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他与宋时宜之间隔着的是偌大的东宫,素日里想见上一面都甚是困难,只能通过书信聊表相思。

如今心上人便在眼前,可他心心念念的人,却顶着太子妃的名头。

即便他心中万分想念,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感情,克制的与宋时宜目光相触。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往腰间一摸,那只宋时宜亲手所绣的赤金盘螭如意堆绣荷包,便系在了他的腰间。

宋时宜美眸弯了个小小的弧度,矜持又带着几分娇羞的,冲着宸王点了下首。

宸王真恨不得当即将人搂入怀中,以表相思之苦。

可他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