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的一处幽静府邸内,张昌宗正襟危坐,等待着一位特殊的客人。今日,他将接受一位相士的面相占卜,而这相士并非寻常之人,而是太平公主精心策划的一部分。
太平公主,心怀不满,一直寻找机会对张易之和张昌宗兄弟进行打击。她知道张昌宗对命理之说颇为迷信,便秘密安排了一名相士,实际上是她的亲信装扮,以此来布局陷害。
相士步入书房,他的眼神深邃,举止神秘,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张昌宗对这位相士的到来充满期待,他相信这次占卜将揭示他未来的辉煌。
“大人的面相非凡,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预示着您将贵不可言。”相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张昌宗的额头,似乎在寻找着命运的线索。
张昌宗听后,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先生过誉了,还请继续。”
相士继续说道:“您的掌纹清晰,生命线长且深,事业线直冲云霄,这是长寿且事业有成的征兆。不过,还需警惕小人,以防不测。”
张昌宗对相士的话深信不疑,他重赏了相士,并亲自送他出门。相士离开后,张昌宗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然而,不久之后,神都的大街小巷突然出现了许多传单,上面写着张易之、张昌宗谋反,私下找相士问运程的消息。这些传单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也传到了武则天的耳中。
宋璟,作为大理寺卿,接手了这个案子。武则天听闻此事后,派高公公去召唤张易之和张昌宗。她要求两人去宋璟那里认错,以平息事态。
张易之和张昌宗来到大理寺,希望能够私下见宋璟,却被告知宋璟不愿见他们。宋璟的传话简单明了:“我们没有私交,不必私下见;我们只有公交,应在大理寺见。”
两人悻悻而去,心中充满了不安。最终,还是武则天出面,她对宋璟表示了对张易之和张昌宗的宽容,宋璟也没有深究此事,案件就这样不了了之。
张易之和张昌宗虽然逃过一劫,但他们的心中却留下了阴影。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朝廷的警觉,未来必须更加小心谨慎。而宋璟的公正和坚持,也让他们对宋璟更加忌惮。而太平公主,则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她的计划虽然未能完全成功,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她与张氏兄弟之间的斗争还远未结束。
公元704年元月,长安城的端扆殿内,朝会正在举行。武则天端坐于龙椅之上,她的面容庄严肃穆,目光如炬。群臣分列两旁,等待着朝会的开始。殿前官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武三思出列,他的声音洪亮而自信:“启奏陛下,奉旨已经拆除完毕三阳宫,能重新使用的材料已经运往万安山,目前新的宫殿地基已经打好,预计今年十月能够建成,请陛下赐名宫殿名称。”
三阳宫,这座坐落于嵩山余脉石淙山上的行宫,曾是武则天举办宴会和避暑的地方。然而,武则天认为三阳宫风水不佳,她曾在此生过病,因此决定毁掉三阳宫,选址另建。此外,三阳宫规模宏大,装饰精美,日常的运营和管理成本也很高,这对于国家财政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引起了一些大臣的关注和担忧。
张说曾屡次上疏,指出三阳宫所在区域“崿坂之峻,过夏涉秋,道环山险,扈从兵马,日费巨资”,意思是这里地形险峻,交通不便,皇帝及随行人员往返和驻留期间的花费巨大,长期以往会对国家财政造成严重的压力。再者,三阳宫是唐高宗时期建造,三阳宫在一定程度上是她前期统治的象征,随着政治局势的变化,她可能认为毁掉三阳宫并将其材料用于建造新的宫殿,是一种向各方势力展示自己政治意图转变的方式。
武则天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新的宫殿,就叫‘兴泰宫’,取‘兴盛国泰’之意。”武三思领旨退下,群臣中传来了低声的议论,他们都在揣测着武则天的用意。
张易之出列,他的声音在端扆殿内回荡:“启奏陛下,自从魏元忠贬谪岭南,朝中各位宰相的职位需要调整,不知陛下心意,请陛下明示。”
武则天沉吟片刻,她的目光扫过群臣,然后缓缓开口:“朕已经调任韦嗣立为宰相,还不够吗?”
张易之恭敬地回答:“回陛下,正谏大夫、同平章事朱敬则因病退休,尚需增补一名。”
此时,张昌宗出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陛下,臣推荐夏官侍郎李迥秀为同凤阁鸾台三品、同平章事,代行宰相。”
张昌宗此言一出,群臣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李迥秀当初因为不愿跟张昌宗的母亲阿臧婚配,被贬到衡州,今天,张昌宗居然推荐李迥秀!
武则天微微颔首,她对李迥秀的表现也有所耳闻:“李爱卿一向忠厚勤恳,作宰相一职,朕准了。”
张易之、张昌宗谢恩后退下,朝会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
群臣中,李春晖的元神在《灵飞真经》十字咒语的默念中,飞离肉身,穿过层层迷雾,飞向了奉宸府。
穿过迷雾,李春晖的元神看到的是这一幕:
在奉宸府的一间雅致的书房内,张易之、张昌宗与李迥秀围坐在一张雕花木桌旁,桌上摆满了精美的酒具和几碟精致的小菜。三人举杯对饮,气氛初显轻松,但李迥秀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愧疚。
“两位张大人,我李迥秀今日特来请罪。”李迥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满是诚恳,“当年之事,我深感愧疚,当年我李迥秀是觉得配不上张家,压力太大,才不愿婚配。我对不起令堂,也对不起二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