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朗。”沈淮给白嘉月递了一根烟:“问你个事情。”
“沈先生您说。”
“家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还是我……最近有什么让大哥不满意的地方?”
追求人家姑娘的男人,就是那么卑微。
想我们沈小少爷,在京市也是大名鼎鼎的存在,可怜在海城就有点战战兢兢,卑躬屈膝了。没办法,为了爱情,忍一忍吧。
唯一的大舅哥,这跟老丈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朗嘉誉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看这表情,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想说。
偏偏朗嘉誉不想说。
沈淮也不好再问,再问也问不出来,毕竟朗嘉誉不是他的手下。
他只好无奈的回到办公室。
什么公文也看不下去,看着桌子上的摆件发了一会儿呆,把于英勋叫了进来。
白嘉月开车去了百乐门,车刚停下,服务生就欢喜的跑了过来。
“大小姐来啦?大小姐新年好。”
还没出正月呢。
白嘉月塞了个红包,将钥匙抛给他。
“新年好。”白嘉月跳下车:“我哥在吗?”
“在呢在呢,老板一大早就来了。”
白嘉月快步进了百乐门,匆匆跟周韵打了个招呼,直奔楼上办公室。
咚咚咚。
“哥,哥你在吗?”
“进来。”
白嘉月推开门就进了房间,然后把门给锁上了。
邢子墨一身西装笔挺,一本正经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报纸。
要不是特意说,谁能看的出来,这是个歌舞厅老板呢?
“哥。”白嘉月快步走过去。
“来了?”
邢子墨一点儿都不意外白嘉月会来找他,抬起头来:“吃中饭了吗?”
“没有。”
邢子墨打了个电话,让人送饭菜过来。
“过来。”邢子墨走到沙发上坐下。
白嘉月乖巧坐到哥哥身边。
“有事情要问我?”
白嘉月连连点头:“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让沈淮搬出去?他得罪你了吗?”
邢子墨面色严肃起来。
“你和沈淮,进展到哪一步了?”
“……”
白嘉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什么哪一步?我们俩就,逛逛街,看看电影,吃吃饭……在家打打牌啊,聊聊天,你都知道的啊。”
“真的?”
“真的呀。”
“你们俩……嗯……”邢子墨虽然懂很多,但是在妹妹面前,有些话也不好说。斟酌了一下用词,邢子墨含蓄道:“这小子平时还规矩吧?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果然是有事情的。
白嘉月心里咯噔一声。
“哥你说什么呢?”白嘉月道:“沈淮是个正人君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人品,怎么突然这么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兄妹俩这些年也算相依为命,白嘉月虽然没有邢子墨那么心机城府,可也不是傻的。
邢子墨不会莫名其妙说出这一番话的,他不是找茬的人。
“嗯,是出了点事情。”邢子墨道:“你先别问我,我问你什么,你要如实跟我说。”
白嘉月连忙点头。
邢子墨道:“沈淮这人,之前我就调查过,确实是不错的。虽然家里条件很好,但没有花花公子的毛病,家教是比较严的,我也觉得……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白嘉月心里咯噔一声。
觉得这两个字,就很巧妙。
邢子墨说觉得,那就是,不是啊。
难道沈淮在外面有情况,被邢子墨逮着了?
“大哥,你就直说吧,跟我拐弯抹角干什么?”白嘉月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或者抓住什么人了?”
邢子墨沉默了一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确实出了件事情,所以我得跟你确定一下。”邢子墨拍了拍白嘉月的手背:“我知道我妹妹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喜欢了,再放开,也不容易。所以……如果沈淮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能接受吗?”
白嘉月一下子站了起来。
又被邢子墨拽着坐下了。
“就怕你激动。”邢子墨道:“坐下,慢慢说。”
白嘉月啪的一声把枪拍在桌上。
“说。”
这气势,不愧是百乐门老大的妹妹。
“他是过去有,还是现在有,还是一直有。”白嘉月还挺理智:“是曾经有断干净了,只是没告诉我。还是藕断丝连,背着我一直有联系,打算享齐人之福?”
这可是不一样的。
但都不能原谅。
“坦白说呢,沈淮这个年纪,以前要是有过女朋友,那也正常,可是他说没有,他不该骗我。”白嘉月掰着手指头:“要是藕断丝连一直背着我,那就该死了,我要打他一顿,把他赶出海城去。”
邢子墨摸了摸白嘉月的头发。
“行,这话说的有点骨气,是我妹妹。”
邢子墨总算是放心了一些。
“你放心,在海城这地界上,谁也不能欺负你。”
饭菜送来了。
“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邢子墨给白嘉月夹了一块红烧肉:“多吃点。”
白嘉月心里不痛快,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一直知道感情是件麻烦的事情,上学的时候,也没少见班上的女同学和男朋友吵架,和好,秀恩爱,分手……分分合合,热热闹闹。
哭的笑的,什么样的都有。
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了。
吃完饭,邢子墨道:“跟我来吧。”
邢子墨带着白嘉月到了一间客房门口。、
“人在里面。”
“人?”白嘉月吓了一跳:“什么人?”
沈淮的女人?被邢子墨抓了?
不会这么狗血吧?
邢子墨叫人打开了门。
这是个套房,里面一个卧室,外面一个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女人,搂着一个孩子。
白嘉月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吧,孩子都有了?
看不出来沈淮跟她信誓旦旦的,玩儿的挺花啊。
听见开门声,坐在沙发上的人抬起头。
一大一小,一起看过来。
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人,穿的十分朴素,不是时髦的装扮,就是普普通通寻常人家的女子。
女子身旁,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是个小男孩,可能是受了惊吓,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
“这两个是……什么人?”白嘉月疑惑道。