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年背刺萧承的事情,司高韵一直以来对楚荷的成见颇深,只是萧承太在意她了,所以他这个局外人也不好在中间多嘴。
可两个人在一起了,这女人怎么把他兄弟照顾成这样,心里的恼火的不行。
他单手抱臂,冷冷地扫了楚荷一眼,语气责备。
“你怎么会让他烧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回去的路上还好好的,在车里说晕就晕了……”楚荷的声音里满是自责与焦急,这会眼眶一下子红了。
司高韵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看看检查结果吧。”
楚荷吸了吸鼻子,盯着司高韵手里拿着的一叠检查报告,可上面的各项指标是她完全看不懂的。
“结果怎么样?还好吗?”见司高韵没应声,她抬头看着司高韵,焦急的又问了一次:“司医生,到底怎么样了?报告有没有问题?”
半晌,司高韵冷淡的将视线从检查报告上移到病床上。
“不太好。”
说着,他迈步上前,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几处外伤。
然后面色凝重的皱着眉。
按理说也差不多一周了,应该结痂了才对,可他身上的伤口看上去还是新鲜的。
明显就是反复摩擦或者沾水导致的。
司高韵还真是不问不说,急的楚荷一颗心揪得要命。
“司高韵!哪不太好,你倒是说话啊!”
“感染了,加上冷空气刺激,感冒加剧了病情,严重的话有可能会引起败血症。”司高韵终于抬头,语气依旧冷淡。
因为来的匆忙,司高韵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这会发丝还滴着水珠,就这么凌乱的随意垂在额前,搭配那张精致的脸,简直阴沉清冷的不像话。
楚荷看他的表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问的也是小心翼翼的。
“那算严重吗?”她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有着哽咽。
“你每天跟他在一起,就没发现他是在强撑吗?新伤叠旧伤,伤上加伤,更要命的是手臂上的枪伤,子弹擦着骨头贯穿。也就是萧承能忍,这要搁别人身上,早就疼得嗷嗷叫了。楚荷,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司高韵这番话简直毫不留情。
他就是要让这女人知道,萧承也不是铁打的,就算再强也总有挺不住的时候。
他了解萧承,知道是怕楚荷担心,照顾她的情绪,所以这些日子才会故作轻松。
司高韵心里有气,想再说的严重些,好歹还是忍住了。
他在心里嗤笑一声,萧承是个商人,付出向来求回报。
再看这女人所谓的爱?
敷衍又廉价,远不及萧承给的十分之一,简直可笑至极。
萧承多么桀骜不羁的一个人,竟然会内敛到,为一个女人玩默默付出这一套。
他这兄弟,多少有点贱!
太掉档次!
楚荷走到病床边,心里的自责愧疚又开始无边无际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失忆这些年,她过得潇洒肆意,好不容易才学会放飞自我,不用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可面对病床上的男人,又被一秒被打回原形。
她也想为萧承做些什么,却又无从分担,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