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受伤的林子函把整个身体都靠在钟晔身上,还不规矩地用下巴蹭着他的肩。
钟晔羞得耳根通红,道:“子函……我们和离了。”
林子函把休书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撕碎,“和离书我撕了,咱们没有和离过。”
林子函正要窃玉偷香,突然倒吸了一口气,钟晔道:“受着伤还不老实,扯到伤口了。”
马车一路奔波,终于到了营地。
钟晔和林子函一起下马车,走进军营,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钟容。
他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快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母亲请安。
钟容一见到他和他身后的林子函,面色瞬间变得不愉,眉头紧皱道:“林家人?林家带兵闯宫,威逼陛下退位,是乱臣贼子。你们居然还敢把她带回来!”
钟晔听到母亲的责骂,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自镇定,连忙拉着林子函一起跪下说道:“母亲,请听我们解释。”
钟容冷哼一声:“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林家犯上作乱,罪不可赦!”
钟容面色阴沉,目光严厉地看着钟晔,语气坚决地说道:“钟晔,你必须与林子函和离!”
钟晔听了母亲的话,心里一惊,急忙说道:“母亲,此事万万不可,其中另有隐情啊!”
钟容冷哼一声,道:“有何隐情?林家逼陛下退位,犯下大逆之罪,你与林子函的婚姻绝不能再继续!”
钟晔赶忙解释:“母亲,我妻主她对此事全然不知,她也是被家族所累,实属无辜。”
钟容怒喝道:“无辜?林家之罪,她岂能脱得了干系!”
钟晔焦急地说:“母亲,还请您听儿子细细说来。”
钟容紧皱眉头,一脸怒容道:“不管你说什么,这和离之事没得商量!林家犯下如此弥天大错,与他们有牵连之人都不可轻饶。”
钟晔双膝跪地,神色坚定地说道:“母亲,若您执意如此,儿臣宁愿与您对抗到底,也绝不会离开子函。她的为人儿臣最清楚不过,还望母亲明察。”
钟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钟晔骂道:“你这个逆子,为了一个女子,竟敢忤逆为娘!”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子函从旁走出,盈盈下拜,轻声说道:“钟将军息怒,此事皆因我而起。但我对家族所为确实毫不知情,若将军执意要钟晔与我和离,我绝无怨言,只求将军莫要怪罪于他。
只是,我舅舅他权欲膨胀,我也是千方百计逃出来的,求将军带我一起返回凌云城,劝我舅舅迷途知返,保全林家忠良之名。”
钟容怒视着林子函,说道:“哼,你倒是会说些好话。”
钟晔站起身来,说道:“母亲,子函为救我受伤未愈,还请母亲宽容些时日。”
钟容看着儿子坚决的模样,心中有所动摇,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给你们一些时日,你先将她安置下来,待她养好了伤再做定夺。”
钟晔大喜,他和林子函相视一眼,齐声说道:“多谢母亲。”
随后,林子函被安排在了一处营帐内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