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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东宫硬骨头 > 第270章 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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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的沸沸扬扬,儿子正想去找十一娘求证呢。”

“若为真,你怎么想?”

“那……晋王自然极好的。”

“可十一娘,能做王妃吗?她手上的疤,可有复原的迹象?”

“儿子没注意。”

“皇上迟迟未立太子,晋王亦是储君的有力争夺者之一。”

“爹,您会不会想多了。

这晋王素来不结党,做事铁血手腕,这人和方面,比二皇子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如今还被降了珠,您觉得晋王可能吗?”

“你可知他为何会被绛珠?”

“不都说是殿前失仪吗?”

“糊弄傻子的。晋王自幼饱读圣贤书,洁身自好,体统端方,皇子之中就没有比他规矩好的了。

他怎么可能殿前失仪?老夫听到传闻,他是拒绝了皇上的指婚!”

“什么?”

东宫思玄走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盏刚灌了两口,闻言差点喷出来,勉强含住,捂着嘴巴闷咳。

东宫礼无奈地白了儿子一眼,将桌上的帕子递给他,“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东宫思玄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嘴,“爹,拒婚可不能乱说啊。天子赐而不接,这是抗旨呀。”

“老夫估计此传可信。”

“那……管他什么原因,结果都一样,都是被皇上厌弃了。

其实,不争那个位置,更好。

做个闲散王爷,十一娘或许有机会图谋到正妻。若是走到一人之下,十一娘至多是个妾了。”

“糊涂!便是妾,那也是储君的妾,是未来的宫妃。

皇上若真心厌弃,怎会只是绛珠这般简单?因为拒婚被下狱的皇子,也不是没有过。皇上已经是轻拿轻放了。”

“倒也是,也是。

可如今晋王奉旨剿倭,离京之际,故意在宫门整这一出,又是何意?

这是跟皇上表明心意呢,难不成是示威?”

东宫礼摸着花白的胡须,“示威应当不至于……但此刻把十一娘卷入,阴晴难测……也不知道,这些事十一娘事先清不清楚。”

东宫思玄想到闺女的放肆,有些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巴,“儿子听传言……似乎是十一娘主动的,爹,十一娘是不是被利用了?”

父子俩在书房充分交换了意见后,东宫思玄原就七上八下的心,跌入了谷底。

“照爹的分析,这算坏事……吗?”

“是好是坏,还要问过事主才能清楚。”

“那孩子……”东宫思玄多少摸到无忧一些脾性,揣测着这丫头大概会一问三不知。

“爹,先让儿子去探探她的口风吧。”

“也好。”

雨已经停了,地面处处水汪汪湿漉漉一片。

东宫思玄不复方才的惊喜,喜忧参半地往芳菲园走。

小厮扶着他,小心地避开水坑,一不留神仍踩到松动的青石板,呲了一身的脏水。

一路走来,衣摆全是脏污。

无忧和孟姨娘坐在厅屋慢条斯理地用着晚膳。

天气冷,原先只烧水的小厨房被无忧重新启用。

每日额外拿银子从厨房买些现成的食材,在小厨房炖上一锅热汤,让大家都能吃上烫乎的。

雨天寒凉,炖的是羊肉汤,小火慢炖了一整日,后加上虾肉丸子、白菜粉丝,辅以佐料,撒上蒜黄。

肉质软嫩,汤鲜可口,美味又驱寒。

东宫思玄闻到香味,不觉吸了吸鼻子。

刚掀帘子便问:“吃得什么,怎的这么香?”

孟姨娘略显局促地站起来,“二爷,我们炖了羊汤,您要来一碗吗?”

东宫思玄搓了搓手指,“要的要的,来一碗,多盛肉。老子现在饿得能吞下一头羊,今晚就在这儿添筷了。”

孟姨娘一看便知他有话要说,自觉端着碗筷离去。

鲁婆子听到二爷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碗,颇有眼力见地拿着手巾从隔壁走来,恭敬地蹲下给东宫思玄擦脏湿的衣袍。

无忧早有准备,对他的出现,毫不意外。

闷头快吃几口,以防一会儿给他影响了胃口,浪费了美味的羊汤。

东宫思玄站着等鲁婆子擦干净,见无忧始终不吭声,眉毛一挑:“没看到你爹来了?”

“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不正等着您指点训话么?”

东宫思玄刚想说什么,看着几个丫鬟,抿了抿唇。

等到羊汤端来,方道:“你们都去用饭吧,不用等在这里伺候。”

望着香气扑鼻的奶白浓汤,东宫思玄没用勺子,迫不及待端起碗大口吸溜了几口,发出了满意地喟叹:

“痛快!冬日就得喝这羊汤,鲜香暖和!舒服!”

一汤入口,浑身舒畅,倒是把正事忘在了一边,一门心思先用饭了。

屋内烧着炭,他喝得急,不一会儿就喝得满头大汗。

喝了浓郁的羊肉汤,再吃梅花汤饼,东宫思玄总觉得不够味。

一股脑把汤饼捞到了羊肉汤里,混着吃舒服了,吃到肚皮鼓鼓,撑胀不适了,才意犹未尽地放下勺子。

无忧本没什么胃口,见他吃得香,不由得也多喝了几口。

吃饱喝足,东宫思玄回归正题:“听说你昨日出门了?”

“爹不必兜圈子了,我是上了晋王殿下的马车。”

“为何?”

“晋王殿下的马车高大宽敞,女儿好奇。您信吗?”

“少插科打诨,此事非同小可。你可知如今晋王正处于风口浪尖,他甚少与姑娘……”

无忧打断,“爹,四叔,是个好官吗?”

“没头没脑的,怎么问起他了?”

“我都回来这么久,还一次都没见过他呢。”

“他那不是……”东宫思玄揉了揉额角,“你四叔一时半会可能出不来了。”

“他所犯何事?”

“无非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这些。”

“四叔有卷入党争吗?”

“你还知道党争呢。”

东宫思玄挑了挑眉,叹了口气,

“说实话,爹也不知道。

老四官做的大,脾气暴躁,我们兄弟之间已经很久没有深谈过了。

他在忙什么,跟谁走得近,爹真的不清楚。”

“哦。”

“可我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在他实现抱负的过程,有没有走歪,爹不敢说有或是没有。

可是水至清则无鱼,这天下没几个官经得住查,就看刀子落不落在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