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
大概过了几秒,突然爆发出了喝彩声。
“哎呀呀,就知道陈公公绝非一般人!”
“说的就是啊,像陈公公这种天资之人,又岂会被此等问题难为住啊。”
“陈公公果然是大才之人啊。”
所有人一顿吹捧,李宁却撇撇嘴。
“我尼x,刚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虽然这句话只是说在心里头,但李宁的表情已经表现出来了。
所有人都不再吭声了,因为李宁替王朝赢得了脸面。
而且是足以让哈奎他们灰溜溜的离开的脸面。
乾帝高兴了不少。
“北周使者,刚才的赌约,你还记得吧?”
哈奎点点头,但随即他又玩出了新花样。
“老夫怀疑此人只是凑巧说出了答案,并非真的会处置这种问题。”
乾帝一脸奇怪。
“使者,那你这意思是想毁约喽?”
哈奎摇头。
“并非是这个意思,麻烦陈公公能否再解一题?”
李宁微微一笑。
“你莫要说再解一道题,哪怕是千道万道也能行。”
“不过你们的车和马是不是得留下了?”
听这话哈奎脸上难看的要死,没想到李宁这么快就来讨要。
不过李宁可没打算真的让哈奎他们走回去,这明显不现实,就算是真的把他们的马和车扣下来,想必到时乾帝也得再出钱让他们走。
不然的话,要以此为由,北周再次刁难可就麻烦喽。
不过那也不能白白的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让你们走路回去,实非王者风范,既然这样的话,你就按照三跪九拜大礼参拜我朝皇上。”
“如何呀?”
李宁笑眯眯的样子,让哈奎感觉到了莫大的寒意。
感觉这小子怎么就那么难缠呢?
且不说自己走回去得有多丢脸,只怕这辈子都不敢再来这里了。
而且为国家丢了脸,回去以后,北周的天子也不会饶了自己。
长长的出了口气,哈奎心里很清楚,自己接下来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应付了。
那就不如按照正常流程参拜,毕竟这是礼仪问题,总不能有人拿这个说自己吧…
殊不知,这就是李宁的计划,必须逼着他心甘情愿的参拜。
哈奎同意了。
“那就按照陈公公所说这么做。”
哈奎整理衣冠,重新回到殿外等太监宣建的时候,按照三叩九拜大礼。
众人别觉得多解气了。
你丫不是牛吗?
不还是被我抄的一个小太监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就连乾帝的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可是这笑容怎么突然就僵住了?
原来哈奎没有做三叩九跪,而是跪了三次。
这分明是只把乾帝当成诸侯,而没当成天子。
这礼仪完全不对。
李宁立马给了乾帝一个眼神,那意思分明在说你稳着点儿,这件事情让我来搞定。
李宁走过去,拍了拍哈奎。
“丞相,我知道你年纪大了,不过你朝的天子来了,都得三叩九跪,难不成你比你朝的天子还厉害呀?”
“想当年你北周的第一任可汗金胡达可就是三叩九拜,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没把你朝的天子放在眼里吗?”
哈奎都快气炸了,没想到这个太监怎么这么会刁难人啊?
如此一来,倒是自己不尊重先帝。
怕回去后也会被大臣往死里弄。
没办法,同样的礼仪只能重新来了一遍,哈奎磕完头,感觉眼前好多小星星。
估计膝盖都干肿了。
乾帝坐在龙椅上,笑呵呵的。
“平身吧,哎呀,这么客气干什么?”
哈奎都无语死了,谁跟你客气了?
冒昧的家伙,你真的很冒昧啊。
李宁看所有人都爽了,微微一笑,没想到哈奎却记恨在心。
“且慢,老夫已经跪完了,这一局就算过去了,城池我们也不要了。”
“你敢不敢再接一题,三局定输赢?”
李宁点点头,表示可以。
哈奎揉了揉膝盖,咬着牙,又说出了三种不同的鸡兔同笼。
李宁长长的叹了口气。
“以后这种题不要拿出来显摆,赌注是什么,还敢不敢让我加注!”
哈奎琢磨了一下,感觉李宁三局两胜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于是就把机会交给了李宁。
“赌注你自己说,加注也是你说了算。”
李宁微微一笑。
“那好,太子说了,赌注是刚才燕王输给你的粮食,咱们一局定输赢,我要加注,如果输了,我和太子的脑袋你一块拿走!”
“除此外,我看上你这把刀了,我想拿回去当个修脚刀。”
哈奎都差点被气炸。
这可是北周天子赐给自己的无上宝刀。
到李宁这怎么只是个修脚刀?
不过李宁竟然敢把太子的脑袋压上,那自己凭什么不要?
带着这一颗人头回去,想必天子至少得封自己为王。
哈奎的嘴角已经压不住了。
“那就一言为定。”
所有人都傻了,李宁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怎么敢把太子的脑袋也压上了?
乾帝也觉得荒唐。
“李宁,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的脑袋就那么不值钱吗?”
李宁直接指向太子。
“启禀皇上,这是太子自己说的。”
“太子曾经说过,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李宁说完,回头给太子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分明在说,我可给你戴了高帽子了,你别给我演砸了。
太子瞬间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又将那两句诗重复了一下。
群臣不断的捧臭脚。
“太子果然是大才,我朝之幸啊。”
“没想到太子竟然有如此文采,而且字中藏刀,胸露寒光,定能叫敌人胆寒也!”
李宁都服了,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把太子的人头输出去吗?
被李宁打岔了一顿群臣都忘了这事儿。
于是,哈奎提出的三个鸡兔同笼同样类型的题,都被李宁给答出来了。
哈奎深吸了一口气。
直接就要晕过去,没想到李宁却一把拽住他。
“您先把赌注交出来,再晕过去好不好啊?”
哈奎气的牙根都痒痒了。
“不就是一把宝刀吗?给你!”
哈奎的手又摸向了燕王那个大傻帽给写的欠条,一咬牙也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