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荣山,灵屏峰。
“小师弟,你这也来的太勤了吧,比在山修行时还扰人,怎得,天庭的差事这般闲散是吧?”千音道。
“三师姐,俗话说的好,隔三差五聊聊天,师门感情乐无边,我这不是怕长久不见,生分了嘛。”敖伯玉道。
“你这俗话是你现编的吧,我可没听说过。”
“你莫要扯这些个鬼话,可是遇到何事了?”云歌问道。
敖伯玉自不用和云歌三人讲客套话,当即就将想要去归墟之地的事情说了一遍。
云歌听后,就道:“我不知晓那看守的人是天庭的人,不过那洛神既如此说,应当是了,不过看守的人只是在归墟之地入口,以你现在的实力,若只是在归墟之地外围,应当无忧,但若是深入,只怕不能。”
“什么洛神女神的,小师弟都送了她如此多的仙药,还要这般胡闹,且不要理会她就是了。”千音道。
“非也,师父曾说过,小师弟命中是拜不得师的,莫说拜师,按理来说连天仙都成不了,如今能有这身修为,就是自身的命格改变了。
小师弟来时,我曾仔细看过,虽说改变最大的是自身气运,占据六成。但还有两股气运相助,一股是佛门气运,一股便是青帝太昊一脉的气运。
这是成道的大恩,哪怕她再怎么胡闹,最好也要还了因果,以免日后自己的道有缺。”云歌说道。
“二师姐说的,我也知晓,只是想不通,明明前番她都答应前事不提了,偏偏还要故意为难我一番。”敖伯玉道。
“你相当于是借了她一部分的气运得道,可一不是她的门人,二不是她的后人,换做别人,怕是要与你死斗了,她也算是好性子了。
她虽是说要吃人参果,实际上却是为了为难你,见你如此轻易取来,自不满意,却也无处去说,加上你还说她动凡心,她恼怒也正常,哪里还能依你。”云歌说道。
武罗听后,就笑道:“这洛神,明明是自愿送给小师弟的丹方,如今挟恩图报也就算了,还这般小气性。”
“若是那洛神赋真出自小师弟之手,自然无妨,可那也是借别人的才气取来的丹方,不可混为一谈。
至于说小气性,倒也说不过去,你等不知,上古时,伏羲大帝在昆仑山统御九州时,洛神曾有个九州第一仙子的美称,多少仙人想要求娶那洛神。
又因无人能求娶到洛神,故有些好事的,不甘心的,编排她,《楚辞·离骚》中就有写: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虽信美而无礼兮,来违弃而改求。
这还是只是凡人,仙神中更是多,如那凤祖之子,麒麟少主等等,甚至连崇恩圣帝转世时,也曾追求过洛神。”云歌说道。
“二师姐知道的仙界趣事还真多啊。”武罗笑道。
“这有什么,想当年,我也有不少人追求的。”千音莫名其妙的来一句。
敖伯玉和武罗都看向她。
见二人看来,千音挺起胸膛,声音又大了两分,道:“怎么,你们不信是吧,我给你们列举几个,你们自去问问真假。”
“你就别拿那些个破事来说了,当下是解决小师弟这事。”云歌打断施法道。
........
敖伯玉突然想到天庭偷老君仙丹和玉帝仙酒的事,当初下界时,突然心中有感,就想去拜访一番猴子。
自那之后,此事好像就圆满了,不曾有缺,也不觉得欠了猴子什么。
仔细想来,怕就是那一顿酒了。
又想到,以猴子的心性,哪怕当时与他说了实情,那一顿酒喝下来,多半也就不在意了。
“二师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自该还她恩情。”敖伯玉道。
“修行是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除了那些个天地之前就诞生的神魔,后来的修行者,那个不是“窃”得大道。故这不是什么错不错的事,只是求道的路罢了。”云歌说道。
“按照二师姐的意思,看来这归墟之地我定要陪她去一趟了。”敖伯玉道。
云歌听后,就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有一宝,应是能护住你们此行。”
敖伯玉听闻,连忙问道:“不知二师姐说的是什么宝贝。”
云歌有些愁眉,但还是说道:“量天尺。”
“二嫂,不是,灵素仙子的那件灵宝?”敖伯玉道。
云歌瞪了他一眼,敖伯玉赶紧躲在千音身后,好在云歌也没动手,只是也不说话了。
千音这才笑着接话道:“小师弟,你有所不知,当年我们能去那归墟之地,就是因灵素。归墟之地中,没有时间与天地的概念,量天尺能从中撑出一片可容纳生灵的空间。”
云歌又道:“量天尺自从被灵素将丈地杠炼入后,威能尽显,应是能深入归墟之地。若是量天尺都不能再进,你也莫要拿自己性命儿戏,速速退出来。”
“二师姐放心,我比谁都怕死。”
说罢,敖伯玉就往那璜山去。
灵素听闻敖伯玉来了,亲自来迎,又设宴招待。
喝过几杯,敖伯玉才说明来意。
灵素听后,先是一口答应道:“既是叔叔有求,我哪能不助,这便与叔叔同去。”
敖伯玉起身行礼道:“多谢二嫂嫂相助,此番定能解脱了。”
灵素连忙又让敖伯玉坐下,说道:“叔叔,此事我自助你,只是不知叔叔可否也助我一回?”
“二嫂嫂何必与我客气,只管说就是了。”
灵素听后,把那笑脸一收,似个遭负心郎君抛弃的小娘子,唉声叹气道:“唉,自上一回吓跑那九老后,就再没与夫君相见过,真是个:
寒月凝霜,冷辉倾洒于幽闺;残烛曳影,暗光摇曳乎空室。妾心悠悠,思绪翩翩,若孤鸿之翔于苍旻,似离舟之泛于沧海,所念者,唯夫君而已。
望断天涯之路,不见君之归影;听残更漏之音,唯添妾之愁肠。庭院深深,寂寞梧桐锁清秋;珠帘暗暗,孤单鸳鸯栖寒渚。罗裳轻解,难眠于榻上;玉枕频移,辗转于夜间。”
敖伯玉连忙叫停,憋住笑,正色道:“二嫂嫂且慢,这再往下,怕不是我能听的了。二嫂嫂这便与我去一趟度荣山,哪怕是挨一顿打,也要全二嫂嫂思念之情。”
“夫君她上次赶我,我若是再厚着脸去,传闻出去,显得我如何轻贱自己了,叔叔可否让她来一趟家中,只需让我见上一面就是了。若是她不愿,也不怨叔叔。”
敖伯玉有些无语了,这二嫂嫂那次不是自己上门去的,现在还耍起性子来了。不过灵素帮过自己多次,此番正好能回报一二,自不好拒绝。
“二嫂嫂既如此说,我自去请二师姐来一趟。”
见敖伯玉答应,灵素瞬间转愁为喜,笑着敬酒,还要拉着敖伯玉去选宝贝答谢,敖伯玉哪还敢再拿,喝了几杯,就告辞回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