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刹那。
咻！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轻微声响一闪而过。
越智月光就已经是完成了发球，处于随挥阶段。
好似一缕银线乍现那般。
又如阳光下的虚影一样。
可谓是快到了极致。
“有效球。”
“15-0！”
“越智月光少年得分。”
打了一个哈欠，越前南次郎软绵绵的说道。
将自身优势和极致的速度展现出来。
马赫发球这种球技原理简单，但回击的话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就刚才的这一球球速就已经是达到了240km\/h的地步。
如此速度之下，常人几乎是很难察觉到的。
可无法察觉，又谈何去作出反应和回击呢？
“越智前辈，这是几成？”
北川没有动一下。
只是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而已。
在随着越前南次郎的声音落下之时。
他轻声问了起来。
“三成。”
丝毫没有掩饰，越智月光直接回答道。
马赫发球之所以称之为马赫发球。
可不仅仅是夸张形容球速之快。
而是这一球的球速在十成状态之下就可以达到那种难以想象的地步。
当然了。
这也同样会给越智月光带来一定的负担。
所以，一般不是在必要的时候，他并不会去那样做。
“继续吧。”
北川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正如他一开始所说的那样。
他不仅要赢下那个赌，也要让自己再度成长。
而这个成长可以是球技，可以是领域，可以是异次元。
现在的他则是想要在这种状态之下，去构建。
毕竟有压力才能够有动力。
“嗯。”
沉声回应了一句。
越智月光缓缓走到发球位置上面。
在一恍然之际。
他已然是处于随挥阶段了。
这一次，甚至连那微弱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一样。
“四成。”
没等北川询问，他便是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30-0！”
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越前南次郎简而言之的宣布起了结果。
那模样就像是已经准备看北川吃那颗不该称之为糖果的玩意了。
“继续吧。”
依旧没有动一下的北川，轻声说道。
但这一次。
他反而比上一次看的更为清晰了一些。
当然，不是眼睛所看到的。
而是心所看到的。
“没想到，这个时候也可以看到满月啊......”
看了一眼北川，越智月光眸光一闪而过。
好似感叹一般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接着缓步走到发球位置。
又是眨眼功夫。
一如之前那般，越智月光已然开始了随挥。
这一次，就连那一缕痕迹都仿佛随着球速的提升而彻底消失不见了。
简直就像是网球一瞬间消失，又一瞬间滚出了界外。
“呼......”
三球之下，没有移动一步的北川缓缓闭上了双眸。
黑暗瞬间成为了主色调。
而在这种状态之中。
一抹璀璨的荧光愈发的明亮，甚至就连那轨迹都逐渐显现了出来。
速度在这个时候不断的减慢，减慢，再减慢。
就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一样。
而那黑暗也仿佛逐渐有了色彩和轮廓。
嚯！
嗤~！
砰！
电光火石之间。
北川犹如瞬移一样，单反倒拿球拍，以挥动匕首那般方式刹那挥出。
网球乍现。
接踵消失。
随挥之际，身躯扭转，双脚随动，继而恢复直面对面状态。
尘土在此时呈现螺旋状升腾而起，围绕着北川卷动起来。
“哦？！”
“心眼吗？”
“不！是精神力和心眼的结合！”
原本还有些犯困的越前南次郎顿时眯了眯眼。
眼眸之中闪烁着惊讶之色。
所谓心眼，即是通过闭眼打球，以此来提升注意力的招式。
至于北川这一招的话。
简直就像是强化数倍下的心眼。
“虽然只是五成。”
“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知道这一招可有名字？”
没有第一时间挥击，反而是看着对面的北川，轻声说了起来。
同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
当然，就是让越智月光正儿八经的笑，其实他也不怎么会。
“心纲！”
将手中球拍一抛，继而正手握住。
北川咧嘴一笑，回答道。
与其说这是一个球技。
倒不如说是一种预知、预判、洞悉的招式。
以精神力辐射整个球场，来感受其间的所有变化。
“那么，小心了。”
就在北川说话之际。
越智月光已然是来到了网球这边。
嗤嗤！
在脚刹之下，尘烟腾起之时，目光与北川交汇之际。
一股震慑人心的气息骤然出现。
就像是一个暗月之下潜藏在黑暗之中的刺客向对手无形间暗杀起来一样。
冷意湛湛！
与此同时。
砰！
一颗网球高速射出。
瞬间便是将那烟尘洞穿。
虽不及马赫发球，但依旧很快。
犹如利刃一般朝着北川身后死角袭去。
“起风了......”
这时候。
北川反而再一次没有移动，轻笑间呢喃一声。
接着持拍手臂抬起横置身侧。
原本周身逐渐要沉寂下来的风浪仿佛获得了活力一样。
霎时间汹涌起来。
同时。
浓郁的气息也是从北川的身躯之上散发出来，继而融入风浪之中。
恍惚间。
一个一丈之域便是乍现而出。
犹如神之域，魔之界。
而就在此刻。
那颗原本既定朝着北川身后死角的网球刚一经过这边。
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般。
渐行渐近，继而成为那风浪之域的一员，围绕着北川旋转起来。
半圈之后，球拍之前。
“领域——”
“晴天大征！”
双眼好似闪过一抹红光。
左脚向前一踏，手中球拍悍然挥出。
砰！！！
原本领域之中旋转的气浪瞬间伴随着这一挥拍，直接笼罩住了整个网球。
并随着网球朝着对面激射而去。
苍穹之间的云彩都仿佛在这一刻散开。
于阳光照射之下。
转眼越过了网口。
“领域啊~”
“还真是少见呢。”
一手扶起挑染的刘海，越智月光看着这一球目光一凝。
转而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